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珏唇角微微勾起:「好,買它。」
他的夫人和女兒,都值得這世界上最好的。
謝清珏付了錢,南知鳶從店家的手中接過了燈籠。
「夫人,這是贈的一個燈籠,您也拿著吧。」
店家與謝清珏對視了一眼,便轉過身去,又拿出來了個海棠花模樣的燈籠。雖沒有兔子燈這般大,卻更加的小巧精緻,也叫南知鳶眼前一亮。
她很喜歡這個贈品。
南知鳶也沒有多想,只伸出另一隻手去:「那便多謝店家了。」
謝清珏順手將她準備給棠姐兒的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他身量高挑,縱使穿著一身玄色長袍,可整個人的氣場依舊是清冷的。旁邊的路人都不敢直視謝清珏的眼睛,可看著謝清珏手上拿著的與他氣質完完全全不相符的兔子燈,便是往前走了幾步都忍不住轉過頭去再看看。
便是南知鳶拎著自己的燈,也時不時地往謝清珏那兒看。
終於,在看到第七回 的時候。
謝清珏沒有低頭看她,卻直接開口了。
「若是想看,可以正大光明的看。」
他的聲音不小,除去南知鳶聽見了,便是站在他們五步之後的長松與柳絮都聽清了,更別提其他路人。
南知鳶一頓,紅暈頓時爬滿了臉頰。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南知鳶都想將這人給踹進湖裡!
南知鳶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離他遠遠地。
可她剛抬了步子打算往一旁走,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陣馬蹄聲。
南知鳶抬頭,馬蹄聲?莫不是她聽錯了?
鬧市之中是禁止縱馬的。
可還沒有給南知鳶再多餘的時間思考,那馬蹄聲便近了,急促地像是山搖地晃。
謝清珏伸手拽住了南知鳶的手腕,往自己這兒拉,下意識將她護在了身後。
海棠燈籠沒有拿穩,一下掉在了地上,南知鳶下意識想要伸出手來去撈它,可在意識到自己將要做什麼時,就立馬將手給縮了回來。
眨眼間,一匹棗紅駿馬呼嘯而過。
「架——」
一個扎著馬尾的紅衣小姑娘騎在馬上,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座下的馬,將要衝到人群中去了。
謝清珏扶穩了南知鳶的肩膀,而後衝上前去,一下拉住了只有一半的韁繩。
「啊!」
四周有路人的驚呼。
「救命!這人是瘋了吧!」
南知鳶只感覺面前天旋地轉,謝清珏的身影由近到遠,叫南知鳶都有些看不真切。
她整一顆心都被提了起來。
好在,謝清珏拉住了韁繩,而後用盡全力,額角上青筋都繃起,才勉強將那棗紅馬給制服住,叫它漸漸平靜了下來。
等到棗紅馬徹底平靜下來時,上邊的紅衣小姑娘整個人癱軟著下了馬。
而周圍的小商販已經被糟蹋不成樣子了。
南知鳶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慢慢平復了方才的情緒。
她走上前去,扶穩了謝清珏。
無論他們私下如何,可在外,謝清珏還是她的丈夫。
南知鳶問道:「可還好?」
謝清珏剛要開口說些什麼,一旁的紅衣小姑娘便躥了上來。
「恩人尊姓大名,我定然重金相報!」
南知鳶忍了忍,才沒有斥責這小姑娘。
若不是她在城中縱馬,又怎麼會有如今這一副場景?
她闖禍了第一反應不是去看看那些個被她禍害的商販們,而是湊上前來打量著她與謝清珏二人。
謝清珏方才用盡了力氣,額角上都往下淌了一大滴汗珠。
他先是看向南知鳶,見南知鳶毫髮無損,他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而後,謝清珏掀開眸子,他皮相好,便是這樣一副狼狽的模樣,卻叫旁人瞧出了幾分脆弱的美感。
謝清珏看向那紅衣小姑娘,扯了扯嘴角:「若我是他們,我定然會報官。」
紅衣小姑娘一愣:「什,什麼?」
南知鳶一看便知曉,這姑娘定然是被家中人寵愛慣了的,否則哪裡來的膽子,竟然在京城鬧市之中都敢縱馬。
她瞥過一眼那馬,毛髮順滑,顏色少見,是上好的良駒,不是等閒人家能夠擁有的。
這女子身份定然不容小覷。
南知鳶都察覺到了的事情,謝清珏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可沒有這般的閒心去慣著一個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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