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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生人做到了那個層面才被登記為A級,陳天瑜需要做到什麼地步才成了A級通緝犯?把執政官全家都炸一遍?

我不說話,陳天瑜也不說話,陳天瑜是完全不會因為沉默而感覺到尷尬的類型,他甚至意識不到他現在是在以前夫的身份和我碰面。

陳天瑜看我沒有動作,眼底浮現一絲困惑,他走了幾步靠近我,我沒動,想看看他要做什麼,雖然這樣說有點自信,但我覺得陳天瑜不會攻擊我。

自信不是好事,因為下一秒陳天瑜自顧自地握住我的一隻手,陳天瑜的手像剛在冷水浸泡過般泛著涼,我的手被他的力道牽引著靠近他的臉,緊接著,他帶著幾分遲疑,緩緩將我的手貼向他的臉龐,下巴輕輕摩挲著我的手心,像是在試探,又像是在尋求著什麼。

這種動作帶著示弱討好的意味,我聽到他說:「這次可以帶我一起走嗎。」

他說話的毛病還是沒變,喜歡把問句以陳述的語氣說出,我不理解他此刻冒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來這裡是專門來找我的?在一個不確定誰會出現的負一層等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亂逛到哪裡去,他是怎麼知道的。

更何況,當初說離婚的不是他嗎?現在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呢,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經歷過兩次婚姻的失敗,我早已封心鎖愛,看破紅塵,這一套對我沒有用。

我冷靜清醒像個木頭一樣裝作沒聞見空氣中彌散的迷迭香味,冷酷無視掉他的話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的臉依舊在蹭著我的手心:「想你了。」

當了幾天不正規的老師,我只想說,沒有審題,答非所問,零分。

我沒有回答他,抽回手,離婚了就不要膩膩歪歪的,陳天瑜的動作依舊維持著握住我手的樣子,他虹膜的顏色是偏深的藍色,不細看會以為是深邃的黑色,泛著冷意的眸子此時直直注視著我,似乎想從我口中得到一個答案:「你要走了嗎。」

本來還想留下來看看他想做什麼,他這樣一問,我就想走了。

我嗯了一聲作為回應,試探性走向出口,發現陳天瑜跟被下了咒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要是他這時候絕對要把目擊他出現的人留下,放任一個知道自己行蹤的人亂走,不就是等著人來抓嗎,還是說他通緝犯當久了,無所畏懼了?

不過陳天瑜沒有攔我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回去的路上很順,剛才七拐八繞的路好走了不少,很多需要身份核驗才能過去的通道都失靈了,按照這個走向,不出意外的話,監控估計也用不了。

看來我白擔心了,陳天瑜逃跑的經驗比我多多了。

——

陳天瑜是個天生的「聰明人」,他從一出生就和所有人不一樣。

他是特殊的,他眼中的世界首先是一團密密麻麻的數值,其次才是色彩物品,不同的線條將數值劃分為人事物才構成了這個世界,他名義上的父親告訴他,他是唯一的繼承人,他需要不斷的學習、模仿、吸收才能成長為一個完美的繼承者,他的父親還說,這條路會很難走很艱難,但他不得不走,這是他身為獨子的責任。

八歲的陳天瑜聽著老師講述各種原理,他想,他的父親是錯的,這些很容易。

只是看一眼就能明白的東西難在哪裡?比起各種經濟物化生知識,陳天瑜覺得更難懂的是書里的人,他永遠都無法理解書里的人的行為邏輯,為什麼兩個人會突然愛上?為什麼只要認錯就能解決的事要鬧得頭破血流?為什麼要把一種感情凌駕生命之上?

陳天瑜的邏輯只能告訴他所有的行動都是基於目的,諂媚的卑躬屈膝是為了利益,溫柔的噓寒問暖也是為了利益,利益不一定是金錢權勢,也可以是尊嚴,可以是一種感情,所以書里的人是也是為了利益在爭鬥,這就是陳天瑜得出的結論。

可如果一個人,他所有的行動都和利益無關該怎麼界定呢?

陳天瑜犯了難,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人,他像丟棄數字後的根號,像看不到尾的無限數,他的色彩有時是灰色,有時是白色,但更多的時候是摸不著的透明。

余行軒是被一個叫余廖三的人帶過來的,陳天瑜不喜歡余廖三,這個人在審視著陳家所有人,帶有目的性的諂媚不叫討好,叫蓄謀已久,陳天瑜不知道余廖三在謀劃著名什麼,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很糟糕。

小孩是沒有話語權的,陳天瑜趕不走余廖三,所以他只能試圖趕走余行軒。

陳天瑜的嘗試以失敗告終,和他差不多大的余行軒似乎從頭到尾都不在意他的「努力」,這讓沒有嘗過失敗滋味的陳天瑜生出一股挫敗感,他問余行軒,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害怕,又為什麼不揭穿他?

余行軒卻問他需不需要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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