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惹怒了殿下,阿月該死。」
沈長樂冷冰冰道:「你讓我恕罪,那你說說你罪在哪裡?」
江初月哪裡知道,好好的吃著飯,對方說翻臉就翻臉。
「我……我……」他想不出來,只能道:「阿月愚鈍,還請殿下明示,阿月下次絕對不會再犯。」
沈長樂壓著火氣啟發他:「你如果覺得自己沒錯就直接說。」
她這話是認真的,但落在江初月耳朵里明顯是一句反話,趕緊表忠心。
「阿月不敢如此想,殿下生氣了,肯定是阿月做錯了,請殿下處罰。」
沈長樂的脾氣徹底是壓不住了,起身便拂袖而去。
「殿下!」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被人拉住。
江初月跪倒在地,拽著沈長樂的衣擺,「殿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只管罰我,別傷害我的家人。」
沈長樂怒極:「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
江初月慌了:「不是這個意思,阿月說錯話了,阿月該死……」
他太怕沈長樂把氣發泄到他在意的人身上了,腦子一片混亂,只能車軲轆話來迴轉的認錯。
「閉嘴。」沈長樂道。
江初月不敢再說話,只用一雙乞求的眼睛看著沈長樂。
對著這雙眼睛,沈長樂再也沒脾氣了,她閉了閉眼,自嘲一笑,造成這樣結果的明明是她自己,現在又在氣什麼呢。
沈長樂拉起江初月,「以後別跪了。」
「是……」剛說一個字,想起來沈長樂讓他閉嘴來著,趕緊停下,目光惴惴不安。
沈長樂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她不該這麼著急的。
眸光柔和下來,安撫性的摸了摸江初月的頭。
「阿月,你沒錯,是我遷怒你了,放心,我什麼都不做,別怕,你好好吃飯,我去書房處理點事。」
「好,我聽殿下的。」江初月鬆了一口氣。
沈長樂對他笑笑,然後轉身吩咐下人:「去讓膳房再給江公子做點他愛吃的。」
「是。」下人應聲。
沈長樂這才離去。
她仍沒放棄她的計劃,只是在執行中更注意克制自己的脾氣。
這天,兩人在亭子裡賞花。
亭子四周有帷幔,但帷幔的構成只有一層輕紗,幾乎算是什麼都擋不住,只起到好看的裝點作用。
外面站著很多下人。
而沈長樂,就在這樣的地方,親起了江初月。
從淺嘗輒止到逐漸深入。
江初月的耳朵紅的滴血,床榻間他總是十分配合的,每次沈長樂也都會貼心的屏退下人。
但今天,這種地方,眾目睽睽之下親吻,是頭一次。
江初月難以接受,可他深知,自己只是沈長樂的玩物,他家人的性命都系在她身上,他沒有說不的資格。
只能忍耐著,配合著。
可親著親著,沈長樂的手就不老實了。
終於,在氣氛越來越危險的時候。
「殿下……」江初月忍不住出聲。
「怎麼了?」沈長樂柔聲問道,動作卻不停。
江初月卻沒了下文,他想求她去屋裡。
但如果她果真想這樣,即使求了,反抗了,也只不過是被她再一次拿家人要挾後他妥協。
除了平添事端,沒有用的。
江初月目光悲涼。
「說話。」沈長樂道,神情帶著鼓勵。
江初月感受到了這種鼓勵,像是她希望他拒絕。
但他不敢,對於家人,哪怕一絲風險,他都不敢承擔。
「無事。」江初月道。
沈長樂臉上的笑容消失。
江初月以為她又要發脾氣了,心中忐忑,卻見她臉上重新出現笑容,給他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牽起他的手。
「走吧,回昭明殿。」
江初月心中詫異,但有這麼個好結果他還是很高興的。
真要在這種近乎露天席地的地方,當著下人的面演活春宮,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
雲雨初歇,沈長樂與江初月相擁躺著平復。
「為什麼不拒絕?」沈長樂重提。
「什麼?」江初月沒反應過來。
「方才,亭子裡。」沈長樂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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