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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樣下去,人肯定扛不住。

終於,在沈長樂再次問責的時候,太醫中有一人猶豫著說了實話。

「殿下,公子這是心病,心中鬱結,病就難好。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您不如和公子溝通一下,解了公子的心病?」

沈長樂眸光銳利:「你的意思,是他自己想死才會這樣?」

太醫不敢再說,默認了。

「嘩啦」一聲,桌子上的杯盞都被拂落,掉到地上摔碎。

「殿下恕罪。」下人們又跪了一地。

「好,孤明白了,你退下吧。」沈長樂找回理智。

「是,是,是。」太醫趕緊出去。

沈長樂進入內室,來到江初月的床前,他此時正睡著,臉頰因為高燒染上酡紅,髮絲被汗水打濕粘在額頭上,脖頸上。

沈長樂坐在床邊,先給他更換掉額頭上的濕帕子,然後又拿了一塊,給他擦拭臉頰,脖頸,手臂等地方。

半個時辰後,人終於睡醒了。他這幾天都是這樣,多半的時間在睡夢中,醒的時間少。

趁著他難得睡醒,沈長樂道:「阿月,太醫說你這是心病,所以一直不好。」

江初月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心裡著急,想要起身。

沈長樂幫著他,讓他坐起來,給他後背塞上靠枕。

他顧不上這些,只握著沈長樂的手,殷切解釋:「殿下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阿月牢記殿下的吩咐,不敢忘記也不敢違背,阿月絕沒有故意生病的意思……」

「孤相信你。」沈長樂道。

江初月驚訝。

沈長樂接著道:「孤相信你不是故意生病的,也不是故意不想好的。」

她是真的相信,江初月不會拿自己家人的生命開玩笑。

是她把他逼的太緊了,人的心說堅強也堅強,說脆弱也脆弱,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謝殿下願意相信。」江初月緊繃的弦放鬆了一些。

「可是。」沈長樂摸摸他的臉,「我相信是沒有用的,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死了,我會失去理智,控制不住遷怒旁人,包括霽月閣的下人,江府的下人,你的家人。」

江初月渾身發冷,「殿下,我不想死的,你給我些時間,我盡最大努力吃飯喝藥,我會好起來的……」

「好,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沈長樂柔聲道:「我答應你,只要你好起來,只要你活著,我不會再拿任何人威脅你,你可以盡情的反抗,發泄你的痛苦,憤怒,怨恨,只要你一天好好活著,你在意的人,就不會有任何損傷。」

江初月愣住,不敢置信地看著沈長樂,他能感受到她的認真,但是,他應該相信她嗎?

沈長樂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做事從不遵循仁義道德,她要是騙他的怎麼辦?

她從前就騙過他了。

沈長樂:「阿月,我是認真的,我知道,你不敢輕易相信,但是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你除了再相信我一次,別無他法,你會抓住這個機會的,對嗎?」

良久,江初月終於是點了點頭。

心結已解,枷鎖拆下,表現在整個人身體上就好似卸下了背上的大石頭,整個人都輕盈了。

喝了藥後,江初月再次睡下,與之前不同,這次他眉間的緊促消失了,睡得很踏實。

沈長樂給他掖了掖被角,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她承受不了失去他的代價。

罷了,反正江家的人她本來就不會殺,那些威脅都只不過是恐嚇。

失去了這個籌碼,要留他在身邊會難一點,但只要人在,一切都值得。

從此刻開始,江初月的病就一日一日的好了起來,因為,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人的身體確實很脆弱,但有了希望,再大的難關都能度過。

江初月積極配合治療,但還有一句話叫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徹底痊癒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這段時間,沈長樂對他格外溫柔。

一開始,雖然沒有了家人這層威脅,但他還是習慣性的聽從。

不管有沒有胃口,飯菜合不合口味,他都會努力吃下去,喝藥也是,苦的過分,苦的他難受,也不知道要蜜餞甜水之類的輔助。

傻的過分。

經過他這兇險的一病,沈長樂對自己脾氣的控制更加熟練。

太強硬的手段他受不了,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得更有耐心。

因此,她把他當成了一個還沒學會發脾氣提要求的小孩兒,循循善誘,教他對自己展露真實想法。

「苦不苦?」沈長樂餵了他一勺藥,問道。

「不苦。」江初月下意識隱藏真實感受。

沈長樂就自己用勺子喝了一口,在江初月詫異的目光中道:「孤怎麼覺得很苦呢?」

「我不怕苦。」江初月改了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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