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來。」沈長樂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不,您不答應,初月就不起來。」江初月骨子裡是執拗的。
他沒別的辦法,只能用自己讓對方心軟。
「你是在威脅孤?」沈長樂鳳眼微眯。
「不是的,初月不敢。」江初月慌了,惹怒了對方,只會讓自己家人的處境更危險,怎能不怕?
「孤讓你起來。」她淡淡道。
「是,是,我這就起來,你別生氣。」男人趕緊起身。
「該回去了。」沈長樂往馬車方向去,江初月連忙跟上。
一路上,因為有所求,男人表現的格外小意殷勤,只盼著沈長樂能感受到他的討好,同意幫忙。
相比較於之前的橫眉冷對,這樣順眼多了。
沈長樂的心情好了不少,但也沒鬆口。
她心裡已經答應了,只嘴上不說,看男人費盡心機表現。
畢竟,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會被珍惜。
……
是夜,月明星稀,天朗氣清。
沈長樂的昭明殿內,一重又一重的帷幔垂落,隔著輕紗,遠處向內而來的男人身形影影綽綽。
江初月臉紅紅的,一半是被剛才沐浴的熱氣熏的,另一半則是羞的。
是的,羞的。
因為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服侍他的下人給的,有別於正常的寢衣,有的地方鏤空,有的地方清透,格外的……不正經。
他很難為情。
縱然已經做好了獻身討好沈長樂救父親的決定,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一會會發生的事情。
若是對方只是季未央,能和心上人在一起,他肯定會高興瘋了。
但現在,兩人之間隔了那麼多,他的心情很複雜。
慶幸於有機會用身子換家人平安,也悲哀於淪為玩//物的未來。
之前的傾心、悲痛,像是一場夢一樣。
人物皆非,回不到過去了。
真摯、熱烈,心無旁騖的喜歡季未央,什麼都不想的江初月被壓在了最深處,苟且偷生的是為了家人委曲求全的行屍走肉。
江初月自嘲一笑,不再多想,徑直朝最裡面的沈長樂而去。
他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救父親出大牢。
情情愛愛,怨怪仇恨,都沒有家人重要。
……
隨著江初月走近,沈長樂的眸光越來越幽深晦暗。
直到,男人撩開最後一層帷幔,真正出現在她面前。
這衣服……
沈長樂也沒想到,下人們會自作主張。
但她很喜歡。
「過來。」沈長樂道。
江初月抿抿唇,走到跟前,猶豫再猶豫,終是做好準備,跪在沈長樂腳邊,磕磕絆絆開口,說下人教他的話。
「參加殿下,殿下萬福,阿月……來給殿下……侍寢……」
其實嬤嬤教他的自稱是「奴」,但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只能自己改成「阿月」。
然後,拉下自己一側肩膀處的衣服,眉眼低垂,「求殿下允阿月侍奉。」
此處嬤嬤教導的是讓他露出胸膛,抬頭看著沈長樂,臉上要表現的無害乖巧,但眼睛卻要既怯怯的又帶著勾人。
他著實做不到,便這樣了。
江初月咬住下唇。
他不知道的是,直白有直白的風情,含蓄也有含蓄的味道。
至少沈長樂很喜歡,呼吸都亂了。
「別咬……」沈長樂手指撫上男人唇瓣,將其解救出來。
「殿下……唔……」江初月蹙眉,忍不住抬頭。
只一節手指,就讓他不適。
髒不髒啊,如此惡趣味,他實在難以理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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