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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他便往外地走馬上任,能回家的時間少之又少,再一次記起姚月娥,已經是三月後的當下……

思及此,封令鐸轉頭瞥了眼浴桶里濕透的女人,頭上的雲鬢散了,烏黑的頭髮貼在臉頰兩側,愈發顯得她那張巴掌大的臉玲瓏。

而那雙水汽迷濛的桃花眼此刻正濕漉漉地看他,讓人生出一種,小姑娘被他欺負慘的錯覺。

好在封家大郎君從不是個心軟的人,僅是一息的失神,他又換回那種冷麵板正的神色,背身質問闖了他房的姚月娥,「沒有家主召喚,妾室可能擅入主人淨室?」

姚月娥撇著嘴搖頭,嘴上卻還不甘地囁嚅說:「郎君叫人拿棉巾,又沒說叫誰,妾分明聽見郎君喚了,怎麼就不能進屋?」

封令鐸聞言臉色更冷。

他之前留下姚月娥,不過是看她柔弱可憐、孤苦無依,只要她安分,府上也不多這一張吃飯的嘴。可如今再見,這人倒是原形畢露,就方才那股頂嘴的勁看來,她不僅膽子大,脾氣竟也不小。

封家祖上顯赫,又是三代單傳,到了封令鐸這代,雖然家中因祖父獲罪而中落,但到底是沒讓封令鐸受過任何委屈。故而他眼裡容不得沙子,也就從不曾想過要給誰留顏面。

他面無表情地攫住水中狼狽的姚月娥,當著屋裡所有家僕的面,凜聲反詰,「那我現在叫你出去,可聽明白了?」

擲地鏗鏘的一聲,姚月娥當即委屈地撇了嘴,紅著臉解釋,「妾真的不是……」

「出去!」

這一聲,封令鐸顯然已經失了耐心。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姚月娥一言不發披水而出,濕噠噠地穿過遊廊,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的院子。

可封令鐸如今再想起她看自己的眼神,那樣的委屈和憤懣,似乎……

「恪初?恪初!」門外響起葉夷簡的聲音。

封令鐸整了恍惚的思緒,披水起身,去屏風外取了浴袍穿上。

房門過了好一會兒才打開,葉夷簡看著表情不太愉快的封令鐸,盤算著待會兒要告訴他的消息,心裡起了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他故意作出猶豫的模樣道:「我就是想來看看你住得習不習慣,既然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好眠。」

然他步子還沒邁出去,眼前手臂一晃,前路就被封令鐸給截住了。

「說。」

簡單利落的一個字,乾脆得就像戰場上被他一劍斬斷的脖子。

葉夷簡摸著自己光溜溜的脖子,道:「也沒什麼,就是那兩隻讓薛老闆打聽的和田玉鐲有消息了。」

他覷著封令鐸的臉色,故意頓了頓才又道:「嘉禾縣有一個掌柜說,那鐲子是從他手裡出去的。」

「嘉禾縣的掌柜?」封令鐸很快抓住重點,追問:「做什麼生意的?」

葉夷簡吊兒郎當地笑起來,假惺惺地安撫他道:「你聽了別生氣,人家也就是做點正當的小生意,沒必要……」

話音未落,果然迎來封令鐸冰刀似得眼神。

葉夷簡這才幹脆利落地吐出兩個字,「當鋪。」

突兀的一聲脆響,葉夷簡看見扇門上泛白的指節。

封令鐸劍眉深蹙,額間一根青筋繃緊到極致,那樣子真是與平日朝堂之上,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封相判若兩人。

自己這位摯友與姚月娥的事,葉夷簡只是略有耳聞。

以前每每說起的時候,封令鐸也多是一副雲淡風輕、無甚所謂的模樣,害得向來明察秋毫的葉少卿都要信了。

直到這一次閩南路查案,若不是因為那一對和田玉鐲,葉夷簡倒真的要以為,大昭這位出將入相的封大人千里微服,是真的為著查案了。

思及此,葉夷簡故意等著封令鐸的反應,沒有再說話。

果然,眼前的人似是片刻都等不了,冷聲追問到,「當鋪的掌柜可有說是誰去當的這對鐲子?」

「這倒沒明說,」葉夷簡忖到,片刻又添上一句,「不過那掌柜說是個男人。」

「男人?!」封令鐸厲聲反問,聲音拔高了一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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