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與映月同行的,只有桑晚。
鄔映月看著桑晚這一路都扭扭捏捏,完全沒有往日的囂張氣焰,心中的擔憂更甚了。
「阿晚,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桑晚不動聲色把紙筆收好,咳嗽兩聲,道:「當然沒有。」
「那好吧。」
「如果有不舒服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症狀也要告訴我,我怕拿錯了丹藥,讓你吃了病情加重。」
桑晚:「......」
這似乎不是什麼好話吧。
桑晚嘀咕完,趕緊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安啦安啦,我能有什麼事?」
不過就是想寫關於映月的話本子而已......
只是......按照師妹現在受歡迎的程度,就算自己不寫,宗門的道友通里,應該也會有關於她的東西吧。
去溯光幻境的路程漫長,桑晚坐不住,索性拿著自己的令牌,輸入靈力,打開道友通,津津有味地刷了起來。
鄔映月見她安靜下來,放下心來。
她拿起選給蒼梧厭的那塊藍水翡翠,捻起一把刻刀,淺淺比劃兩下,心中逐漸有了答案。
給他雕一塊玉佩吧?
她腦海中勾勒了一遍蒼梧厭的容顏,隨即拿出紙筆,粗略勾了幾筆。
寥寥幾畫,一個漂亮優雅的長髮小男孩躍然紙上。
盤在少女頭頂上的敖澈探出腦袋,墨綠色的眼眸盯著那張淡黃的宣紙看了一會,才道:「是四師兄嗎?」
鄔映月點點頭:「啊,對。」
「怎麼樣,很像吧?」
她問完,拿著刻刀開始幹活。
許久沒碰雕刻,她好像有點手生了。
第一刀下去,蒼梧厭的臉有點歪了。
她嘆了口氣,放緩了速度。
敖澈安靜地看了她一會,道:「只給四師兄一個人嗎?」
鄔映月吹開藍水翡翠上浮起的灰,道:「當然不是。」
「你也有,不過得晚一點。」
「這次要去四師兄那邊,總不能什麼都不帶。」
「他會生氣的。」
敖澈默了默:「你怎麼知道他會生氣?」
鄔映月想起蒼梧厭生氣時氣鼓鼓的漂亮臉蛋,道:「很容易看出來吧。」
蒼梧厭,真的很喜歡自己先生氣,然後讓她去哄他。
但有時明明是他先犯的錯。
不過鄔映月大人有大量。
她有著大女子般的寬容胸襟。
她不和這樣的小男人計較。
而且,他生氣的樣子也挺好看的,有時候鄔映月為了多看一會,會偷偷惹他生氣。
就很喜歡看他炸毛啊。
像一隻被人精心養護、毛髮被打理得井井有條的波斯貓。
嬌貴,心高氣傲,總喜歡人捧著自己。
鄔映月很能理解他。
所以對於他,經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鄔映月本以為自己不記得太多關於蒼梧厭的事,可一提起他,鄔映月腦子裡便自動跳出秘境相處時的一幕幕。
雖然她有時候也會生他的氣,但平心而論的話,他真的不是一個太壞的人。
危難時會擋在她面前。
難受時,也會流露出一點不屬於他的脆弱感。
他好像很需要陪伴。
看似是幾人當中的兄長,卻好像最沒安全感。
鄔映月想著想著就入了神。
全然沒有看到頭頂敖澈慢慢變幽深的目光。
見鄔映月久久不說話,敖澈按住心底冒出來的那一丁點小嫉妒,低聲道:「那我呢?」
「你什麼?ux」鄔映月回過神,眼底淌過些許茫然。
敖澈鼓起勇氣:「在你心裡,我是什麼樣的?」
「我會很容易生氣嗎?」
少女搖搖頭:「當然沒有。」
「你的話,比較像一條......」
不對,不能說蛇。
少女清了清嗓,重新組織語言:「感覺七師兄是外冷內熱的人喔。」
「比想像中的,要可愛一點。」
明明是很簡單輕巧的兩句話。
敖澈卻覺得自己的尾巴尖都快要燒起來了。
是誇讚嗎?
敖澈不自然地蜷了下尾巴。
鄔映月感覺頭頂的髮絲被他冰涼的尾巴尖勾得有些凌亂。
她抬起手,撥開他作亂的尾巴,眼底升起星星點點的關切。
「怎麼了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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