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點了點頭,而後揮了揮手。
「我從宮外帶來了人參,問問太醫能不能用,若是可以,給你家主子吃一些。」
她嘆了一口氣:「這身子,還是得養養才好。」
芙兒一瞬間有些欲言又止,轉過頭來看向了自己的主子。
見南知鳶只是揮了揮手,並沒有多說些什麼,芙兒心下鬆了一口氣,恭恭敬敬地從長公主身側丫鬟的手中將那寶貴的老參給收了起來。
南知鳶是去長公主府上後,才知曉崔令姿這兒出事了的,什麼禮也沒帶。
見長公主一下竟拿出了這般貴重的禮,南知鳶瞬間都有些如坐針氈了。
崔令姿方才便一直分神將注意力放在南知鳶身上,見她如今感覺坐著都不對味,崔令姿也大致猜測出來了南知鳶內心的想法。
她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看向南知鳶。
「你在這兒便好了。」
崔令姿對著南知鳶招了招手。
「我想同你說說話。」
長公主平日裡也灑脫慣了,如今看著崔令姿這般依賴南知鳶,她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她開口同崔令姿說:「這一回皇兄便是要了你爹的命,你便什麼都不打算同皇兄說嗎?」
南知鳶剛走到崔令姿的身旁,便聽見長公主開口說這般口無遮攔的話。南知鳶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就擔心崔令姿聽見長公主這話,心中會有許難過。
好在,崔令姿瞧著比南知鳶想像之中的要好上許多,聽見長公主的這句話,崔令姿眼皮子都沒有抬,只是冷冰冰的聲音回復她道:「他不是我爹。」
這麼些年來,她與曲大人幾乎沒有見過什麼面,便是每一回見到她,要麼就是威脅崔令姿不允許將她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事情說出去,擔心控制欲極強的郡主會對他大發雷霆。
要麼就是,在他面前上她母親的藥眼,或是...落得如今這副場景的話題。
崔令姿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起當日曲大人在她面前盡顯刻薄的話。
「你便以為你想像之中的好姐妹就是真心待你的?我告訴你,呸!你可知曉,就是她,就是謝清珏,他們先知道你娘真正的死因!多悽慘啊,多淒涼啊。可她作為你的好姐妹,竟然眼睜睜地看著殺害你娘,叫你娘枉死的罪魁禍首,平安回到了京城之中。還美其名曰,交由陛下處置。」那人醜惡的面容再度出現在了崔令姿的腦海之中。
「你看看你,天煞孤星,和你有關係的人皆會沒有好下場的!」
忽然,崔令姿猛地開始咳嗽了起來。
南知鳶坐在一旁,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而後急忙扶住了她的肩頭,另一隻手輕柔地拍著她的後背。
她眼淚滿滿的擔憂:「令姿,你如何了,可還要太醫來瞧瞧?」
南知鳶話音剛落,她便覺得自己手心一涼。
低下頭來,是崔令姿握住了她的手,崔令姿的動作極重,像是用盡全力抓著面前的浮木一般。
南知鳶就這麼與她對視上了。
先前的愧疚一下就湧入了南知鳶的心頭之中,南知鳶嘴唇動了動:「我...令姿,抱歉,我...」
她的道歉還沒有說完,便被崔令姿堵住了接下來的話。
「我知曉,你都是為了我好。」
崔令姿牽起唇角的笑,雖然有些虛弱,可卻都是真心實意的笑。
「阿鳶,你不必自責的。」
第229章 早該在戰場中死去的小將軍
崔令姿就這麼溫溫柔柔笑著看著她,南知鳶眼眶一紅,下意識轉過頭來不願叫她瞧見她面上的愧疚。
南知鳶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將自己的情緒平穩了些。
「好,我聽你的,不多想了。」她雖這麼說著,可不自覺地,眼前便只覺得一陣模糊。
南知鳶伸出手來蹭了蹭臉上,才發現,她竟這般沒用地開始哭了。
崔令姿還是做不了大幅度的動作,她慢吞吞地伸出手來,想要替南知鳶將臉上的淚給擦了。
可當她開始擦之後,卻發現南知鳶那一雙眼睛像是泉眼一般,竟擦不乾淨了。
崔令姿認識南知鳶這麼多年,還是第一回 見到她這樣。
她有些無措地開口:「好了,莫要擔憂了,我無事的。」
崔令姿知曉自己的身體,太醫雖說她是受不住那消息才會暈厥,可只有崔令姿知曉,她身子裡的陳年舊疾,究竟發了多大的力。
當時初聽母親死去的慘狀時,崔令姿心下如被刀割了似得,可如今,崔令姿也不知曉自己的心究竟已經是麻木了,還是不再痛了。
她只希望自己的身子能抓緊時間好起來,她要帶著母親的遺物,帶著她的骨灰,去寺廟之中祈福。
佑她的母親,能早登極樂,莫要再在世間受這般苦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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