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
而且那個女子給她的感覺也好奇怪。
她的眼眸中,好像暈染著一層說不出的悲傷,光是看著就很苦。
想到這裡,齊溪夢腦海中忽然躥過了什麼,她抓著沈綏華的手道:「你說那女子,和皇兄莫不是那樣的關係吧?」
她那副樣子,難道是被皇兄欺負了嗎?
沈綏華想了想後,道:「你可別瞎猜,到時候也別瞎問。」
她和這個太子表兄算不了多親近,和齊溪夢這個親妹妹不大一樣,在齊扶錦面前她自然是不敢瞎說話。
自從太子回京之後,她的祖父就一直喊她來東宮。
畢竟太子在外面待了這麼多些時日,現下他回來了,好歹要來看望一下。
沈綏華知道祖父是什麼意思,他就是想讓自己接近太子,將來好讓她能當上太子妃。
她被他催得有煩了,若再不來,他怕又要訓她不懂事,沒辦法,她只好先去尋了齊溪夢,叫她陪著自己一起來。
反正祖父只讓她進宮來看太子,又沒說不能找上別人一起。
將好齊溪夢也很久沒有來東宮了,便和沈綏華一道來了此處。
齊溪夢這人,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當初生起氣的時候,還一副巴不得齊扶錦去死的樣子,不過挨了一頓齊扶錦說後,情緒退去,腦子也漸漸清醒了過來,她確實不該和他生氣的。
他才是那個被人算計陷害的人。
而且,母后走了,現在只有他們兩個是親兄妹。
她不和他親近,又還能和誰親近。
兩人去往了主殿那處,卻發現齊扶錦不在此處。
等了一會後,他才從別處趕來。
齊溪夢有些好奇問他,「皇兄不在這,是去哪裡了?」
齊扶錦進了殿,坐到了主位上去,沒回答齊溪夢的話,只是反問,「你們今日來做什麼?」
「沒事就不能來了嗎。」齊溪夢嘟嘟囔囔說完了這句話後,又想起了方才的那個女子,她問齊扶錦,「我們方才來的時候碰到喜萍送一個姑娘出去,皇兄,她是誰啊?」
齊扶錦道:「是誰喜萍沒告訴你?」
按照齊溪夢的性子,既碰到了,定然會多嘴去問。
齊溪夢面不改色就撒謊,「沒啊,我問了喜萍,喜萍不告訴我啊。」
宮女在一旁倒茶水,齊扶錦接過了杯盞,卻也沒喝,只是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杯壁,他抬眼,淡淡瞥了齊溪夢一眼,「和我打太極啊?」
齊溪夢被他說得心虛,終沒在繼續問下去了,「我就隨口問一下而已,不說就不說唄。」
齊扶錦放下了手上的杯盞,杯盞擱置在桌面上發出一小聲脆響,他道:「有事說事,我還有公務要忙。」
一旁的沈綏華出聲了,她道:「是祖父說表兄回京了,叫我來看你的......」
也不是她想來的。
祖父想讓她當太子妃,將來想讓她當皇后。
可她才不想當。
當皇后的,多紅顏薄命。貞元帝的生母,孝仁皇后三十都沒有活過去,齊扶錦的母親,前一個多月故去的惠榮皇后,也去得很早,四十都沒到就去了。
皇后這個位置就像有什麼詛咒一樣的,坐上去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沈綏華想,她這樣說,齊扶錦應當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她今日也是被逼過來的,她也不想來的。
肅國公那人什麼樣,他又不是不知道。
齊溪夢沒注意到沈綏華的小心思,她嘆了口氣,又說起了貞元帝,「母后已經走了一個多月,可父皇這些時日一直待在乾清宮裡頭不出來,政務什麼的也都不肯處理,貴妃去送了幾回湯,被他晾在了外面,若是以往的時候,皇祖母來勸他,還有用,可是,那個人死了,皇祖母也不肯從慈寧宮出來了。」
皇帝若再怠工下去,首輔就要鬧了。
皇帝是皇帝,他肩上扛著九州萬方,即便皇后死了,他也是不能消沉太久的。
之前能理解他一段時日,可他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帝後情深又如何。
再不出來,首輔他們真要急起來了,急起來,就會想著法去皇帝鬧事情。
太后是個很柔善的人,對貞元帝好,對禮王也好,對每一個孩子小輩都挺好的。
貞元帝敬重他這個後母,只是出了禮王的事後,兩人也已經很久不曾說話了。一開始是禮王躲在太后的慈寧宮,貞元帝不願意見她,可是後來,太子殺了禮王,變成了太后不願意見貞元帝。
齊扶錦聽到她說起太后,忍不住冷笑一聲,「太后倚仗林氏,偏袒禮王,你還真覺得她好啊?」
「你別這樣說,皇祖母和林首輔那不一樣。」
齊扶錦也不想和齊溪夢多說,他只道:「快了。」
「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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