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寧侯想了一會兒,才道:「皇上懷疑這是王爺故意的?可是王爺現在癱瘓在床,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元和帝深吸口氣,緩緩落坐在軟榻上。
遠寧侯繼續道:「至於蘇挽煙,她就是個粗鄙無禮,毫無規矩且又無才無德之人,以她的腦袋是絕對不可能有什麼陰謀的,想來她是真的在京城迷了路,又剛巧碰上馬匹瘋了,才發生了這麼一出。」
說完,他順帶請了一遍罪:「都是微臣辦事不力,還請皇上降罪。」
元和帝擺擺手:「這不怪你。」
之前他一氣之下把遠寧侯的嫡千金賜去恭親王府,後經長公主提醒,他便意識到事情有所不妥,這才導致蘇挽煙代嫁過去。
皇后那邊他也去問過,不過是兩個年輕人情投意合的結果,至於婚嫁,兩家根本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也不知是哪裡傳出來的傳言,說兩家要定親,他未經查證就信以為真。
說到底是他欠考慮,現在跟遠寧侯能心平氣和的討論著這些事,那事便也算過去了。
「長公主同朕說,七月二十的酒宴,她也邀請了蘇挽煙,到時候你讓蘇慕傾去接她一趟。」
蘇挽煙是個小人物,本不足為懼。
但煩就煩在這個小人物目前似乎很聽余南卿的話,再加上恭親王妃的這個身份,一般人還真不能隨便動她。
而且經她擊鼓鳴冤一事,短時間內他也不能再刁難余南卿,那恭親王府已經讓他派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還派了人貼身跟隨,最後還是讓她跑了。
本事不大,但膽子卻不小,蠢笨莽撞,不知天高地厚,這樣的人最適合做出頭鳥和替罪羊,要被余南卿利用得當,以後還不知道會捅多少么蛾子。
讓這麼一個不安定的因素留在余南卿身邊,元和帝心裡不踏實不說,還被她的所作所為堵得一口氣不上不下。
這次倒可以利用長公主的酒宴敲打她一番,讓她儘早認清現實,若實在不行,必須儘早除掉,否則相當於給余南卿重新長了一條左膀右臂。
遠寧侯聞言立即會意,先應了一聲:「是。」
隨即,他才提出疑問:「皇上是擔心蘇挽煙拒絕長公主的邀請?」
蘇挽煙一直窩在後宅,這種大場面她從來沒見過,人都是有虛榮心的,長公主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照理說長公主發的請帖,應該沒有人會去拒絕。
「蘇挽煙不會拒絕,但余南卿會。」元和帝眯了眯眼眸:「蘇挽煙若真推脫不去,那定是余南卿的主意,你可別忘了,余南卿曾經統領三十萬大軍,兵法計策已是爛熟於心,長公主的酒宴,他怕是早看出來端倪,不然你以為朕對付的,當真是一個小小的蘇挽煙?」
「是。」遠寧侯恍然,恭首:「微臣明白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鞠著身子低著頭匆匆進來,稟道:「皇上。」
「什麼事?」
「有個從恭親王府來的婢女,說要狀告恭親王妃濫用私刑,手段卑劣且品行敗壞,此時正在宮門外等著,皇上可要召她進來?」
元和帝不耐煩的一揮龍袖:「拖下去,亂棍打死!」
連蘇挽煙都看不住,竟還有臉到他面前告狀,誰給她的膽子?
「是。」小太監頷首,恭敬的退了下去。
擊鼓鳴冤的事還沒過多久,又出了檔瘋馬的事,京城大街小巷的百姓又有了飯後的談資。
當時那馬車橫衝直撞的模樣很多人都看見了,恭親王府連著三天沒人進出,就連蘇挽煙都不見人影,百姓就說她肯定是受到了驚嚇。
而為了安撫受了驚嚇的蘇挽煙,元和帝又是派了御醫前去查看,又賞了許多人參鹿茸等上等的補品到恭親王府。
說是給蘇挽煙安神靜心用。
蘇挽煙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鬧了這麼一出,元和帝竟然沒有降罪,反而還有賞賜。
果然應了那句,愛哭的孩子有糖吃。
只不過蘇挽煙也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暗地裡元和帝估計已經計劃著怎麼弄死她了。
這幾天又進宮擊鼓鳴冤,又是騎著馬車橫衝直撞的,說實在蘇挽煙也吃不消,所以出事之後她就窩在府里哪也不去,打算休養生息,從長計議。
首要的任務當然還是她的技能系統,從穿過來到現在,目前也只激活了【護理技能】,其他技能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除此之外,余南卿的舊部又被放出來看了余南卿一次,就是那個被關在大牢里,三天才能被押過來探望余南卿一次的原龍騎軍總將,呂策忠。
看到余南卿狀態比往日好,呂忠策跪在余南卿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好久。
以往他都要匆匆忙忙的給余南卿餵吃的,或者是幫他粗略的清理一下身體,這次呂策忠在房裡,光給余南卿噓寒問暖了。
第48章 是男孩還是女孩?
蘇挽煙很識趣的沒有打擾,拿著鋤頭,拉著小乞丐到前院的一個角落裡鋤地,打算在這角落裡開闢一個小菜園。
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等元和帝斷他們糧的時候,他們還有辦法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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