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他先說滾的,我只是回了一句,我都被甩了,語氣差點怎麼了。
好吧,我承認,我只是心虛,心虛的人就是這樣,喜歡給自己找藉口,至於我心虛個什麼勁,理由就多了,比如偷偷結婚,偷偷離婚,比如今年過年裝死不回家,比如錢沒少拿,信息不回。
今天我出門純屬意外,這段時間我都是賴在家裡躺著啥也不干,思考人生,今天戲劇社有個學弟突然發消息給我,說是整理雜物的時候,發現有東西我沒拿走。
問他是什麼東西他就說是一個盒子,有鎖有密碼,看上去還挺重要的,還說今天之內要清理,讓我去學校拿或者他拿過來給我。
要不是我認識那個學弟,知道他人老實,話不多,我都要以為他是在耍我了,一個社團能落下什麼重要東西還沒拿的?
我也不好意思麻煩別人跑一趟,聽學弟說,因為盒子上面貼有我的名字他才特意過來問我的,人家還顧慮著我沒時間,小心翼翼問我要不要找個時間,他送到我家來。
我不確定盒子裡是不是我的東西,也不好讓學弟直接丟了,秉持閒著也是閒著的原則,我隨隨便便穿個休閒褲白T恤就出門了,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台攝像機,以及一盒存儲卡。
我懷疑顧策就是看到我拿著攝像機悠閒的模樣,所以他才格外的不爽,上下掃視我,開口就是陰陽怪氣:「春遊回來了?」
我能說什麼,我只能問:「找我什麼事?」
顧策放下手機,下巴一揚,眼睛一撇,把無理取鬧四個字表現得生動形象:「沒事就不能找你?」
行吧,沒法聊了,我對顧策的觀感很複雜,能在商業上混得風生水起的人,情商絕對低不到那裡去,但他和我說話的時候總在故意刺我,針對我,而且他對我的生活總有莫名其妙的控制欲。
像那次莫名其妙挨罵一樣,我只是和大學社團聚餐,半夜回來的時候,發現顧策就陰惻惻坐在我房間裡,跟索命的厲鬼似的臭著一張臉,我都沒對他隨意撬門的行為進行譴責,他倒是質問起我來了,問我出去為什麼不告訴他,說我什麼不在乎顧家的臉面,罵我噁心,狼心狗肺的玩意,還說我,假清高吃裡扒外,越罵越髒,一次出門他還應激上了。
顧策一身的酒氣一看就喝醉了,我懶得和酒鬼鬧,顧家那麼大,多的是客房。
見我轉身離開,顧策不樂意了,他手猛的一拉,我一個踉蹌沒倒,但架不住顧策把我拽到他面前,他手一推,破壞我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整個人壓過來,「碰」的一聲,很響啊,我摔在地上,萬幸,不是腦袋先著地,是背先著地,身上還壓著一個醉鬼。
我和顧策面面相覷,我有點尷尬,因為我意識到,這個姿勢,顧策要是吐的話豈不是正正好吐我嘴裡了?我心拔涼拔涼的,生出「早知道就不回來了」的悔意。
我想推開他站起來,但顧策這個beta不知哪來的牛勁,這個姿勢我使不上力氣,反而因為我的掙扎,顧策連我的手和腳都禁錮住了,我再一次質疑我是不是分化錯了,說好的alpha身體素質強的呢,我沒來由的絕望,比起被顧策吐一臉,我更希望和他打一架。
我閉上眼嘆了口氣,無奈說著:「策哥,你到底想幹嘛?」
我自從察覺顧策不喜歡我後,就避免和他接觸,平時很少叫名字,更別說叫哥了,但這種時候,嘴巴還是要甜一點的。
說完後,我感覺我臉上冰涼涼的,有一滴兩滴的水滴下來,我嚇得直接睜開眼,生怕是顧策的口水流下來了,誰知,睜眼一看,顧策在哭。
我愣住了。
這種情況,該哭的不應該是我嗎?
顧策的眼鏡早就不知道被他丟到那裡去了,他的眼睛蓄著一層水膜,淚水濕潤了長長的睫毛,消減了他平日的銳氣,他的五官張揚凌厲,此時哭得眼角也紅,鼻尖也紅,配合上他壓抑的抽泣聲,我居然想用可憐兩個字來形容他。
不至於吧,摔在地上當人肉墊子的人是我啊,我幹啥了我是?
我懷疑著人生,下一秒我就懂了。
顧策啞著嗓子厲聲沖我喊道:「你為什麼走,你憑什麼不要我!你這麼狠心離開是吧,我讓你滾了嗎?你就走!當我賤嗎,眼巴巴的跟在你屁股後面,你是為了那個三?!對不對,是那個賤種慫恿你的對不對!」
我去,大瓜!我一反剛才半死不活的樣,眼睛放光,顧策居然有對象,而且他對象還出軌把他甩了!
我繼續聽著,顧策情緒緩下來了,他撫摸著我的臉,從眼睛到鼻子,指尖描繪著我的五官,眼眸深情地注視著我,似乎在通過我看向另一個人,他摩挲我的唇,溫柔地說:「你要什麼我不給你,我的就是你的,就乖乖待在我身邊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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