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覺的靠近取悅了男人,梁程煜勾了勾嘴角:“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份善心!”
那青年一拍摺扇:“太小看你哥哥我了吧!上次你家水災,你找誰借的兵?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兩個男人在殿前鬥嘴,杜如芸抬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悄悄退到低頭站在一旁的白公公身邊,問道:“大人可知那位公子是誰?”
沒等那老太監開口,梁程煜已經掠了過來,扶著杜如芸的手肘便往台階上走。
杜如芸任由他帶著走了兩步,才聽見他低聲道:“是我三皇兄,梁程逸。”
“就是太子讓你防著的三皇子?”杜如芸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那青衣青年優哉游哉地跟在兩人身後,見她回頭過來,還朝她擠了擠眼睛。
杜如芸失笑:“你們兄弟感情真好!”
此話一出,梁程煜身子一僵,連捏著她手肘的手都多用力了兩分。
梁程逸則兩步一階上來和他們並排,笑眯眯道:“還是杜坊主眼光好,我一向都是很愛護弟弟的。”
梁程煜頭都不抬:“滾!”
就這麼磕磕絆絆地上了台階,來到鳳儀殿中,自有宮女上前來服侍,也沒等多久,國主夫人便到了。
樂國此任國主年紀不算大,國主夫人大約比國主大上幾歲,二十五六的年紀,風華正茂。
梁程逸自然是一番誇讚,直誇得仿佛只有天上有人間無,把國主夫人逗得嬌笑不已。
杜如芸偏首看了眼梁程煜,他依然是眼觀鼻鼻觀心,坐在當下一聲不吭,心中暗嘆,同樣是有缺陷不受寵的皇子,為什麼三皇子能得到肥沃發達的越州,已經不言而喻了。
說了會兒閒話,兩位皇子告辭,由太監領著去了國主小書房,留下杜如芸和國主夫人說話。
國主夫人向杜如芸道:“還沒有恭喜杜姑娘當上商會會長,不知姑娘今後如何打算?”
杜如芸起身回禮,答道:“多謝國主夫人掛念,如芸這個會長也是大家抬舉,讓如芸有機會給大家打雜罷了。”
國主夫人笑道:“早聽說杜姑娘口才了得,今日我才真正體驗到,你要是打雜的,那咱們樂都至少一半的樂坊都該改行了,之所以說一半,還是因為你杜家樂坊有一半的心思都不在樂舞上。”
杜如芸也跟著笑:“樂都那麼多百年老樂坊,都是如芸的榜樣,夫人過譽了。”
那國主夫人倒也爽朗,玩笑開了幾句,又扯回話題道:“今日找杜坊主來,主要是商量大梁萬壽節的表演之事。大梁萬壽節五年一辦,樂都也每次都會派出最好的歌舞去給大梁皇帝祝壽,如今距離萬壽節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杜姑娘需得開始遴選節目,這一趟山高水遠,也得早些出發才是。”
杜如芸點頭應了,突然想起來,當初梁程煜來樂都的理由,便是要學藝給梁帝賀壽。
在國主夫人宮中逗留了一個多時辰,杜如芸獨自出了宮,杜家的馬車早已等在宮門前。
一進車廂,便落入了那個充滿冷香的懷抱,梁程煜把她抱在腿上,下巴埋進女孩的頸窩,悶悶道:“你不要喜歡我皇兄!”
杜如芸一愣,扒開他的頭,捧著他的臉問:“為什麼這樣說?”
梁程煜偏過頭去,似乎有萬般委屈,卻把女孩的腰摟得緊緊的:“我看到了,梁程逸跟國主夫人說話的時候,你一直在看他。”
杜如芸一愣,沒想到他竟敏感至此。和這個人相處久了,差點忘了,他曾經是那個一直被人嫌棄、當做惡魔的孤星,那個有一點好東西都會被人搶走的可憐小孩。
她摸了摸男人的頭髮,把他的臉扳正過來,一本正經地逗他道:“你皇兄說話好玩,越州好像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呢!”
梁程煜看著杜如芸,似乎在努力地回憶三皇子的說話方式,半晌以後有些泄氣地閉了閉眼,伸手把杜如芸輕輕放下來,自己坐在馬車的座位上發呆。
杜如芸回到樂坊就連軸轉,一直忙到晚膳時分才終於歇了口氣。
她習慣性的先去了一趟廚房。
那日紅玉追著黃知橋而去,閔盛草草包紮之後追了過去,也不知兩人現在到了哪裡,情況如何。
梁程煜回來後,依然住在東廂,也來飯廳吃飯。只是現在沒有閔盛,他常常會忙到很晚才想起來要吃東西,再到廚房來取,飯菜都已經涼了。
於是杜如芸只要是在坊中吃飯,一定先去一趟廚房,讓人把梁程煜的飯菜用保溫的食盒裝好,讓廚房的小廝送到東廂去。
今天一直在思考萬壽節獻藝的事情,杜如芸看著他們擺好了食盒,想了想,又加了兩個菜,自己親自提著去了東院。
食盒有些沉,杜如芸上了兩段台階就感覺吃力了,暫時放下食盒休息。
記得上次這麼累,還是自己抱著一壇酒過來,結果酒也沒喝就被那一屋子血腥給嚇跑了。
杜如芸有限擔心,這次該不會又讓她碰上什麼奇奇怪怪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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