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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道:「我肚子裡頭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李弘遠的。我本以為,李弘遠要點臉面也不會說出自己不舉之事,可誰知道,他為了不戴這烏龜帽,竟連這事都說出去了。」

李觀對後院的事情不大關心,那日教訓完了李弘遠之後,也不想管他們這一堆爛攤子,青橙自然是被交給了老夫人和陳氏。

起先的時候青橙本還想著,她肚子裡頭好歹有個李弘遠的子嗣,他們怎麼著也會看在子嗣的面上,收她當個妾室,再不濟通房也行。

雖說這個孩子是別的恩客的,青橙卻想著,男人面子比天大,李弘遠為了隱瞞自己不舉,怎麼著也該瞞下。

李挽朝面露驚色,李弘遠竟不舉?!

看她不信,青橙忙道:「您莫覺我亂說!他是真沒用......每日去青樓裡頭,光是看看,卻不做。」

李挽朝沒再懷疑女子的話,只是一言難盡問道:「既如此,你何必要鬧到李家來呢。」

青橙哭道:「還是青樓裡頭的一個雜使夥計告訴我的,他們說,那個恩客不要我還有孩子,讓他們把我處理乾淨,我若不鬧的話,也沒活路啊。」

她也沒有辦法啊,她是真的沒有辦法。被家裡人賣到了青樓里的第一天起,她就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若不賭,她的下場就是,被活生生墮了孩子,而後再開始無休止的接客。

若是賭贏了,不管怎麼著也會比那樣好。

可誰知道,來了李家以後,也還是賭輸了。

青橙在柴房裡面住了十天半個月,起先他們還會給她好生送飯,可後來李弘遠說出了自己不舉之後,他們就開始餓她的肚子,大約是想活活給她餓死也行,青橙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找了個法子逃了出來,慌不擇路,逃到了歸寧院這處,許久未曾淨過身,身上又臭又髒,她哭起來,淚都流了黑湯。

李挽朝聽後,帶她進了屋子裡面,給她洗了條帕子擦臉,然後又讓知霞去拿了點糕點過來。

青橙接過了帕子,哭得更叫厲害。

李挽朝看她哭得可憐,也不好再說些過分的話,他們這一行的,也沒有幾個是心甘情願想要去做的。

她看她擦完了臉,狼吞虎咽吃糕點,想了想後還是道:「那你也不該在老夫人大壽的日子來鬧,你鬧得他們沒了臉,就算後面你能進李家的門,當個侍妾通房,他們看你還能舒服嗎。」

青橙一邊吞咽著糕點,一邊搖頭解釋,「不是的,我也不想的,是青樓裡頭那個小夥計說,李家在辦宴席,這個時候最好混進去了。也是那個小夥計,給我想了這個法子。」

「這小夥計給你想的法子?」

青橙點頭,道:「他是青樓裡面新來的人,在裡頭約莫幹了一個月,人機靈又會逗趣,還總喜歡打聽各種各樣的事說來給我們聽,我們都很喜歡他。我肚子裡頭的孩子要被鴇母打掉,也是他說與我聽的。後來,也是他告訴我,可以把這個孩子栽到李弘遠的頭上。我想了想覺得沒什麼錯,就聽到了心裡頭去。那天李府有宴席,小夥計就急急忙忙來告訴我,說有個好機會可以混進李府,他還說他在李府裡面有個認識的人,可以讓他來接應我。」

李挽朝越聽越覺奇怪,這小夥計是什麼人?這事越聽越覺像是一場計謀。

青橙接下來的話,叫李挽朝面色更叫凝重。

「進了李府之後,就有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來接應我,帶著我走小路找到了李弘遠。」

李挽朝下意識去問,「身形高大的男子?穿什麼衣服,長什麼樣?」

李挽朝的聲音聽著有幾分急切,青橙不知她怎麼突然如此,卻還是如實相告,她回憶了一下,準確說出那男子的相貌,「生得倒是挺俊俏,那日好像穿著青衣長衫,看著模樣打扮應當是誰的仆侍。」

李挽朝想到了忠吉。

那天,忠吉一大早就沒了蹤影,而女子口中男人模樣打扮,也同忠吉重合了起來。

李挽朝眉頭擰成了一團。

青橙那天出現在李家絕對不是偶然,青橙口中帶她進來的人,多半就是忠吉,那麼這件事情擺明了和溫沉脫不開干係。

可他這樣做,是為了報復李弘遠嗎。

如果青橙留在了李家,那李弘遠就要幫別人養孩子,如果青橙不能留在李家,那李弘遠不舉一事又會敗露在人前。

這一步,不管怎麼樣李弘遠都不會有好下場。

可是,如果是溫沉的話,他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分明是在夏日的午後,可李挽朝突然覺得,身上的血液都有些冰涼。

她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溫沉這人,至少,他在謀劃著名要坑李弘遠的時候,她像個傻子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第18章

進京找他

青橙不知道為什麼李挽朝面色突然變得蒼白了,她吃完了糕點,站在一旁有些無措地看著李挽朝,也不知該不該開口。

李挽朝不再想溫沉的事,她對青橙道:「你的賣身契現在畢竟是在青樓裡面,他們若隨便處置你的話,也會惹麻煩的。」

青橙慌忙搖頭,「民不與官斗,知府家的老夫人殺個妓子,誰也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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