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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夷簡頗有些無奈地補充,「姚月娥一介女子,想要服眾,只怕是技藝與人持平都不行。她須得要高出別人很多很多,多到眾人無話可說、無刺可挑才行……你懂我的意思吧?」

封令鐸聞言沉默。

他不喜歡薛清,不喜歡他對姚月娥過于越界的在意,故而出於私心,他實在是不希望姚月娥與薛清合作。況且姚月娥若是真的選擇離開封府,那讓她見識一下這外面的險惡和偏見,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畢竟離開他的庇佑,不僅僅只是意味著自由。

思及此,封令鐸收回目光,垂眸盯著案上書卷對葉夷簡道:「你派幾個暗衛跟著她,確保上次那種事不會再出現,其餘的……不用多管。」

「哈?」葉夷簡挑眉,但看著封令鐸神色肅然的樣子,又覺得他不像是說笑。

不過也是,葉夷簡心想,孩子都是在外面被欺負了,才知道父母的好,封大人大約是想著借黃慈的網,追自己的媳婦,看看能不能以此逼得姚月娥回頭。

嘖嘖……

葉夷簡在心裡感嘆,若不是自己跟這人一塊兒長大,怕早就被他這九曲迴腸的心思給繞死了。

什麼高深莫測、難以捉摸,不過是大男人的小心思罷了,嘖嘖!

*

瓷展設置在建州城外的北苑茶場,這裡自前朝以來,就一直是御供皇室的茶園。

姚月娥的馬車辰時出發,到達展會場地的時候,茶場前已是人頭攢動的景象。

這次閩南茶瓷展因著皇商的名頭,很多外地的、乃至外邦的行商都慕名而來,此時已經三三兩兩地候在了外頭。

姚月娥才做窯廠不久,也是頭一次見這樣盛大的場面,一時竟生出些膽怯,抱著匣箱的手也不覺收緊

了幾分。

進了正院的儀門,在正堂正對著的堂院內,姚月娥見到了今日前來參展的各家展台。

這些展台在長方形的堂院中圍包四邊,中間是一個大長案,想是用於向商戶和評審們展示瓷品的。

姚月娥圍著正院走了一圈,終於在距離商戶和評審席最遠的角落,找到了自己窯廠的名牌。

「敢問這位小哥,」姚月娥蹙眉問一旁負責檢驗的夥計,「這瓷品的展位,是怎麼定下來的?為何我家的展台位置這麼偏啊?」

那夥計瞟了一眼姚月娥身後的牌子,不耐煩地答到,「展位是按照各位東家歷年的成交量和名氣來定的。今日這樣的場面,好的位置自然是要留給有名氣的大家,難不成弄你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上去?這不是丟咱閩南路瓷品招牌的臉麼?」

那人說話語氣輕蔑,全程正眼都不瞧姚月娥,擺明了把看不起寫在臉上。

齊猛一見他這副樣子就火大,當即拽住那人的襟口怒叱,「你說誰砸招牌呢?!」

那夥計也不好惹,當即便回懟,「誰發火我瞧不起誰!」

「你!!!」

「齊猛!」姚月娥語氣肅然地呵住了他,轉頭對那夥計道:「小哥說得很有道理,我傢伙計不懂規矩,護主心切,還望小哥海涵,不要跟他計較。不過……」

姚月娥頓了頓,眼神落在堂院左邊的一溜展台上,問那夥計道:「我有一款瓷盞在陽光下才能見得其美,其他的展品就算了,只是這一款,能不能放一隻在那一處的展台上?不耽誤什麼。」

夥計生得瘦弱,方才被齊猛那麼一拎,面上崩著,心裡其實是害怕的。如今聽得姚月娥這春風化雨的兩句,心裡很是受用,於是便點頭,說先看看姚月娥要放過去的盞。

姚月娥從箱匣里捧出了那隻曾給薛清看過的烏金盞。

這不看還好,一看那夥計的神情便肉眼可見的為難起來,他嘆口氣,指著那邊展台上已經放好的瓷盞道:「看到沒?那個是何家窯廠的展台,你這烏金盞好巧不巧,人何老闆也燒。你讓我這麼擺一個過去,不是明晃晃打人家何老闆的臉麼?這我可是真幫不了你。」

夥計拒絕了姚月娥,擺擺手走了。之後便有人過來檢驗了各家瓷盞,確認了擺放的位置。

離開的時候,姚月娥越想越覺不是滋味,她在報名申請上分明填寫了展出要求,位置遠近不是問題,關鍵是得有光。如今她四下環顧,才驚覺自己竟然被安排到了全場最暗的角落,心裡頓時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她乾脆趁得驗貨人不備,偷偷藏了只盞進袖子。

巳時正刻,以黃慈為首的評審團落座。他今日穿了身灰茶色絹質直裰,襯得他整個人容光熠熠,絲毫不見被陳方平之死影響的陰霾。建州府知州和薛清分坐於黃慈兩側,再往外幾個,就是些瓷茶愛好的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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