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江宥隨,鬼使神差說起這件事。
江宥隨果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這讓楚忻惟很滿意。
過往因為他沒有提前說的男友鬧起來的餓不在少數,這讓楚忻惟積累不少經驗。
面對質問,無非是:「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你還想怎樣。」
「嗯嗯嗯,你說的對。」
「我走了。你這是做什麼,不是你讓我走的嗎。」
「你太無理取鬧了,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
得到臉色鐵青的回答。
楚忻惟心只軟了一瞬,聽到門鈴聲響又立馬將此事拋之腦後。
走向鏡子,理了理帽子下的碎發,臨走前看也沒有看江宥隨一眼:「我先走啦,下次有機會一起出去玩。」
隨後便坐上來接的車,身著正裝的司機為他拉開車門,神態恭敬,風度翩翩。
后座上坐著溫文爾雅的班長,也是穿的剪裁得體挺括的西裝,沖他微微一笑。
「好久不見。」
楚忻惟不解風情地說:「一周前我們剛通過話。」
他們聊著天,在班長有意無意的引導下,楚忻惟很快將家裡的家庭煮夫忘在腦後。
江宥隨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疾馳的車的背影。
就和桌子上冷掉的飯一樣,心中冰冷一片。
從外看去,如同鬼魅一般,眼神令人不由自主的發怵。
手機屏幕上亮著無命名聯繫人發來的信息:【收到。】
*
班長出生名門望族,家族底蘊深厚,藝術世家,他的生活充滿浪漫和藝術。受家庭影響,班長脾性俱佳,有著連班裡最頑劣的學生都難以攻擊的好脾氣。
所以他的成人禮,盛大矚目。燙金的邀請函,上層人的遊戲活動,處處充滿著奢侈貴氣。
楚忻惟抵達的時候,已經臨近下午。
從外來看,這和城堡並沒有什麼區別,雖然準確來說,應該是廢棄的城堡。
藤蔓叢生交叉縱橫纏繞著古堡,密密麻麻濃郁的暗綠,扭曲的樹幹和將死的植物,外牆上布滿乾涸裂縫。
而花園裡的玫瑰花園卻盛開。
這是一座生與死、現代與中世紀交替進行、歷史悠久的古堡,也是作為藝術品而存在,具有十分的觀賞價值和標誌性。
而與外觀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它的內部,或許精心設計過,為了符合生日會的主題,看起來華麗高貴。
大門兩旁站著兩排身穿西裝的人,沉默地躬身歡迎來賓。
每一位出示邀請函的人均穿著得體,面帶微笑,三三兩兩,體面極了。
於是匆匆趕來的楚忻惟在眾華貴禮服對比下,顯得格外……突出。
尤其是在主人的帶領下。
楚忻惟深覺自己受到欺騙,他受著目光洗禮,「你不是跟我說,按以往的規格來就好嗎?」
「啊,抱歉,我想讓你舒服一些。」
楚忻惟握拳:「說清楚,你覺得我現在很舒服嗎!」
「別急,」班長安撫他的情緒,知道他不喜歡被別人長久盯著,「很快就結束了。」
大廳里站著許多受邀請參加生日會的人,其中有個別人的臉上戴著銀色或金色或黑色的面具,混雜其中顯得十分神秘。
主人沒到場前,觥籌交錯的名利場充滿虛偽客氣的歡聲笑語。
楚忻惟不喜歡這種感覺。
有些人的目光不僅僅是在打量,更是像看一個待價而沽的物品,冰冷市儈滿是算計。
由於他少在外露面的緣故,少為人知倒也正常。
有人竊竊私語,討論他是否是陳少的寵愛的男性情人,穿的那麼樸素,一看就像沒什麼錢的平民。
「有錢人吃的真好啊,連生日都要帶小情人。」
這種人純屬就是犯賤,故意挑在楚忻惟面前、挑班長離開的時候高聲說話。
楚忻惟本就因為服裝心中不快,但看在班長的面子上沒有發火。
他很少遇到這種明面上的嘲諷,因為這些人連舔他的鞋的資格都沒有。
楚忻惟觀察周圍是否有很多人看的時候,心中同時想著,他脾氣難道真的變好了?
班長也真是的,什麼人都放進來。過個生日又不是慈善宴,有必要請不三不四的人來嗎。
他慢步走向討論組二人,走過去的時候,順走一杯服務生送上來的紅酒。
「謝謝。」楚忻惟對服務生眨了眨眼,服務生愣了愣,整個人像是被攝魂一般傻在原地。
那兩個人熱火朝天地說著,完全沒有發現楚忻惟人已經不在原地。
「不過你別說,那小孩長的確實漂亮,不怪陳少動心思,就是不知道那方面厲不厲害啊,我也想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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