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在開會,你在幹什麼?」紫蘇滿臉淚水,她五官猙獰,表情從未如此醜陋,她質問半夏。
她想找到造成父親現在狀況的罪魁禍首,就像當時她流產,父親也要找替罪羊一樣。
替罪羊還是半夏。
開會是一個正當合理的理由,無論半夏說什麼,都將不是正當理由。
半夏內疚,她也許當時有足夠的理由不理白芷,沒有接住白芷的情緒,以及狼來了般的自殺,但她說不出一樣推卸責任的話。
她認為白芷摔成這樣是她的錯。
「你說不出來?」紫蘇聲音顫抖。
「我接到爸的電話了。」極大的負罪感侵蝕了她的內心和頭腦,在此種情況下,她又給自己加了一條無可指摘的罪。
「所以,你接到他電話,接到他要跳樓自殺的電話,還無視?」紫蘇上前扇了半夏一巴掌。
「對。」半夏囈語。оазис
紫蘇痛苦不堪,胸中的怨氣和內疚讓她不得不發泄在半夏身上,不然她將被這痛苦焚毀。
她捶打半夏,半夏像個提線木偶,毫無還手之力,也不想還手。
林錨擋在半夏身前,替她承受著紫蘇的暴擊,李智抱著紫蘇不撒手,兩個人好不容易才被分開。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了?」紫蘇在李智懷裡,順勢下滑,癱坐在地上。
林錨看著失魂的半夏,驚愕不止。他相信半夏不會沒有任何理由就拒絕接白芷的電話,她一定是情有可原,可是她不爭辯,不為自己辯解,任親人的誤會都向她扔過來。
半夏緩緩回頭看向他,雙眼無神乾澀,她說:「這回,你滿意了吧?」
一瞬間,林錨錐心蝕骨。
那天后,半夏幾乎陷入了失語狀態,整個人日漸消瘦。
白芷出院後,紫蘇做出了極其怪異的行為——她夜夜向李智求歡。
情到濃時,伴隨著高潮,紫蘇在李智身上痛哭不止。
李智拍著紫蘇光潔的背,問道:「你最近怎麼了?」
「我想有個家。」紫蘇說。
「嗯?」李智不太明白紫蘇的意思。
紫蘇捧著李智的臉,深情地說:「李智,我們要個孩子吧。」
白芷病後兩個月,紫蘇懷孕了。她親自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王玉霞,並請她來照顧自己生產。王玉霞歡天喜地打著火車就來了青山。
紫蘇現在極其喜歡看王玉霞在她家忙前忙後操持家務,也極其享受她嘮叨不止。
李智偶爾會去白芷住的地方,紫蘇懷了孕後很少去。
她終於有了正當的藉口。
一日,李智還沒進門,就聽見「咣啷」一聲響,他緊走兩步。
原來是白芷又把手頭的不鏽鋼水杯扔到地上了。
他剛出院時,喝水的杯子是個玻璃杯,他摔碎了,吃飯用的瓷碗也被他摔碎了。是啊,渾身上下,他只有手能動、嘴能動。
後來,半夏就把他的食具都換成了耐摔的不鏽鋼。
「爸又怎麼了?」李智問半夏。
「還那樣,心情不好吧。」
白芷到家後,半夏開啟了全日制保姆模式。
「還是找個男護工吧。」李智在白芷罵罵咧咧的聲音中給他換了尿不濕。
剛開始照顧白芷,畢竟是父親,半夏也是有羞恥心的。白芷也是。
半夏想給父親擦身體、收拾大小便,卻都被白芷給呵退。沒幾天,屋子裡的味道無法進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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