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掙扎的厲害,她環視四周,扯下一條帷幔當繩子用,三兩下就將人捆上,然後扔到了床榻上。
做完這一切才顧上傷口,位置太刁鑽,看是看不太清楚,用手一摸,出血出的還不少。
「殿下,可是出什麼事了?」
門外有下人擔心的出聲詢問。
這屋子裡又是砸東西的聲音,又是叱罵的聲音,又是打鬥的聲音,鬧出來的動靜不小,下人們自是害怕,想著進去看看。
「無事,都退下,沒有孤的吩咐不得進來。」
「是。」下人散去。
江初月不服氣,被捆上也不消停,仍是死命掙扎。
沈長樂上前,就迎上一雙怒目,圓睜著瞪著她,裡面有火苗,格外的亮。
是她一成不變的枯燥歲月中難得的亮色,很是鮮活。
「你父親沒死。」她不忍心讓他再擔驚受怕,直接告訴了他。
江初月愣住,繼而大喜,「真的嗎,我父親真的還活著?」
沈長樂點頭:「是真的,孤沒騙你。」
「太好了……」江初月喃喃自語,這是他這麼長時間來,遇到的唯一一件高興的事。
沈長樂心頭一軟,摸了摸他的頭髮,「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我要見他。」江初月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一天沒見到父親,他就一天不能徹底放心。
沈長樂不語。
「求你了。」他眼裡帶著乞求。
沈長樂仍是沉默。
江初月:「你要怎樣才肯讓我見他?」
沈長樂看著他:「留在孤身邊,做孤的人。」
江初月詫異,然後是冷笑:「我得感謝自己還有幾分姿色,到了現在還能靠臉靠身體跟太女談條件。」
「孤在你心裡就是如此膚淺之人嗎?」
沈長樂不喜歡看他自嘲自貶的樣子。
「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和你對我的心意。」
她難得的吐露真情,卻被江初月視為更過分的羞辱。
「閉嘴!」
他對她一往情深,以誠相待,而她呢,卻只有毫不手軟的欺騙和利用。
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談「心意」?
他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餵了狗。
「我對你,沒有什麼心意。」
話語中是決絕。
從前那是被騙了,以後不會再有。
沈長樂的火氣也被挑起來了,她竟然接受不了對方收回真心。
「江初月,是你說的喜歡我,是你要我給你一個靠近我的機會,是你承諾對我忠貞不二,現在你跟我說沒有,那這些都是哄我的?」
江初月也不甘示弱,「那些都是對邊關孤女季未央的,你是嗎?若早知你真實身份,我必不會生出那些愚蠢的心思,供你玩弄。現在認識到你的真面目也不晚,我對你的感情只有對仇人的憎恨。」
「好,好,好。」沈長樂咬牙,「好的很。」
她收回之前的溫情和憐惜:「江初月,是你主動招惹的我,在我沒有膩之前,你沒有說不的資格。你既不願意視我為季未央,那從今以後,你就做孤的男/寵,任孤予取予求。」
她冷冷道:「你知道的,你全家二十餘口的性命,你爹你娘你哥哥的下場,都掌握在孤手上,若是做不好這個男寵,孤不知道會對他們做些什麼。」
「你!」江初月恨極,「卑鄙,無恥。」
看著男人憤恨的模樣,沈長樂十分不爽,「你要是學不乖,不知道男寵怎麼做,孤就幫你長長記性。」
「來人!」
暗處的暗衛現身,跪在地上,拱手聽命,「殿下。」
沈長樂回想:「我記得你身邊的下人里有一個,叫什麼宿劍的,從小就跟著你,一直貼身侍奉,感情很好,就他了。」
「你要幹什麼?」江初月心中警惕。
沈長樂不理,轉身對暗衛道:「你去,取他一根手指,給江公子把玩。」
「不許!」江初月震驚,連忙出言阻止,他人還被綁著,掙扎著滾下床,去夠沈長樂,「不要,別讓人去,我知道錯了,你要罰就罰我,別牽連無辜。」
沈長樂坐到床上,伸手托起江初月的下巴,「你是孤的男//寵,縱使忤逆不馴,孤也不忍心罰你,只能讓旁人代你受過,這是第一次,意在給你提個醒,才選了下人,下次就不一定是誰了。」
江初月連忙跪下,拼命搖頭,「不會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我錯了,我不敢了,你別砍宿劍的手指頭,殿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乖乖的,求你了……」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落在沈長樂被燙到的手指上,涼涼的,她心一顫。
半晌,終是心軟妥協,抬起手揮了揮,示意暗衛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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