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初冬已至,邊境這邊冷得格外早。
那風一吹除了夾帶著沙塵,還引來一陣寒流,這也就是說邊境的百姓在吃不飽穿不暖的同時,還要忍受寒冬的洗禮。
除此之外蘇挽煙還發現一個現象,翁城城裡會有來自東海的商人,商人把低劣食物與棉絮等之類生活日用品運過來,賣給當地的百姓。
當地百姓因為要生存,所以很多時候都會選擇去買。
而其中又有大部分商人的目地的,是大晉的其他地方,翁城是東海到大晉之內的一個落腳點。
另外翁城外面的地形,蘇挽煙也了解了一些,大片的黃土石山,幾乎沒有可藏身的地方。
所以駐紮在這裡的邊城軍,會在與東海的交界處設卡,交界處是東海與大晉的第一道防線。
一般與東海的小摩小擦,都是在那裡引起的。
蘇挽煙手執炭筆做著記錄,寫完的記錄,她會再整理一遍,讓秋葉跟黃葉以毛筆把它抄下來。
蘇挽煙寫不慣毛筆,還是自製的炭筆能讓她寫得更快。
「娘娘!」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小步的聲音,下一秒便見他邁步進來:「娘娘,京城來的消息。」
蘇挽煙抬眸,放下手中的炭筆,接過小步手裡的消息,打開,眸光便起了微亮。
「娘娘,信上說了什麼?」
「余南卿要來翁城了。」她果然沒猜錯。
蘇挽煙勾了勾唇。
京城的消息她一直都有關注,包括長公主如何身亡,余南卿如何入獄,東海他們如何與元和帝談的條件,她都一一讓人詳細的稟給她知。
而東海那邊,就在前一個月,便向大晉發下戰書,那個時候蘇挽煙就在想,迎戰的會不會是余南卿。
她不賭元和帝有多想讓余南卿贏下這場戰役,但她知道元和帝有多想余南卿死。
更別說,是在長公主身亡的情況之下。
即便那不是余南卿做的,元和帝也會把它歸咎到余南卿身上。
雖然,這也沒錯。
蘇挽煙驀地暗嘆口氣,話又說回來,即便是知道元和帝的目地,但是他的陰招會從哪裡使出來也不知道。
待余南卿來了,她得好好問問。
蘇挽煙將送來的信件撕碎,讓秋葉拿去燒了。
她來翁城沒有用恭親王妃的身份,對其他人來說,她現在都還是失蹤人口。
所以她無論是來翁城的事,還是在翁城走訪觀察的事,都是靜悄悄進行的。
夜半,三更。
小宅院內,蘇挽煙睡得迷迷糊糊的,忽地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臉,因是睡著,她又覺得不太真切,感覺過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然而好似沒過多久,手好像被牽了起來,一抹濕潤的感覺,將蘇挽煙嚇得猛地驚醒:「誰!」
她猛地將手縮回來。
對方被她這動靜嚇得一跳,忙開口:「煙兒,是我!」
黑暗中響起余南卿的聲音。
「余南卿?」蘇挽煙頓時驚訝,從床上爬起來:「怎麼可能呢!」
從京城到翁城,就是騎馬也要也要走上一個月時間,如果是快馬倒能快點,但是,她今日才收到從京城送來的消息。
消息走得肯定是要比余南卿快的,余南卿怎麼可能跟消息一同出現?
驚訝與疑惑間,房中的燭火已經被余南卿點燃。
微微的光亮映射在余南卿臉上,蘇挽煙驚詫得從床上站了起來:「哇,真的是你!」
余南卿抿唇,因為來得太急,他擔心蘇挽煙會不高興,所以才這麼偷偷摸摸的,他手中還拿著燭火,張了張嘴正想說什麼。
蘇挽煙卻突然從床上直接跳到他懷裡,滿臉的興奮:「哇!快抱抱快抱抱!我這不是在做夢是不是?」
「!」余南卿一驚,忙把手中的蠟燭拿遠,在蘇挽煙跳到他身上的時候一手將她托住。
饒是如此,余南卿也因為毫無防備的關係,向後踉蹌了兩步。
怕蘇挽煙摔著,又加重了手臂的力道。
「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來得這麼快?」蘇挽煙小手捧著他的臉蛋,剛問完,就擰了眉:「瘦了!臉頰都瘦出骨相了。」
在牢里肯定沒法好好吃飯。
說完又問:「餓不餓?夜裡趕路肯定很辛苦,我去給你做碗麵條?」
還不等余南卿回話,她便掙扎著要下地:「來,把我放下,我去給你做吃的。」
然而,余南卿卻將她抱得更緊了,把臉埋在她的胸前:「煙兒,我不餓。」
他一點都不餓,也不知疲憊,多久了,自蘇挽煙離開,他沒有一刻是不想她的。
他想著與她一起的時光,想著與她的觸感,每日每夜都想得十分煎熬。
如今蘇挽煙就在眼前,在她跳上來的那一刻,是從未有過的滿足,似將這段日子的空虛,在一瞬間填滿了般。
余南卿邊感受著,邊將燭火放到床頭桌上,兩人輕輕一倒,便都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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