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知鳶仔仔細細,反覆揣摩著方才景哥兒的話,卻突然意識到。
他好似想要從南知鳶的口中,聽出什麼關於南知鶯不好的話來。
這個想法叫南知鳶心底都一沉。
瞧見景哥兒如今情緒大概是恢復了平靜,南知鳶思索了片刻之後,還是拉著謝清珏悄悄到了一旁。
「你知曉,方才景哥兒問了我些什麼嗎?」
謝清珏正彎下身來給棠姐兒洗著手,方才油膩膩的沾在棠姐兒手上,平日之中最愛乾淨的謝清珏反而如今跟沒瞧見似的,便是南知鳶走到了他的身側,謝清珏都沒有注意到。
聽見南知鳶的話,謝清珏並沒有直接開口說些什麼,而是溫柔地幫棠姐兒把手擦乾了。
若是平日之中瞧多了謝清珏冷臉的下屬們,如今看見這般的謝清珏,估計都會大吃一驚罷。
他掀開眼帘,抬眸看向了南知鳶。
「景哥兒問了什麼?」
便是南知鳶沒有開口,謝清珏也隱約意識到了,最近景哥兒的狀態並不是太好,與他們交談之時總是會出神。
景哥兒小小年紀,便是往日之中表現得再好,可畢竟只是一個孩子,他的行徑和想法躲不過大人的,尤其是這般在意他的父親母親。
南知鳶咬了下唇,一五一十地將方才發生的事情都說給了謝清珏聽,包括南知鳶自己的回答。
謝清珏低下頭來,看著懵懂的棠姐兒。
他先是揉了揉棠姐兒的頭,交代道:「棠姐兒先去找你兄長吧,爹爹與你娘親有些事情要說。」
棠姐兒乖巧地點了點頭,便悶著頭往景哥兒那兒走。
如今棠姐兒已經是記事的年紀了,謝清珏不願意她記得什麼話,便與景哥兒有了生疏,畢竟他們二人都是三房的孩子。
三房只會有南知鳶一個女主人,不會再進其他女人和妾室了,便是他們之後還有孩子,那也是與棠姐兒一母同胞的妹妹弟弟。
謝清珏看向棠姐兒走遠了,才緩緩將放在棠姐兒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
他看向南知鳶,思忖片刻之後才頷首:「我知曉了。」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再也沒有說什麼。南知鳶只覺得奇怪。
「你便不想知曉,景哥兒為何會問我這般問題嗎?」
謝清珏沒有搭話,可是他緊緊皺著的眉心卻在揭示他的煩躁。
「怕是,有人同他說了些什麼。」
南知鳶唇瓣翕動了片刻,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謝清珏便抬了抬手。
謝清珏將視線落在了南知鳶的身上,他儘量讓自己的聲線維持溫柔:「阿鳶,這件事交給我便好了。」
景哥兒是四弟與南知鶯的孩子,阿鳶做了繼母,便是他對她不公了,如今,這些事情若是再讓南知鳶心煩,謝清珏更是不願的。
謝清珏思緒又落在了景哥兒的身上。
景哥兒究竟是從什麼時候一反常態呢...
若是要追溯,大概便是他們從湖州回來之後了。
可是他與南知鳶去湖州三個月有餘,倒也不可能這般快地將這些時日接觸過景哥兒的人一一拉出來詢問。
於是,謝清珏又道:「便還是按照你方才說的,先帶他們去放煙花吧。」
南知鳶頷首,而就在她轉過頭來的時候。
南知鳶眼神之中爆發出了一陣驚喜。
「看!天哪,下雪了!」
謝清珏一頓,卻下意識跟隨著南知鳶的話一道抬起頭來往外看。
窗牖不知曉何時被人打開了半扇,簌簌的雪花不知曉從何時開始便往屋子裡吹。
南知鳶下意識要伸出手來,卻忘記自己離窗戶邊有一段距離,只能眼睜睜地瞧著這雪花落入地板上,瞬間化成了水。
她轉過身來,看向謝清珏,語氣之中都帶了幾分興奮。
「景哥兒最愛看雪了,也好,今日讓他好好玩玩,到時候等他情緒好一些了,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謝清珏沒有立馬開口回答南知鳶的話,可看著她萬事都惦記著孩子,卻還是點了點頭。
侍女已經將院子都清掃乾淨了,只有雪花慢慢落下留下的痕跡。
南知鳶擔心棠姐兒與景哥兒受傷,思考了一下還是叫他們站在房檐之下,距離那煙花雖還有一定的距離,卻能瞧見地清楚。
她替孩子們準備的煙花,並不大,小小一桶可點燃之後卻如火樹銀花般絢爛耀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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