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封令鐸瞪向葉夷簡,「她現在可是御供親點的師傅,她要是敢走,那可是違抗聖旨。」
「所以你也不想她被皇上砍了吧?」葉夷簡就此挨過去,看著封令鐸的臉心痛念叨,「這姚月娥下手是真狠,你看,一點兒力都沒收著。全大昭能在你臉上留這麼大個五指印的,怕是也只有她了,嘖嘖嘖……你說你到底喜歡她什麼啊?該不會就是喜歡她抽你吧?」
一席話說完,兩人陷入詭異的沉默。封令鐸面無表情,看得葉夷簡心頭髮虛。
他尋思著自己方才那話怕是真說對了,不過就算封令鐸真有這個愛好,被他這麼直白地點出來,總歸是驚世駭俗了些。
於是他張了張嘴,半找補地又道:「這對女人啊,要分類型,像姚月娥這種,就是茅坑裡的石頭……」
葉夷簡頓住,迎著封令鐸要吃人的目光立馬改了口,「我是說姚月娥這人吃軟不吃硬,你得懷柔,懂不懂?再說了,她人就在這兒,你只要溫柔一些,哄著一些,憑著你這臉、這身條兒,任他十個八個姚月娥也得迷糊不是?」
「你是說,」封令鐸眼眸微眯,語氣危險,「讓本官以色侍人?」
「……」葉夷簡語塞,心道雖然意思是這個意思,但表達委婉一些,乍一聽,也未嘗不能是另外一種意思。
面前的人蹙眉將他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眼神落在他腹下某處,而後哂笑一聲,轉身甩袖走了。
葉夷簡:「……」
次日,姚月娥頭腦昏沉地醒來。
不知是酒意未散,還是昨夜與那人近身搏鬥的緣由,姚月娥渾身乏累,望著頭頂素白的帳子呆了半晌,才撐臂從床上坐起來。
目
光冷不防落在妝檯的銅鏡上,一股熱意霎時燒得她雙頰泛熱。鏡子裡,肩頭和脖頸留下了些痕跡,拜某人所賜,姚月娥現在是有嘴都說不清。
好在如今天氣不算炎熱,還能以服飾遮掩一二,姚月娥罵著封令鐸起了身,去衣櫃裡尋了件交領衫穿上。
巳時未至,姚月娥就已經從宅邸出發前往窯廠
昨日忙著喝酒慶祝,訂單的事她沒來得及交代,御供單子要得急,今日不能再耽擱。
盤算間,馬車停在了窯廠門口,姚月娥掀簾出來,看到的就是大家井井有條盤點收貨的模樣。
齊猛一見姚月娥便迎上來,笑著喚了句,「師傅。」
姚月娥有些心虛地緊了緊襟口,目光錯開齊猛,落在那些泥料和松木上問:「這些是御供單子的原料?」
齊猛搖頭,「這些是那位銀霜和茶葉沫單子的老闆送來的。」
「哈?」姚月娥驚愕,看著快要堆了滿院的原料對齊猛道:「兩百隻銀霜和兩百隻茶葉沫,一共才四百隻的盞,怎麼能用到這麼多的原料?對方沒算錯吧?」
齊猛繼續搖頭,「我也問過了送貨的人,對方說那位老闆就讓送這麼多,還說這次用不完的以後用,不必還回去。」
姚月娥無語,換作過去,這種占便宜的事情是值得她高興一下的,可一想到這筆單子的主人是封令鐸,她就總覺這後面,有那人什麼不可告人秘密。於是,她也高興不起來,只一臉凝重地揮揮手,讓齊猛把東西都搬進去了。
很快,窯上其他人聽聞動靜,都紛紛圍過來,姚月娥也就著這個機會,把御供和訂單的事都分配了下去。
「那姚師傅看看,這工錢是不是也能給大傢伙兒漲一漲了?」
冷不防的一句玩笑,打斷了大家的吵嚷,姚月娥回身,看見六子一拳摁在梁三胸口,笑著同他打趣,「活兒還沒幹呢!你這小子就念著漲工錢?怎麼?老丈人問你要聘禮了?」
一眾人哈哈笑著,卻冷不防見梁三變了臉色,支吾著道:「確實是前不久,家裡給相看了個姑娘,我們兩家都還挺滿意的,就、就想快點把事兒給定下來。」
話一出,現場霎時起鬨聲一片。
窯廠里除了姚月娥和其他幾個師傅,多數還是燒窯劈柴的體力活,所以年輕小伙子居多。這些人大都是二十上下,正是春心蕩漾的時候,最喜歡湊這些熱鬧。
六子一聽便來了精神,笑著揶揄梁三到,「我說怎麼這麼著急漲工錢呢?原來人著急的是抱媳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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