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亡夫成了首輔後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37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而一旁的封令鐸卻始終眉眼冷肅,甚至在聽到這句打趣的俏皮話後,臉上神情更是陰鬱了不止三分。

好一句瑤池仙子,月上嫦娥。

後槽牙被咬得發酸,他當真是怒極反笑。

封令鐸轉身面向薛清,鋒利如刀的目光狠狠攫住他,一字一頓地道:「嗟美人兮何人,無欲其所不欲。」

許是他說話的語氣實在瘮人,一席話言閉,眾人竟是齊齊啞口,場上漸漸安靜下來。

都是南來北往混跡商場的人精,封令鐸對薛清的敵意,至他進門起就未曾掩飾,而今更是肆無忌憚。愛看熱鬧是一回事,可若是這兩位神仙現場打起來,在場的凡人也真怕被波及。

故而一時間,誰也不敢開口圓場,氣氛甚是詭異。

一陣爽朗的笑聲攪動周遭凝滯的空氣。

薛清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態度,笑著向封令鐸遞去一盞酒,舉重若輕地道了句,「趙老闆,你說錯了。你那前一句出自李廌的《嗟美人詞》,後一句,可是出自孟子的《盡心》。薛某雖為一介商戶,可幸得家教謹肅,四書五經雖不精,但也略略通曉,這之上,趙老闆可騙不了薛某。」

說完,他將手中杯盞一抬,揚眉對封令鐸道:「這杯酒,該罰。」

四兩撥千斤的一句,無形中緩和了現場氣氛。眾人趁機熱絡打趣,很快便將之前的不愉揭了過去。

樂曲高昂,美人曼舞,更有身著輕紗的女子上場舞劍,滿艙賓客舉杯共飲,將宴會氣氛推至高點。

封令鐸依舊是冷著張臉,在眾人的鼓動下,才不情不願地端起了杯盞。然而仰頭欲飲之時,一束白光忽從杯沿閃過,尖銳森寒,是那舞姬的劍刃!

多年習武養成的習慣,讓他後脊凜然,將手中杯盞一潑。

而也是在這時,身前的食案發出一聲砰響,直直朝著對面襲來的舞姬橫飛出去,將她撞出幾丈之遠。

封令鐸怔忡,側頭對上薛清的視線,也是在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當下的身份不會武功,面對突然的襲擊,不該有如此之快的反應。

好在方才他只是摔了杯盞,食案被薛清搶先踢了出去,這麼看起來,似乎並不算露陷。

高位上,某人的目光正饒有興味地投過來,封令鐸回身,便與黃慈撞了個正著。

果然,赴宴之前他就覺得奇怪,無節慶無喜事,閩南商會好端端的辦什麼宴飲?

原來這根本就是場有心籌謀的鴻門宴。

而此時,巨大的船身忽然猛地顛簸,有更多偽裝成樂師的刺客拔劍而起。驚叫、推攘……會水的賓客甚至直接躍水而入,偌大的船艙亂成一片。

畫舫在河心,也就意味著或許不會有救援,而趙公子又是個實打實的紈絝,除了吃喝美人,一無是處,浮水和武功,可以說樣樣都不精通。

所以,黃慈這是已經懷疑他,想逼他自己毀局?

*

嘉禾縣,姚家窯廠。

龍窯絮絮地燒著,在閩南的梅雨裏白霧繚繞。

姚月娥眉頭緊鎖地坐在窯前,手裡一本磨得發白的冊子映著火光,透出一行行蒼勁的字跡。

手札是姚月娥父親留下的,可惜還沒來得及教她識字開蒙,父母就與世長辭。好在後來進了封府,跟著封令鐸習過一年的字,如今這手札,姚月娥倒也能讀個七七八八。

可無論她怎麼翻來覆去地研究,關於兔毫盞的燒制技藝,姚月娥始終難以參透。

比如這燒制氛圍拿捏,實在是難以掌控。眾所周知溫度越高,火勢該是越旺才行,而兔毫盞要求的高溫暗火,分明就是相逆的悖論……

姚月娥想得心煩,起身又往觀火孔里瞧了瞧。

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她回頭,便見門房領著葉夷簡的侍衛跑了過來。

她正兀自納悶,便聽那侍衛急到,「封大人今日赴了黃慈設在建河的晚宴,方才聽跳船逃生的人說,那畫舫上闖入刺客,如今很是混亂。」

姚月娥怔忡,蹙眉不解道:「那這……我……」<="<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