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程景軒這句不好飽含了太多情緒，更多的是委屈。

「我不是故意拋下你的，我以為那一跳我們都不會死。」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程景軒懊惱道。

「這怎麼可能怪你…」傑蘭嘆著氣，跟程景軒重逢後，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變得那麼愛嘆氣。

大概是有點無力， 各種層面上來說都是。

何安生在這時回來了，開門的瞬間，趴在傑蘭身上的黑霧瞬間散去。

「你回來啦？」傑蘭拿起枕邊的畫本裝作自己一直在看畫本。

「我剛剛在門口好像聽到你在跟誰說話？」何安生打量了下房間沒看著旁人。

「哦， 我看畫本自導自演了下。」傑蘭編道。

「哦， 難怪。」何安生躺回床上，抱著後腦勺好像在回味著什麼。

看何安生笑的那傻樣，傑蘭猜到對方跟師尊發展的還挺順利， 兩人每晚偷偷幽會， 傑蘭還是擔心被發現。

「你下次再晚點回來算了， 萬一被人看到你從師尊房裡出來就完了。」傑蘭把書放到一旁， 他可能是唯一一個會讓孩子在對象房裡待到深夜才回來的父親， 他還想過要不要去幫忙放哨算了，但是在房外要是聽到什麼動靜實在是太那啥了， 他還沒那麼變態。

「師尊不讓我待太久，沒辦法…」何安生也很遺憾。

「…」傑蘭突然想知道自家兒子到底是上面那個還是下面那個，他乾咳了兩聲， 「那個…咳…」

「什麼？」

「你跟師尊那個了嗎？」

何安生的臉唰的一下紅透了：「咳…就…在努力中。」

「？？？」傑蘭捂著頭，他為什麼要跟兒子討論這個怪尷尬的。

等燈熄滅後，傑蘭還是沒忍住問：「你是上面那個還是下面那個？」

「我…咳咳…我在努力推倒師尊，我想當上面那個。」

「…好…好志向…」

傑蘭沉默半響接不下去這個話題，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這明顯是程景軒的，左側多了一個人的感覺，傑蘭沒好氣的踹了下左側，踹了個空，但某人又扣著他腰貼過來。

程景軒給傑蘭傳了音：[兒子隨我。]

傑蘭：[看出來了，都挺戀愛腦]

[什麼是戀愛腦]

[滿腦子都是夫人]

[那我承認，我確實滿腦子都是你]

[…]

[你要一直跟兒子一間房嗎？]

[怎麼了？]

[不方便]

[什麼不方便？]

[不方便我上你]

「…」傑蘭沒好氣的把某人的手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側過身不理人。

不到一秒身後的人又貼上來了：[你欠了我十六年的帳]

[你現在都這幅樣子了，還想著那事，白心疼你了！]

[一碼歸一碼，我這樣還是能上你的]

[那就等安吉爾不在房間的時候再說，沒個正形，兒子都還在旁邊你還想行房]

程景軒將頭埋進傑蘭後頸：[你不都說我是戀愛腦嗎？]

傑蘭感覺到程景軒又來蹭他，企圖蹭出點火來，傑蘭沒好氣的扒拉開人：[兒子還在，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程景軒大概是真的怕傑蘭生氣，還是乖乖躺了回去，深呼吸了下。

傑蘭也不是不想要，但是兒子都還在旁邊睡著，雖然何安生的睡眠一向特別好，一般吵不醒，但還是太詭異了，萬一吵醒了對方那不是社死。

程景軒自從跟傑蘭重逢後，比以前更粘人了，除了白勿頃在的時候不會纏著傑蘭，其他時候幾乎無形無色時刻騷擾一下傑蘭。

傑蘭有些頭痛，程景軒不挑場合的親他，別人看不到程景軒，他又不好表現的奇怪。

傑蘭一個人在房間時，程景軒就像餓狼撲食一樣將他撲倒，然後就開始猛親。

如同舊情復燃，兩人很快在床上滾在一起相**火，把彼此啃咬的只剩骨頭…

十六年不見，程景軒更行了，一口氣好幾次，傑蘭整個人都癱在床上動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