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撓了撓頭,小聲道:「其實就是他們的小時候。」
「不過這兩個,是仿品。」
桑晚:「啊?」
鄔映月看著她僵住的臉色,繼續道:「其實,你之前看到的那個小孩,是我另一個師兄的小時候。」
桑晚有些驚訝:「那個也是仿品嗎?」
明明那麼可愛。
鄔映月搖頭:「喔,那不是。」
「他是真的。」
桑晚腦子亂亂的:「所以,你的師兄,是鬼族的小殿下?」
「那另外兩個......」
桑晚看著地上呆愣愣的贗品。
「不是,那你的意思是,你的貓咪師兄,其實有兩個?」
「他們還都是魔族的?」
桑晚驚呆了。
-
「好呀,你竟然瞞了我那麼多事!」
桑晚愣了許久,終於從震驚中緩了過來。
她拉過鄔映月的手,和她一同跑出主殿。
一邊跑,一邊不忘批判鄔映月。
「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是怕我說出去嗎!」
「你也太不信任我了!」
桑晚覺得非常的不高興。
鄔映月道:「沒有,之前一直都沒有機會來的。」
「而且,我擔心你會害怕。」
桑晚挑眉:「害怕?那有什麼可害怕的?」
「現在又不像以前,搞什麼物種歧視。」
「魔修鬼修也有好的,人也有壞的,總之不能一概而論。」
桑晚拽著鄔映月,氣喘吁吁地跑到一叢竹林,才停下腳步,緩過氣來。
「所以,咱們現在所經歷的幻象,是你那個師兄的?」
鄔映月點點頭:「是。」
「我聽說,溯光鏡會捕捉到眾生靈魂中的陰影和渴望,從而編織幻境,以絕望或是美夢困住他們。」
「我感覺,這重幻象,就是我師兄的心結。」
被困住的幼年。
死在自己面前的母親。
暴戾專制的父親。
鄔映月想了想,覺得無論哪種,都很讓人窒息。
桑晚聽完鄔映月的話,下意識罵了句:「靠,咋這麼慘?」
「那咱們現在要怎麼辦?」
鄔映月平穩好呼吸,道:「帶他走。」
「離開鬼族,離開幽微境。」
桑晚下意識答應:「成啊,這還不簡單——」
嘛字還沒說出口,桑晚就聽見那燈火通明的後殿,爆出一道激烈的怒喝。
「什麼?」
「阿厭不見了?」
「他不是一直在水牢反思嗎!」
「誰負責看管阿厭的!」
「看管他的也不見了,好,你們真是做的好!」
「現在,給我掘地三尺的找!無論是死是活,都要給我帶回來!」
「還有那個看管阿厭的鬼侍,找到了直接滅口!」
震怒的聲音從幽冥宮後殿傳來。
鄔映月聽著那聲音,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
她拉著桑晚躲進竹林中,剛隱蔽好身形,後殿就衝出一批帶刀侍衛,朝著她們奔來。
桑晚被嚇得倒吸了口氣,趕緊抱住鄔映月的手。
鄔映月拍了拍她的背,低語道:「別擔心。」
她抱著桑晚徹底縮進竹葉中,等那些侍衛路過走遠,才悄悄探出頭。
後殿之中,那人似乎還沒消氣。
他立在窗邊,拿著茶盞,朝著外面的長廊狠狠砸去!
一個小侍女端著托盤路過,好巧不巧,被茶盞砸中。
哐當的悶響先一步響起,滾燙的茶水潑在侍女身上,她驚呼一聲,嚇得彈跳開來。
瓷器砸碎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誰?!」
裡面的男子冷聲一喝,瞧見是個侍女,他眸光微凝,手腕一抬,侍女的腳邊,頓時騰起一股黑氣。
繚繞的黑氣化成無數道細小的分支,將侍女緊緊包圍。
侍女一慌,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軟了身子,失去氣息。
黑氣飛快地吸食掉她的生命力和血肉,不一會,那具年輕的軀體,便化成了一團雲煙,轉眼便消失不見。
桑晚嚇得說不出話。
鄔映月看著那幅畫面,不禁凜了眉眼。
這就是鬼族先帝嗎?
他的實力,似乎比她想像中的更強大。
鄔映月斂眸沉思。
卻沒想到下一秒,站在窗前的男子便抬起眼,朝鄔映月這邊看了過來。
「躲了這麼久,還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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