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軒不會是僅存的一縷氣跑來強吻他吧？傑蘭覺得這事是程景軒能幹的出來的。

論瘋，傑蘭都找不到還有誰比程景軒更瘋的。

不過沒過多久，那種時刻被人監視的感覺又來了，傑蘭想還能盯著他應該是沒什麼大礙的。

他跟何安生一個房間，何安生最近回來的很晚，傑蘭就點了盞燈看會兒畫本等人，他不用問都知道何安生在白勿頃房間，兩人在黑漆漆的房間裡會偷偷幹什麼他都能猜得到。

他也不打算插手了，兩情相悅的話，他也就只能幫忙祈禱了，可千萬別被發現就行。

傑蘭正看著武松打虎的畫本，有什麼壓在了他床上，傑蘭看到凹進去的一片肯定有什麼上了他的床。

要不是知道這「鬼」是程景軒，他指不定會被嚇傻，但即便知道這樣還是怪嚇人的。

下一秒他就被撲倒了，對方又二話不說來親他，這次是從額頭往下親，被親過的地方都泛著一絲涼意。

傑蘭雙手抵在胸前推搡著：「你又什麼都不說就親我…而且你能不能顯形，哪怕是一團黑霧，不然我感覺我在跟空氣搞曖昧。」

程景軒還是聽話的，很快一團初現人影的黑霧聚齊，勾勒出程景軒的臉部輪廓，

傑蘭沒好氣的說道：「你昨天掐我的時候不是還能說話嗎？怎麼啞巴了？親我不需要我同意的？無形無色方便幹流氓的事是吧？」

程景軒只是俯身堵住傑蘭的唇，似乎不太滿意傑蘭說的話，有些發狠的咬了下傑蘭的唇，像是發泄那般咬著傑蘭的脖頸。

傑蘭被咬痛：「痛…」

程景軒鬆了口，緊接著又像是不確信那般抬頭看著傑蘭，像在確認這不是幻覺。

「不是幻覺…」程景軒的聲音低沉的厲害，他撫摸著剛剛被他咬出痕跡的地方，確信了這不是幻覺。

傑蘭感覺的到程景軒的痛苦，對方這十幾年肯定沒少看到他的幻影，所以才會靠這種咬的方式確認。

「一般確定幻覺是咬自己吧？」傑蘭欲哭無淚，他被咬的脖頸都還一陣陣發痛。

程景軒又要來親他，傑蘭把人攔住：「我們先聊點正事再…唔…」

程景軒根本攔不住，這人就純純流氓作派，話都不跟他說就一個勁兒猛親。

傑蘭被親的不舒服就掙扎了起來，程景軒才不管他，像是在發泄怒意，在埋怨被傑蘭拋下十幾年。

傑蘭無奈，掙扎了會兒沒用，唇被蹂躪的發燙髮癢還很痛，舌尖也被磨的發麻，傑蘭單方面承受著程景軒的發泄，他的夫君此刻即悲傷又憤怒。

傑蘭全盤接受了這樣的程景軒，程景軒真的是哭著親他，親著親著大概是哭狠了喘粗氣，淚水都滴在了傑蘭臉上。

傑蘭見不得程景軒哭，他只能回抱住對方：「對不起，夫君，讓你等了我這麼久。」

「我找了你十六年…」程景軒崩潰著，聲音也開始顫抖。

不是等，是找。

程景軒怎麼確定他還存在世上？就那麼一意孤行的找他十六年？

「要是找不到我怎麼辦？」傑蘭心疼的捧著程景軒的臉，雖然黑霧只形成了臉的輪廓但並不影響，這是他的愛人，他閉著眼都能描繪出程景軒臉部的細節，他能感覺到那雙丹鳳眼飽含著淚水看他。

「我會一直找一直找。」程景軒肯定道。

傑蘭問道：「你怎麼會是一縷魂魄。」

「安吉爾需要三世歷劫，我賭你會在，所以…」

「所以什麼？」

「我打散了三魂六魄來找你…」

「你瘋了？！」傑蘭有些生氣，「你幹嘛打散自己的三魂六魄？！你就不能直接進來找我嗎？」

「我直接闖入會導致安吉爾的歷劫失敗，而且你的三魂六魄也散了。」

「我的散了所以你也要打散？你真的有夠瘋的！！」傑蘭氣的不行，「如果你找不著我怎麼辦？」

「不會找不著，找到了你哪怕魂飛魄散也值了…」

傑蘭氣的腦袋都有些嗡嗡的他大罵程景軒「瘋子」，簡直瘋的夠徹底的。

程景軒死死抱著傑蘭：「因為你一切都值得。」

傑蘭從來沒有想過有個人能這麼愛他，怎麼會有人戀愛腦到這種程度？

傑蘭也忍不住哭了出來，他抱住程景軒無比心疼。

「傻瓜…簡直是大傻子…」傑蘭將頭埋進黑霧中，兩人緊緊抱著對方。

第58章

傑蘭抱著的只是程景軒的一縷魂魄， 沒有溫度，傑蘭心疼的厲害。

明明已經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可以毀天滅地的混世魔尊，卻根本不要天下， 只是單純的想跟老婆孩子在一起。

傑蘭嘆了口氣，嘆息程景軒的願望很難實現。

「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嗎？」傑蘭問道。

程景軒搖頭：「我沒想那麼多。」

「這十幾年你還好嗎？」傑蘭撫摸著程景軒臉的輪廓，有摸不真切的感覺， 好似他再用點力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