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今日如此大張旗鼓的清理舊帳,夫人,您當真不勸一勸嗎?」
若是只有三房裡的人便算了,可謝清珏這做法,算是直接越過了老夫人,直直將手伸到了老夫人院子裡去了。
「老夫人若是知曉此事,定然不會將這事放在三爺身上,可...」
柳綠抬眸,目光里有些掙扎。
柳綠都知曉的事情,南知鳶自然是懂的。
只是南知鳶笑了笑,直視著柳綠,問了一句:「柳綠,當初的那些事情,你覺得無論是母親,還是二嫂...她們會知曉嗎?」
柳綠瞬間啞口無言,她嘴唇張了好幾次,卻始終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
柳綠低垂著頭,憋了許久:「大概是...知曉的吧。」
奴大欺主,背後的主子又怎麼可能會一丁點都不知曉呢。
南知鳶看著她,喃喃了一句:「對啊,怎麼會一丁點都不知曉呢。」
想到這兒,南知鳶只覺得整件事情都變得無趣了起來。
謝清珏在如今事情過了這麼久之後,又舊事重提,有意義嗎?
可能會有吧。
只是在南知鳶看來,當初的傷已然留下了,便是如今謝清珏如此大的陣仗,在她看來都沒有絲毫的意義。
南知鳶揉了揉眉心:「馬上景哥兒與棠姐兒便回來了,柳綠,去外邊提醒一下三爺。我不想讓棠姐兒和景哥兒看見梧桐苑現在的這一幕。」
柳綠收到了命令,微微頷首,便出了屋子同謝清珏轉達了南知鳶的話。
南知鳶坐在書桌前,她面前是畫卷,與侍女調配好了的顏料。
只是即將落筆之時,南知鳶卻一時間犯了難。
「為何不畫?」
是謝清珏將事情辦好後進來了。
他擦了擦手,便將帕子遞給了一旁的侍女。
謝清珏走上前來,只是面對著南知鳶的臉,他竟不知曉應該說些什麼了。
「不知曉該畫些什麼。」
南知鳶並不擅長畫人像,可當初,她的畫卻大多畫的是棠姐兒、景哥兒,以及...謝清珏。
如今,南知鳶提起筆來,竟都不知曉應該畫些什麼了。
她低垂著眉,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叫謝清珏感受到了淡淡的哀傷。
謝清珏不知曉應該如何討女人歡心,面對著南知鳶,他先前所有的引以為傲的聰穎、學識,面對著南知鳶卻沒有任何的用處。
而今日,表面上他明明是為南知鳶出頭,可只有謝清珏才知曉。
在他內心深處,這一個舉動是在深深的懺悔。
懺悔當初他對南知鳶的無視。
謝清珏喉嚨有些發堵,可看著南知鳶,他卻迫切的想要說些什麼。
「母親和二哥二嫂那邊你都不用擔心,我已經向她們解釋了。大哥和大嫂那邊平日之中都不愛管事,底下人卻約束地極好,我沒有罰大房的僕人。」
謝清珏頓了頓:「內宅的事我不知曉應該如何做,不過阿鳶...」
他微微蹲下身來,讓自己與南知鳶的視線維持平行。
「你可能給我一個機會?」
謝清珏這話之中帶了幾分期盼。
他知曉,他自己做得不夠多,也不夠好。可他已然在慢慢學了。
南知鳶沒有回答他的話,可她卻轉回了目光,提起手腕來,筆尖沾了顏料,在畫卷之上勾勒著什麼。
謝清珏的視線被南知鳶的動作吸引,而後落在了那畫卷之上。
南知鳶在畫技上有天賦的事情,是謝清珏第一個發覺的。
當初南知鳶剛入謝府的時候,與妯娌也不相熟,謝清珏擔心她在家中無事煩悶,替她找了本朝有名的大家。
也是南知鳶自己的天賦叫她拜在了周老先生的師下。
謝清珏看著南知鳶的筆下,那些空洞的線條,在南知鳶的筆下仿佛有了實質與生命似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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