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絕了我,並在我問了為什麼離婚這五個字後,給了我一個非常致命的回答。
他很平靜地說:「我們不是同夥。」
我感覺我要碎了,碎得一片片的,因為在那一刻我意識到,陳天瑜和我結婚不是他有多喜歡我,而是他單純在探究戀愛、結婚這一整件事而已。
而我是他的同夥,就像小時候他好奇動物結構,我是提供材料的那個。
到了現在,我還是提供材料的那個,只不過,材料變成了我自己。
陳天瑜離開了,我被甩了,他放在我家裡的東西他沒拿走,我收拾了一下,發現也沒什麼好帶走的,他的生活痕跡只是一些換洗衣服,生活用品而已。
後來,我復盤了一下,發現,我在陳天瑜的整個好奇小實驗中,我是個實打實的戀愛腦。
潦草的開始,稀碎的結束。
唉,我可憐的舍友,我理解你了,人陷進去的時候是意識不到自己是戀愛腦的。
很快,我大四畢業了,我接到了某人的電話,就是那個後爸家大我五歲的孩子,我接到他的電話,他開口第一句就是:「滾回家。」
我本來還停留在被甩的傷感之中,一聽到他的聲音,瞬間什麼哀傷都沒了,火氣蹭蹭地往上漲,於是我友善地回了一句:「你滾過來還差不多。」
掛斷,拉黑。
第6章
好消息,掛掉電話後,某人沒有換其他號碼騷擾我,壞消息,他真的過來了,更壞的消息,我回家了才發現他已經在我家的沙發上坐著了。
顧策,又稱顧總,顧家板上釘釘的掌權人,商業奇才,beta中的傳奇人物,天天臭著一張臉,嘴一張好像全天下都歸他管,人家帥點強勢點叫霸道總裁,他不一樣,小心眼,眥睚必報,認識他的人知道他不到三十歲年輕有為,不認識的還以為是哪裡來的老妖怪奪舍重生,兩個字,心黑,裝貨中的裝貨,咳咳,不好意思,後面的介紹帶了點個人感情。
名義上,我要叫他一聲哥。
失策了,我要是知道顧策會過來,我絕對有多遠跑多遠,打不過我還躲不起嗎,嘴硬是一回事,抗打是另一回事,顧策這怕死的,上個廁所門口都站著兩保鏢,平時出個門八個保鏢是標配,我剛到樓下,那幾個保鏢就盯著我說:「余少,顧總在等您。」
余行軒啊余行軒,你為什麼要嘴欠讓顧策滾過來呢,現在好了吧,他真過來了,你又不高興,我暗暗嘆氣。
從我進顧家第一天起,顧策就看我不順眼,對,是看我不順眼,他對我爸倒是客客氣氣的,唯獨對我,橫看豎看沒給過好臉色。
我就想不通了,是我爸吃軟飯,我就是個蹭飯的,怎麼他看我的眼神就跟我是他殺父仇人一樣。
顧策那年滿打滿算十六歲,我一個剛十一歲出頭的,身高都沒到他胳肢窩的小孩,他到底在不爽什麼?難不成他在嫉妒我奪取了他的關注,他的親情?顧策他沒瞎吧,他親爸壓根沒正眼看過我,他到底在恨哪門子勁啊。
我磨磨蹭蹭上樓,看了眼我的門,撬開的,這法外狂徒一點素質沒有。
一進門就看到顧策大爺一樣翹著腿坐在我新買的沙發上,身上穿著銀灰色西裝,領帶被他扯開丟在旁邊,襯衣的扣子隨意解開幾顆,位置能看到他的鎖骨,不倫不類的,那銀框眼鏡就跟焊死在他臉上,他一手撐著臉,一手刷著手機,漫不經心,整個人往那一坐,跟皇帝回宮似的。
顧策的眼睛狹長微挑,眼眸總是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戾氣,戴上眼鏡沒能壓住他的歪風邪氣,反而讓他散發斯文敗類的危險氣息,用老一輩的話形容就是「不是個安分的崽」。
顧策是皇帝,那我應該是什麼角色呢,是被攻破城池的倒霉城主,人家兵馬大咧咧進來,我還得低著頭來一句吾皇萬歲。
偶爾過過嘴癮就算了,顧策真到我面前來,我倒也說不出什麼,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我現在這房子,大部分靠我爸救濟,我爸靠顧家,顧策又是顧家命脈,四捨五入我這房子靠顧策。
我醞釀怎麼組織語言,才能顯得友善一點,在這裡我需要聲明一下,我接到顧策電話,態度那麼差是有原因的,在去年,他單方面罵了我一頓,雖然我覺得被顧策罵沒那麼嚴重,但架不住顧策太莫名其妙,泥捏的人都會有點脾氣,所以從那次之後我就單方面的拉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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