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落在南知鳶的身上,眼眸逐漸變得溫柔。
「好,我答應你,自然會照看好自己的。」
月色漸漸掛上天際,屋子裡的光影也黯了下來,可南知鳶不敢叫柳絮進來掌燈,害怕謝清珏的影子會泄露出去。
她站起身來,走到了謝清珏的身側。
南知鳶抬頭看向謝清珏,半晌,她才開口:「早些回去吧。」
謝清珏的視線都幾乎已經凝固在南知鳶身上了,見她明明沒有見自己多久,如今卻要趕自己,謝清珏心下黯了一瞬。
可他卻沒有表現在面上,只是道:「無妨,讓我在這兒再坐一會兒。」
便是他在這般場景之下看不清南知鳶的眉眼,觸碰不到她的肌膚,可只是相處在一室之中,鼻尖縈繞著獨屬於南知鳶身上的香氣,謝清珏便覺得,自己貿然回來這一趟,已然足夠了。
南知鳶聽著謝清珏的話,眼眸顫抖了一瞬,可他都這麼說了,南知鳶再也無法直接開口讓他走了。
於是,南知鳶撐著腦袋,卻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在她尚且有意識的最後一瞬,是謝清珏將她給抱了起來,放在了床榻之上。
謝清珏撫上她的臉頰,將黏在她側臉上的碎發給整理好了,而後便是重重地一嘆息。
南知鳶是閉著眼睛的,可她已然不想去問謝清珏為何嘆氣,便是第二日時,柳絮來喚她起來之後,南知鳶都忘記他是何時走了的。
只是...
看著柳絮的面容,南知鳶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一場夢。
她已經太久沒有做夢了,可這一回...明晃晃的刀光劍影,猩紅幾乎布滿了她的視線之內。
長相酷似四爺,卻穿著突厥服飾的人,與面頰上被劃傷了一道的謝清珏對峙著...
南知鳶先前做過的所有夢,皆不僅僅是場景,可這一回...
如今只要南知鳶一想,就似乎有一股寒意,鑽入她的脖頸之中,凍得她一哆嗦。
柳絮剛將床幔給掛了起來,便見南知鳶面色猶如青灰一般,眼下烏青更是嚇人。
柳絮止住了脫口而出的驚呼聲,急忙上前去,擔憂開口:「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是昨夜沒睡好還是...?」
南知鳶略過柳絮,看向了她的身後,見整個屋子裡如今只有柳絮在這兒,南知鳶眉心才稍稍舒展開來。
「你可知曉,昨日三爺是何時走的嗎?」
如今屋子裡雖然只有南知鳶與柳絮二人,可南知鳶還是極為警惕,連聲音都壓制到了最輕聲。
柳絮看了一眼自己身後,才彎下身來悄悄同南知鳶說:「昨日夜裡,三爺並未走,等到今日早晨奴婢再進來的時候,才沒有了三爺的身影。」
聽著柳絮的話,南知鳶垂下眸來。
柳絮瞧見南知鳶的面色並不好看,還擔心是自己哪裡做錯了,有些憂慮:「夫人,怎麼了?」
南知鳶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夢中多時罷了。
她勉強打起了笑意,對著柳絮搖了搖頭:「無事,我方才只是在想旁的事,出了神罷了。」
柳絮聞言,也鬆了一口氣。
南知鳶揉了揉眉心,昨日夜裡雖說是睡了一覺,可是她那夢境著實是太耗費心神了,況且...那夢中出現的「四爺」做著突厥的打扮,著實是叫南知鳶有些心神不寧。
她抬眸,看向柳絮,頗有些欲言又止。
柳絮察覺到了南知鳶大概是想說些什麼,她抿著唇,問:「夫人怎麼了?」
南知鳶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慢慢收緊,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幫我遞摺子給貴妃,我今日想進宮一趟。」
柳絮沒有想到南知鳶竟然說的是這個,她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詫異,下意識開口問道:「夫人怎麼今日想著入宮了?」
南知鳶如今心中惦記著事情,沒有這般多的精力再同柳絮解釋,她趿拉著鞋下了床榻,隨意披了一件衣裳在身上。
「莫要多問了,快去做便是。」
見南知鳶神情嚴肅,柳絮才隱約察覺到南知鳶估計當真有要事去做。方才嬉皮笑臉的神色瞬間收了起來,柳絮脊背都挺得更直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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