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扶錦以前在恩文府的時候,自然不會向她提起皇宮裡頭的事情,而後來到了京城之後,她也不願意去了解他的事情。
所以,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是真的不知道一點。
她對楊兆文道:「我不知道的,他也從來不和我說那些的。」
楊兆文想了想也是,怕問多了,她要多想,便沒再問下去,讓她回了房。
外頭出的事,傳的那些話,宮裡頭的人自然知道,貞元帝知道了之後,大發雷霆,下令讓人去抓了那些濫說謠言之人,然而已經太晚了,這些東西,早就被傳到了民間去,現在,所有的人都開始談論太子的身世了。
世上關于美人的謠傳本就不算少,死去的惠榮皇后出了那麼一樁風流韻事之後,也被人在私底下拿去翻來覆去地揣測。
大多是說一個美人,在皇帝和王爺之中輾轉流連,總之,說的話也都不大好聽。
太子明德惟馨是不錯,百姓們自也喜愛這樣的太子。
可如果太子不是太子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他們按照太子的生辰推算了一下,發現惠榮皇后懷上太子的時候,禮王切實好像是在宮中。
這樣一來,本就不怎麼算真的東西,越說越有鼻子有眼。
這些話於他們來說,像是飯後閒談,像是無心之言,可無不夾雜著嘲謔與譏諷。
朝堂之上甚至出現了廢太子的風聲。
帝王下令把那個提出廢太子的人抓下去杖責五十,廢太子的聲音是小下去了一陣子,可是到了後來,越來越多人提出來,貞元帝總也不能真去把大臣全都殺了個乾淨。
至於太子嘛,出了這樁事情之後,直接就稱病不出了,甚至連外人都不願意去見,前朝的事,全由皇帝頂著。
初春時節多雨,京城中不知道是從哪天開始下起了雨,一落就是很多天。
空氣中又冷又潮,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濕之氣。
這日傍晚,貞元帝來了東宮,他踩著雨水,上了廊廡,走到了主殿那處,侍奉太子的人在外面,沒人守在裡面。
貞元帝眉心緊擰,向看門的喜萍問道:「怎麼沒人守在裡面?!」
這樣的時候,他們竟還敢把他一個人丟在裡面。
喜萍年紀小,心裡藏不住事啊,現下出了這樣的事情都哭了好幾回了。
他眼睛紅紅的,垂著腦袋回了貞元帝的話,「殿下不讓我們進去,我們進去他就生氣。我們打也打不過他,也不敢傷了他。」
他不知道那天齊扶錦到底和李挽朝說了什麼,從酒樓回來之後,他整個人就瞧著怪怪的了,而皇后和禮王的事一出之後,整個人更不行了。
齊扶錦現在這個樣子,就和當初剛離開京城那會一樣。
他不讓別人在裡面陪他,他們就沒辦法進去,喜萍只敢每隔半個時辰悄悄從窗戶縫裡面偷看他一眼。
貞元帝不再多說,讓他打開了殿門。
現下是傍晚,因著是雨天,天色一直黯淡,殿門被打開了,裡頭沒有一丁點的光,借著殿門外透進的微弱的光看去,殿內非但沒有想像的髒和亂,反倒是一片整潔,然而即便如此,還是同枯枿朽株一般,看著沒有一點的活人氣。
貞元帝往裡面走去,發現齊扶錦還坐在桌案前。
他看著好像和從前一樣,沒有為這事傷神。
只是頭髮怎麼也不束起來呢?怎麼衣服也不穿好好呢,就只穿著一件潔白的中衣呢?
還有啊,殿裡頭沒有一點光,他坐在桌案前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麼。
齊扶錦就像個死人,一動不動的,就坐在那裡,聽到聲音也沒有抬頭去看。
貞元帝出聲喚他,聲音乾澀,以至於沙啞得有些發不出聲,他喊他,「長玉......」
齊扶錦沒有理他,貞元帝又抬高了些聲音喊他,「長玉。」
齊扶錦還是不理他。
貞元帝挪動著步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想碰他,可是伸出手的一瞬間就被齊扶錦躲開了。
他躲開得動作幅度太大,就像應激了一樣。
貞元帝想開口說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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