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鳶沒有想與紀氏交惡,畢竟在這大宅子之中,若是日日得勞神盯著一個仇人得多累。
況且如今...她當真得找出一個害了她性命的人。
南知鳶唇角漾起一個笑意,順著她話里的意思繼續說下去。
「大嫂畢竟身子不好,整個府里上上下下的事都是二嫂勞心,自然會有無法顧及到的地方。」
她一頓,繼續說道:「如今尚且還有幾日,不若叫我來接手,二嫂也好忙活其他的事情?」
紀氏笑容一僵,可看著南知鳶,她連神氣都比平日裡短了些。
「弟妹是棠姐兒的親生娘親,這自然交給你才是最好的。」
紀氏雖感覺心裡在滴血,可轉念一想,如今不過只有五六日了,她該撈著的也撈著了。
現在丟給南知鳶,若是日後出事了還能找她背鍋。
紀氏越想著,脊背慢慢挺直來,看向南知鳶時眼神之中的笑意都帶了幾分的真。
南知鳶倒是心裡覺得頗為好笑。
不過,她將棠姐兒生辰宴接手過來,並不是為了給紀氏收拾爛攤子的。
她要將生辰宴上的人,全部換成自己的人。
她不過是個俗人,自然是惜命的。
昨日謝清珏拒絕了給她安排暗衛的話,她自然要救自己一把。
整個宴席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也難叫旁人鑽空子進來才是。
紀氏雖有些不滿最後的功勞被南知鳶搶了,卻又慶幸於有南知鳶收拾爛攤子。
雖面子有些過不去,卻還是笑著離開了梧桐苑。
沒過多久,棠姐兒生辰宴上上下下的安排,便連庫房的鑰匙,都被二房的嬤嬤給送到了南知鳶的手上。
南知鳶翻看了紀氏著人送來的帳本,果不其然找到了許多的漏洞。
只是如今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南知鳶思忖了片刻,將帳本遞給柳綠。
「等三爺回來之後,便把這個給他看。」
柳綠一愣,應下:「是,奴婢知曉了。」
南知鳶的陪嫁丫鬟只有柳絮一個,可嫁入謝府之後,南知鳶挑了柳綠成了她的大丫鬟,還從人牙子那點了四個二等丫鬟。
而將這一場宴席之中重要人手的更換,南知鳶交給了二等丫鬟之中最為伶俐的那個。
等到這些事情都辦妥了之後,南知鳶揉了揉自己的脖頸。
她思緒有些放空。
這樣的夢境,她已經做了兩回了。
只是不知曉究竟是不是巧合,她每一回夢醒後,都發現自己是在謝清珏的懷裡醒過來的。
想到謝清珏,南知鳶只覺得心裡堵堵的。
她偏過腦袋來,將視線落在了牆上掛著的那一幅畫上。
磅礴而綿延的山脈,與山腳下潺潺的河流。
當初她怯於自己的畫技,是謝清珏雖未說一句話,第二日卻著了下人將這畫掛在了屋子裡。
南知鳶移過了眼神,她想嘆一口氣。
可這口氣還未嘆出來,屋外便是一陣嘈雜聲。
南知鳶下意識皺了皺眉。
紀氏又來了?
好在,小丫鬟跑了進來:「夫人,少爺剛下學堂,說要來向您請安呢。」
南知鳶一愣:「景哥兒?」
她回過神來:「叫他進來吧,怎麼來梧桐苑還如此拘束。」
南知鳶走了兩步,便要撞上迎面而來的景哥兒。
景哥兒如今六歲,是上學堂的第二年。
不知曉是不是因為早早失去母親的原因,景哥兒性子內斂。
謝清珏是個冷漠的性子,便是景哥兒跟在他身邊,也慢慢成了個鋸葫蘆。
景哥兒腳步頓住,一板一眼地喚南知鳶:「母親。」
南知鳶瞧著他那像極了嫡姐的五官,心中頓時有些五味雜陳。
她招了招手,叫景哥兒坐下。
看著景哥兒額頭上的汗:「今日上學堂可還好?學業什麼的你父親會管,母親就只管景哥兒午膳吃飽了沒。」
景哥兒原本繃緊的小臉,在南知鳶注視的目光下漸漸放鬆了下來。
「我吃飽了,母親放心。」
他頓了頓:「只是母親,方才二嬸是不是來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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