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推脫,跟他們告別後就匆匆走了。
劉念就不是會推拉的性格,沒有虛留,連多餘的客套話都說不出。
程勤奮也沒說,他還要折回去幫張靜靜拎地瓜呢。
院裡,潘大壯也聽到了外面動靜,好奇地盯著門口看,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這幾天他和葛春花算是吃夠了教訓,再不敢偷懶不幹活。
被倒吊著實在太難受了,劉念顧著他的傷口,把他的腿綁的極為結實,保證倒吊著骨頭也不會錯位。
潘大壯也沒心思關心腿上的傷,在被吊十分鐘後,他頭就開始發昏,別說幹活了,連抬手都費勁。可不干不行,要是不把活幹完,劉念不放他們下來。
劉念也是算過山貨數量的,兩人要是從早上就開始動手干,到晚上應該能清理完她留在廳里的山貨。誰讓他們中間偷懶還偷吃,這才會被罰。
在他們完工前,劉念不給吃不給喝,也不准他們去茅房,他們生生熬了一夜才勉強把活幹完。
潘大壯真的是咬著牙挺了下來,後半程時不時就想哭,實在太苦了,他爹剛死的時候,他都沒這麼苦。
劉念放他們下來後,趁他們去後院方便,又在廳里放了一堆山貨。等他們從後院回來準備進屋補覺,她攔下他們告訴他們這是今天要處理的量。
「天黑前不弄完,就吊著。」
這話一出,他們哪敢補覺,不得不打起精神繼續工作。
高強度工作了幾天,葛春花今天早起一看外面天放晴,連忙收拾了一下去了地里。
還是上工好呀,干村裡的活她還能找到機會偷懶,給劉念干就連吃飯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地主老財也不過如此。
劉念卻不覺得自己苛刻,要怪就怪潘大壯手腳慢干不完他那份活,讓葛春花不得不抽時間幫忙。她自己願意幫兒子,受了罪怪誰?
潘大壯早起一看葛春花沒在,也鬆了一口氣,以為能回到先前磨磨的日子,然後才想起家裡沒磨,他還得繼續處理山貨。
這活看起來輕省,卻很考驗耐心和細心,有時候他一毛躁,剝殼用的鐵片就扎他手上了。
才沒幾天,他手上添了不少口子。
劉念不會因為他受傷減少他的工作量,每天仍給他排不少活,剛還說想讓他明天切辣椒。
他手上還有傷呢,這辣椒一切……他都不敢想有多疼。
還是處理地瓜好呀,他看到拎進院裡的地瓜,眼眶都要紅了,可一想洗地瓜要碰水也會弄疼傷口,心裡又打顫。
這是幹活嗎?明明是上刑!
「念念,這麼多地瓜這是……」
「這是靜靜姐的,我幫她做粉條,她幫我做衣服。」
「衣服我娘也能做。」
「婆婆一個人得干我們三個人的工分,哪有時間做。」
這話一出,潘大壯就聽出劉念以後也不打算下地。
他難得孝了一下,「這不太好吧,我娘年紀也大了,總不能一直讓她下地幹活。三位知青,你們說是不是?」
抬東西進院的三人略有些尷尬,低著頭假裝什麼也沒有聽見。
劉念可不在意什麼家醜不外揚,她對內用的是恐怖鎮壓,對外卻得合情合理。
「這會兒心疼你娘了?先前你偷懶不幹活的時候怎麼不心疼?」
「這不是之前沒結婚。你放心,我以後一定下地幹活養活你和我娘。」
「那就先從輕省的活開始干吧,正好趁著你斷腿了適應一下工作強度。」
「不用適應,明天我就下地。」順便偷個懶,潘大壯暗想。
「最近地里的活工分不高,還不如在家幹活。本來該讓你進山砍柴的,誰讓你的腿斷了呢。你在家好好干幾天,之後活還多著呢。」
「嗯,我一定好好干。」
潘大壯憋屈地應下。
趙菲暗暗咂舌,沒想到劉念挺會管教男人。
隔壁兩家聽了也驚訝,沒想到才幾天潘大壯的變化這麼大,肯在家乖乖幹活不說,還主動說要下地,以前幾個長輩輪著勸他,他都聽不進去。
果然還是要結婚呀,他們暗想。
同時,劉念卻在想潘大壯竟然還想偷懶,看來還是教訓不夠。
趙菲等人怕尷尬,哪怕有許多話想問,還是放下東西就走了。劉念也沒有留他們喝水,她寧可帶上點心去知青院蹭茶喝,也不願意在家裡當著潘大壯的面跟她們聊天。
讓自己嫁進潘家其實也局限住了她,但為了將來在農村有田有山想種什麼就種什麼的生活,她願意付出這丁點不自由的代價。
只是她的能力有時讓她絕望。
潘家的後院是有菜地的,她住進來都那麼多天了,去過菜地好幾次,也試過摘地里的蔬菜。
凡是她摘過的菜,第二次必定會莫名掉不少果子,甚至有她剛上手摸,果子就往下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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