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琸終於抓住了阮韶手裡的小劍,卻是一把將它遠遠摔開,然後猛地將阮韶拉進懷中,死死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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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王府雅致舒適的寢殿裡,阮韶靠在床頭,身上蓋著一張薄被。
隔著屏風,劉琸正在和太醫低聲交談著。
隨著一串指令發出去,外面的下人紛紛領命告退,屋子裡又靜了下來。
劉琸繞過屏風走了回來。阮韶朝他微微笑,兩人四目相接,一切盡在不言中。
劉琸坐在床邊,將他冰涼的手握在掌中,伸手撫摸他削瘦的面頰,目光里充滿了憐愛與疼惜,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塊愛不釋手的珍寶。
「你放心在我這裡住下來,好好養病。其餘的,就不要多想了。」
阮韶嗯了一聲,說:「我也沒你想的那麼脆弱。這都只是皮肉傷……」
劉琸臉色微沉,「我都問清楚了。你當時失血過多,差一點就沒救回來!這還只是皮肉傷?」
阮韶自知理虧,訕笑了兩聲。
劉琸拿他沒有辦法,只有輕輕將他擁入懷中,「傻瓜!你怎麼那麼傻?當初要是刺偏了半分,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死了倒乾脆,我活著可怎麼辦?」
阮韶把臉埋進他胸膛里,徹底鬆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暖洋洋,軟綿綿的,仿佛浸在酒里一般,沉醉了過去。
過往的所有苦難掙扎全都煙消雲散,不再記得。只有眼下的幸福,和未來的歲月,才值得他銘記和期盼。
「傻子!我的阿韶是個傻子!」劉琸抱著他笑,痛苦又快樂地,想收緊手臂抱緊點,又怕傷了他,「你這個沒腦子的小笨蛋!你怎麼有那麼大的膽子?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沒人值得你這樣。傻子,你怎麼就不多為你自己想想!」
「我就是為自己想,才這樣的。」阮韶道,「與其活著痛苦掙扎,倒不如死了輕鬆。」
「別胡說!」劉琸捧著他的臉,凝視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道,「你給我記住了,你的人,你整個身子和心,都是我的!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不能傷害分毫。你知道了嗎?」
阮韶脈脈望著他,慢慢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是你的人。」
劉琸深深凝視他,阮韶仰頭迎了上來,和他吻住。
嘴唇里是一片甜蜜與苦澀的混雜,舌激動地糾纏在一起,輾轉吮。吸著對方的氣息。
久違了的激動讓人肌膚都一陣陣酥麻,身子卻擁抱得越來越緊,好像將比彼此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一吻結束,兩人都氣喘吁吁。
阮韶蒼白的面孔泛著薄紅,眼裡一片水光,朦朧地望著劉琸,手還摟著他的脖子不放。劉琸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忍住,攏好了他的衣服。
「乖,你現在身子不好,太醫說了,要忌房事。」
阮韶噗哧笑,「他說得那麼直白?」
「本來就是。」劉琸笑著親了親他的臉,「沒事,我會好好養你。等把你身體養好養壯了,再殺了來吃。」
「當我是豬呢?」阮韶輕推了他一下。
劉琸湊過來,道,「房事是不可以,其他倒不禁。還想要個吻不?」
阮韶漂亮的丹鳳眼彎彎一笑,低聲道:「要……」
四片唇又膠合在了一起,如痴如醉地糾纏起來。
第21章
中山國位處西海邊,受海風影響,空氣濕潤,冬暖夏涼,氣候宜人,的確很適合阮韶養病。
住下沒多久,夏天就過去,涼爽的秋天來了。
阮韶有劉琸陪伴著,過著輕鬆恣意的生活,漸漸把中山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
劉琸公務並不繁忙,平時只要阮韶身體好,便總帶他四處走走,有時進山打獵,有時江上泛舟。
就算不出門,兩人也會在後院的花廳里閒坐,下棋撫琴,或是一同聊聊兩人都喜愛的奇俠傳記。
中山王府占地廣闊,樓宇精美,園林幽靜,有一方水域寬廣的小湖名落月。去年中山王回藩國,大動土木修整王府,令花工們在湖裡種了一大片荷花。
阮韶入府的第二天,劉琸便獻寶似地帶他去湖邊看荷花。此時花季已過,荷葉也殘敗的跡象,劉琸還頗為遺憾。
阮韶反笑著安慰他,道:「沒關係的,明年花還會再開。到時候我們兩人再湖上泛舟,飲酒賞荷。」
「那就這麼說定了。」劉琸釋然一笑。
阮韶被劉琸這樣嬌貴的養著,身子也明顯一日日好了起來。
雖然天氣漸涼,可他的喘咳之症並沒有像往年復發。劉琸大喜,還重賞了獻上家傳秘方的那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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