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荒郊野嶺的,可不缺野獸,連混混都不敢在夜裡搜山,她憑現在的身體可以平安存活嗎?
「嘶~」
她動了動受傷的左腳,有些不太適應這疼痛,可懷裡的孩子體溫越來越高,她也顧不上腳上的傷。
既然這孩子是她生的,又叫項斐,與徐向霏同名,這次就換她來當個好媽媽吧。
抱著孩子出了山洞,外面陰雲遮月,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蔣念起初也看不清洞外的環境,閉上眼靜等數秒後,眼前的視線才清晰了些,重複幾次後她才能真正看清。
待視線恢復,她懷裡本有些沉的孩子似乎也輕了一些,她單手就能抱緊。
空出一隻手來,她伸手扯了一把洞穴邊上的藤蔓,想要借力上坡,卻沒注意到藤蔓上的刺被扎了個正著。
她疼得縮手,看著手掌上的血點滲出血絲,心中升起惱意。沒一會兒血絲凝結,她甩了一下手再抓上藤蔓時上面的利刺在接觸到她手掌的瞬間壓成黑灰。
這樣才對。
她扯住藤蔓,心下也找到了活下去的竅門。
左腳還是疼的厲害,她不太習慣這樣的疼痛,卻不得不忍受著,朝著她聽到水聲的方向走。
她不懂照顧孩子,卻知道發燒得擦身降溫,還得補充水份和電解質。
感謝她前世刷的各種短視頻,讓她有了一些常人該有的常識。
如果她是原本的趙念或者蔣念,現在只有哭的份。
走了約一刻鐘,她到達一處山澗。
從山壁上涌落的水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木盆大的水窪,裡面的水瞧著不深,也不知最終滲向何處。
她到的不巧,水窪附近已經有了喝水的本地常住民,是一頭半大的野豬。
聽到動靜,它看向蔣念,豆大的眼睛透著幽光似在評估深夜來客的強弱。
蔣念盯著它看了幾眼,俯身從地面上撿了幾塊石頭。
第一塊石頭落在它身上,野豬愣了一下,並沒有什麼感覺。
第二塊石頭落在它下腹,它感覺到痛,也被眼前纖弱兩腳獸的挑釁激怒。
第二塊石頭落在它額頭,它正朝著蔣念猛衝,腦袋被砸得鮮血直流。
血腥氣與疼痛激起它的野性,它只想將眼前的人撞翻,把自己的獠牙刺進她的腹中收割一頓夜宵。
將手中剩下的石頭扔到地上,蔣念略一屏息,在野豬的獠牙即將觸碰到她的身體時伸手抓住它的獠牙將它掀翻在地。
野豬被摔懵了,掙扎想起身時腦袋被再次拎起砸向地面,結束了短暫的生命。
蔣念也有些脫力,這具身體到底是弱了些,而且腳上的疼痛在加劇,像是在提醒她是個外來者,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得先救孩子,她暗想,抹去額頭上的虛汗,卻被手上的腥臭味熏到。
真不適應,她怎麼會這麼慘?
同一時間,夏國國都洛陽城中長亭侯府內一片肅然。
長亭侯項長銘站在庭前,冷著臉聽著護衛回話。
前面保護侯夫人不利的那一批已經受了罰,底下人自不敢再出岔子,可是外面傳來的都是壞消息,怕是之後不知還有多少人受罰或者處死。
項長銘可不是靠父蔭繼承侯位的公子哥,長亭侯府曾經因為項父戰場失利而沒落,如今的顯赫是他浴血沙場拼回來的。
他一向治下甚嚴,今日府中卻出了這樣大的紕漏,這事要是傳出去,明日整個長亭侯府會成為全京城的笑話。
正要發怒,他見小廝匆匆入內。猜他定有要事要說,項長銘耐著性子聽對方小聲通傳,漸漸斂了怒意。
「帶他們去正院。」
「是。」
在小廝離開後,他又交待了幾句,這才去了正院。
院內,兩名年輕的男女面色凝重。
男子約十五六歲,眼眉與蔣念有三分相似,為了便於夜間出行,披著黑色長斗篷,卻掩不了內里常服的精緻。
女子與他年紀相仿,也穿著斗篷。她長著一副好相貌,鵝蛋臉柳葉眉面若桃花唇如朱櫻,身量纖纖,令人一見生憐。
見著項長銘入院,跟他施過禮,男子就忍不住開口。
「姐夫,姐姐真的失蹤了嗎?」
他是蔣念的同胞弟弟蔣茂如,聽說蔣念出事這才趕了過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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