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可有什麼想要的?」
南知鳶抬眸看向他。
謝清珏依舊是那樣一副死人臉。
「想活著。」
便是南知鳶也不得不承認,嫁入謝府這五年,她從未短缺過什麼。
衣裳首飾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她在閨中對畫畫感興趣,他知曉之後也給她尋了畫師來教導她。
除去待她太過於冰冷,當初的謝清珏著實是挑不出其他毛病來。
可如今,卻不同了。
南知鳶將頭慢慢埋了起來,不願讓謝清珏瞧見她面上的神情。
在她以為謝清珏對她好歹是有些不一樣的時候,他就這麼將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帶了回來,不顧她的情緒想納為妾室。
更是在夢中她死之後,連靈堂都未曾去。
南知鳶越想越氣,小腹感受到了主人的氣焰,愈發難受起來。
南知鳶眉心擰緊,她尚未察覺,額間上都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謝清珏聽著她有氣無力的三個字頓時怔愣住了。
「這般疼?」
南知鳶一聽便知曉謝清珏這是誤會了她說的話,只是她現在也沒有力氣反駁他,就這麼閉合著雙眼。
謝清珏思忖了片刻,躺在她的身邊,掌心溫熱,貼緊了她的小腹。
謝清珏身上總是會帶著一陣好聞的香氣,南知鳶曾經悄悄嗅過他衣裳上殘存的香,和他身上的並不相同。
不像是任何香料,卻像是憑空而來,飄浮在空中久久未曾落下的淡淡茶香味。
南知鳶有些彆扭。
他們雖做了五年的夫妻,可除去在那事之外,皆沒有這般親近的時候。
謝清珏並不是一個會疼人的男人。
等過了許久,南知鳶感覺渾身上下幾乎都要燒起來了。
她才喃喃:「好,好了。」
謝清珏半闔著眼,他緩緩睜開,借著月光看著南知鳶臉色逐漸恢復正常,他才往後退了。
南知鳶鬆了一口氣,現在疼痛沒有方才這般劇烈了,南知鳶休整了一會兒,也想起自己原本想要同謝清珏說的事。
「我,我想要你的暗衛。」
謝清珏:「為何?」
南知鳶抿著唇,她總不能說自己夢見了自己快死了吧。
謝清珏不止不會信,還會讓她多抄抄佛經,把腦海之中亂七八糟的都清理走。
「為了棠姐兒?」謝清珏問。
「為了我自己。」
南知鳶悶悶的聲音響起。
她才二十一,多好的年華。
謝清珏整整比她大了九歲,若是他早死了,自己還能再找個。可若是現在就死了,什麼都沒了。
所以南知鳶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若是有謝家的暗衛在暗處十二個時辰守著自己,她才能真正放心自己的安危。
只是,她也知曉謝家的暗衛究竟有多麼的難得。
官員家豢養私兵是要斬首的,而謝家底蘊和謝清珏如今的輝煌才叫謝家能夠破例。
而這受益的人,便也只有嫡系的爺孫幾人,便是庶房的人壓根都不知曉此事。
謝清珏眉心微蹙。
「胡鬧!」
南知鳶閉著眼,她早就猜測到了謝清珏會拒絕。
只是,指責的厲色像極了她做了什麼錯事。
可她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命而已。
南知鳶有些委屈,可她不想將自己的脆弱展現在那個男人面前。
她慢慢睡熟了,可她背後的謝清珏卻突然睜開了眼。
借著月光的餘暉,謝清珏盯緊面前這個單薄的背影。
她纖弱,嬌柔,像一朵需要攀附著大樹的花。
從見到南知鳶的第一面起,謝清珏便對這個柔弱的小女人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
只是,最近的南知鳶卻好似脫離了他的掌控。
謝清珏微微皺眉。
他有些討厭這種感覺。
罷了,等過幾日棠姐兒的生辰宴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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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人窒息的夢境再一次出現。
南知鳶眉心皺得緊緊的,突然,猛一睜開眼。
她下意識地喘著氣,眼眸都是顫抖。
只是南知鳶突然發現,她好像並沒有在自己的被窩裡。
南知鳶下意識轉過頭來,便瞧見了謝清珏的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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