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和蚊子叫一般,越說越小聲,可南知鳶距離她太近了,即便是柳絮的聲音不大南知鳶也能完完全全地收入耳里。
聽著柳絮的話,南知鳶第一反應:「咬人?斷不可能!」
便是她喝醉酒了,也斷然不可能做出咬人的事情來的。況且...
南知鳶上上下下掃了柳絮一眼:「我倒也沒瞧著你哪裡有傷啊。」
越瞧著,南知鳶愈發認定了柳絮絕對是信口雌黃。
柳絮聽著南知鳶的話,都要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了:「夫人!您哪裡是咬的我,是咬的三爺啊!」
南知鳶面上的笑意在一瞬間就僵硬在了原地,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柳絮,似乎是沒有聽懂她說的話一般,反問了一句:「什麼,咬的誰?謝清珏?」
柳絮重重點頭。
南知鳶深呼吸了一口氣,指了指自己:「我咬的?」
柳絮繼續點頭,力道比方才還重。
南知鳶只覺得自己頭腦有些眩暈:「那...那那我,咬他哪兒了?」
這一回柳絮沒有說話了,只是默默地伸出手來,指了指她自己的唇角。
南知鳶看懂了,她面色有些奇怪,猶豫了片刻,才問:「你是說我昨日,咬到了三爺的嘴角?」
「是的夫人,就是這樣的。」柳絮猶豫了片刻,才湊上前去小聲道:「這是我親眼瞧見的,三爺出來時,唇角還掛著血珠呢。瞧那個樣子若是沒有個三五天定然不會好的。」
這一下,南知鳶才相信了柳絮的話。
只是...她瞬間抱住了腦袋,只覺得柳絮這話在她聽來,屬實是太過於荒唐了。
柳絮似乎沒有看出來自家主子內心的窘迫,她輕聲道:「夫人,奴婢覺得沒準上一回三爺那冷臉,也是有緣由的。」
她沒有等南知鳶回答,便自顧自地分析了起來。
「昨日奴婢還在那兒收拾呢,便見您跟八爪魚似得整個人都繞在了三爺的身上了,您還...」
南知鳶捂著耳朵已經不願意聽她繼續說了:「停!昨日的事,日後便不必再提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儘量將自己的情緒從臉上壓下,否則這般紅彤彤的臉蛋,待會兒見到棠姐兒與景哥兒都不知曉應當找什麼緣由。
「好了,伺候我起來吧。」
柳絮看著南知鳶的動作,頷首:「是,夫人。」
若是不談論這些的時候,柳絮的動作還是十分迅速的,不到半個時辰南知鳶便收拾地與旁日裡無異了,手頭上海端著一碗柳絮方才交代下人們熬的濃稠的雪蓮銀耳羹。
一碗熱乎乎的銀耳羹下肚,南知鳶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舒暢了。
「對了夫人,奴婢方才被您打岔了都忘記說了。」
南知鳶一邊攪動著碗裡的銀耳羹,一邊連頭都沒抬得就問了:「想說什麼事兒?」
柳絮給南知鳶梳著頭,道:「今日白日裡,三爺便走了。」
南知鳶一下抬起頭來,連銀耳羹都不喝了,將它放在了一邊看向柳絮:「怎麼這件事都能忘記跟我說?」
她想站起身來;「三爺是什麼時候走的?」
柳絮察覺到了南知鳶的意圖,一下將南知鳶給拉住:「夫人莫要走動了,三爺今日一大清早便走了。」
她一道說著,還小聲嘟囔了一句:「昨日夜裡夫人與三爺鬧騰了半宿,可奴婢瞧著三爺神采奕奕的,夫人您還是莫要擔心了。」
南知鳶聽著柳絮的話,眸色微微一動,還是聽了柳絮的話坐了下來。
她沒有說什麼,只是想到謝清珏即將要去的地方,南知鳶心下嘆了一口氣,她看向柳絮,沒有再問關於謝清珏的事情,而是開口問:「景哥兒呢?」
柳絮一頓,下意識眨巴了一下眼睛。
「景少爺去學堂了,與平日裡一樣要到午後回來呢。」
南知鳶微微頷首,她思索了片刻:「等到他下學堂回來之後,讓他直接來見我吧。」
雖然不知曉南知鳶為何要特意提著一嘴,可柳絮還是規規矩矩地頷首,記下了南知鳶交代的話;「是,夫人,奴婢知曉了。」
南知鳶抿著唇,抬眸,她看向銅鏡之中倒映出來的自己。
容貌上乘,眉眼間竟是說不出來的嬌色,就連脖頸處似乎也綻放開一朵朵的雪梅。
她早已不似方嫁進謝府時一般的青澀,稚嫩,無措。
可歲月似乎也對她優待極了,竟沒在面容上留下其他的屬於歲月的痕跡。
南知鳶深呼吸了一口氣,將余了個地的銀耳羹隨意放在一旁。
「到時他來了,給景哥兒也備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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