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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江初月手上用力,竟是掙脫了綁在手腕的帷幔,他趕緊拽住沈長樂的衣袖,「你要怎麼對我都可以,別傷害其他人,看在那半年江家上下對你的照顧的份上,我以後一定好好聽你的話。」

他的眸子裡滿是痛苦,看的沈長樂幾欲躲閃,她閉了閉眼,她確實是卑鄙無恥,對待在意的人也使一些小人行徑。

但她實在受不了曾經真心對她的人說那些要離開她的話。

她知道他的性子,最受不了欺騙,利用,背叛,知道真相後絕對會寧死不屈,寧可魚死網破。

只能是這樣,靠威脅逼迫維持表面的安穩。

她伸出手指,抹去江初月眼角的淚水,知道怕了就好,知道怕了就不用擔心他做極端的事。

——縱使你心裡恨我,也只能留在我身邊陪著我。

沈長樂如是想到。

「好了,別哭了,孤答應你。」

「真的嗎?」江初月胡亂擦去淚水,被水洗過的眸子亮晶晶的,再也不是火一樣無畏的,而是盛滿小心翼翼。

「真的。」沈長樂將江初月拉起來,讓他坐在自己旁邊。

「只要你聽話,他們都會好好的,你不是想見他們嗎,過兩天孤帶你去,好不好?」

峰迴路轉,江初月被巨大的喜悅擊中,他趕緊起身要下跪,「多謝殿下開恩,多謝殿下。」

看,多麼心思簡單又單純的人啊,渾然忘了他和他家人遭遇的危難都是出於誰手,真心感激起了造成這一切的她。

沈長樂身處人均八百個心眼子,為了權力地位不顧血脈親情、禮義廉恥的皇室,會被江初月吸引,生出占為己有的心思,再正常不過。

沈長樂沒讓他跪下去,將人扶住,啞聲道:「乖乖的……」

第75章

「那殿下教我,好不好?」

這一扶, 眼神落到江初月手腕上,就見他不僅有剛剛被勒出來的紅痕,左手手腕上還有一道疤。

沈長樂摩挲了一下, 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江初月縮回手:「沒事,練武不小心傷到的。」

沈長樂不置可否,讓下人送來傷藥, 親自給他塗抹。

……

說是過兩天,但第二天, 沈長樂就帶著江初月去見家人了。

江嚴作為宋國的鎮平侯,鎮守邊關數十載,手上沾染的晉國鮮血不少,又寧死不肯投效,自然是被關押在大牢里。

至於清河郡主和江初年等人,則是被軟禁在一處院落。

沈長樂帶著江初月去了牢房。

有她的吩咐,沒人敢對江嚴用刑, 但牢房條件有限, 他困於此地, 免不了擔心家人命運和國家前途, 憔悴了不少。

「爹!」江初月見到人, 當即跪下, 「您受苦了, 孩兒聽說您之前中毒昏迷, 現在怎麼樣, 毒解了嗎,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初月!」江嚴見到兒子也很是激動, 「你沒事太好了,爹都好, 你娘和你哥哥呢,他們怎麼樣,你們是不是在一起?」

江初月點點頭:「爹別擔心,我娘和我大哥都活著。」

「那就好,那就好。」鐵血一樣的漢子此時老淚縱橫。

得知家人都平安後,江嚴終於顧得上問兒子他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

江初月咬了咬下唇,不知如何開口,為了不讓父親擔心,選擇隱去自己被威脅逼迫的事,只說自己之前意外結識過一晉國權貴,得了對方的幫助。

「爹你暫且忍忍,我會想辦法救您出去的。」江初月對父親承諾。

「不可!」江嚴拒絕,「初月,如今宋國沒了,我們都是亡國之奴,人情用一分少一分,以為父曾經的身份,想要被放出去何其困難?你不可妄加開口請求,只要你們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他拍著江初月的肩膀,細細叮囑,讓他照顧好母親兄長。

江初月的眼淚湧出來,這是他的父親,護著他讓他恣意長大的人,他怎麼可能不管?

「爹,你別管,我有辦法,你只要好好等著,千萬保重身體。」

江初月不再多言,起身往外走。

「初月,聽話,初月!」江嚴在後面喊。

沈長樂沒有打擾父子間說話,而是在外面等著。

「怎麼又哭了?」她溫柔詢問。

「殿下,求您放我父親出來。」江初月徑直跪下祈求。

沈長樂低頭看著他道:「我之前就勸過你父親投效晉國,但他不肯,這些日子,朝中一直有大臣上奏要處死他,孤保他一命已屬不易。」

「多謝殿下為我父親做的一切,初月感激不盡。」這是江初月頭一次生出慶幸之感。

慶幸他被沈長樂看上。

若不是如此,他父親早就沒命了。

相對於死,被關在牢里已經很好了,但他父親戎馬多年,身上傷病眾多,牢房濕冷陰森,時間長了絕對受不了,他為人子的,怎能坐視不理呢?

因此,縱使知道自己提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還是開口了。

「求殿下垂憐,我父親人已老邁,對您對晉國構不成什麼威脅了,初月求您,幫幫忙,讓他能和我母親等人團聚。初月此後一定乖乖聽話,好好當您的男//寵……」

他仰著頭看著沈長樂,滿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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