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到的那個人,估計活不久了。」
「血祟之靈的邪惡之氣會侵蝕他的大腦,很快他便會失去理智,成為一具嗜血殘忍的行屍走肉。」
「你們,最好把那個追她的姑娘找回來。」
「不然啊,她很可能像他兄長一樣,被血祟之靈入魂,最後吞噬。」
鄔映月聞言,不由一怔。
「木長老,您的意思是,那個男子已經沒救了?」
木長老嘆息:「你以為他能輕易被血祟之靈蠱惑入魂嗎?能邪化得這般快,定然是因為他與那髒東西有什麼交易......」
「造化弄人啊,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我們尋常修士,只能驅除邪祟,沒辦法將入邪之人救回來,除非,我們有淨化之力——」
淨化之力?
鄔映月眸光一凝。
旁邊的桑晚聞言,臉色也跟著變了變。
「但淨化之力,哪是那麼容易得來的。」
「青川各域,只有南洲煉器世家的嫡系弟子才有機會傳承到淨化之力。」
「說這些也沒什麼大用,總之,那男子已經不可救了。」
「你們要及時將那個朋友喊回來,她雖不是咱們宗門的弟子,但入了東南,就能受我宗庇佑。」
「不管如何,咱們得讓人家安安全全地回去,不能讓她折損在此,如今的修仙世家,培養一個子弟實屬不易——」
木長老說著說著就念叨起來。
面前的小姑娘齊齊陷入沉默,木長老卻完全沒察覺到。
「對了,那血祟之靈體內的晶石呢,拿給我,我幫你們全部登記加分。」
鄔映月把晶石拿了出去。
木長老接過,便捧著個本子,登記起來。
「碧穹峰,鄔映月,除祟有功,加五十分。」
「紫劍峰,祝鶴來,玉念峰,桑晚......」
「等我登記完,你們把令牌全給我,我幫你們刷新弟子星級分。」
木長老絮絮叨叨地邊寫邊記。
等手上的記錄完,又接過他們的令牌,一個個掃了起來。
旁邊的桑晚發著呆,連長老的話沒聽清。
「桑晚,桑晚?」
「你的令牌呢?」
桑晚恍然回神,魂不守舍地遞出令牌。
鄔映月瞧出她的不對勁,湊過來,關切道:「師姐,你沒事吧?」
桑晚咬了咬唇,有些心緒不寧:「我沒事。」
但不知為何,她總感覺有股不好的預感懸在心頭。
鄔映月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幫她接過長老遞迴來的令牌,隨即握住她的手,把她悄悄拉到一旁。
村里很涼,桑晚的指尖也被風吹得冰涼一片。
鄔映月捂熱她的掌心,湊到她面前,溫聲道出她的心事。
「師姐,你是不是在想杭靈竹的事?」
「實在放心不下的話,我們一起去吧?」
桑晚抿了抿唇:「可是她......」
她欲言又止,沉默一會,又嘆了口氣。
「罷了,換做是我,我也會那麼做。」
「我只是覺得,我剛剛說的話,好像有點重了。」
「要不......要不我一個人去找她吧。」
她有結緣線相助,應該能很快找到她。
桑晚揪著袖口系成蝴蝶結的帶子,眼底閃過濃濃的糾結。
「不用一個人。」
「一起去,現在就去。」
不等桑晚拒絕,鄔映月挑出長劍,拋向半空,帶著桑晚一躍而上。
失重的感覺讓桑晚下意識抱緊鄔映月的手。
她搖搖晃晃地站在劍尾,看著底下抬頭的幾人,有些欲哭無淚。
「映......映月,咱們的行動力,是不是有點太強了?」
底下,薛楚急忙喊道:「你們這是要去哪?」
「我也要去!」
鄔映月搖頭拒絕:「不用,就我和師姐去。」
「那不太安全吧?」
何芝芝沉吟一會,果斷看向祝鶴來。
「祝師兄,我們裡面你厲害。」
「你去陪著映月她們吧。」
薛楚驚詫:「為什麼?我就不厲害嗎?」
「就算不是我,還有師姐呢!」
何芝芝吹著口哨裝沒聽見。
半空中,少女低下頭,認可地點了點頭。
「師兄,勞煩你跟上。」
「你在的話,我們應該能跑快點。」
祝鶴來仰臉,淺褐色的眼眸中盪開幾分笑意。
鄔映月還想說些什麼,身後的桑晚忽然神色一凝。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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