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治好後是什麼樣子,他可管不著。
只見他長菸斗放到嘴邊輕吸一口,輕煙徐徐繚繞而出,在內力的催動下,轉瞬從小男孩子七竅侵體而入。
「哦~」笑辰生突然慵懶的吐了一聲:「今日在朝堂上頂撞太皇太后的那個朱大人,是個鮮活的,用他最好。」
姚天惟不知何時從床腳消失,轉眼出現在床邊,捧著小臉蛋,聽到笑辰生的話,歪頭眨了眨眼睛,對笑辰生的話回應著。
十一月初,大晉各地天氣越漸寒涼。
臨近黃昏時分,蘇挽煙在一處驛站落腳。
從馥城到京城,快馬趕路大約只需二十來天,若是千里馬,不到半月就能抵達。
千里馬難尋,但找幾匹快馬還是能做到的。
雖然蘇挽煙心裡著急,但越是著急,她就越要沉住氣,不能操之過急。
腳程走得太快,一是她身體會吃不消,到時候到了京城什麼忙都幫不上,二則是只有她一個人往前沖,沒有明宇跟小步的保護會十分危險。
蘇挽煙很清楚自己的長處在哪裡,短處在哪裡,她必須揚長避短,規避風險。
初雪覆蓋,冬日的夜晚比白天還要冷上幾分。
一行人做了一番喬裝,沒有人能認得他們是誰。
房內,落雪從外面端來乾糧與吃食,山路所建的驛站吃喝住行原就不太方便,剛熱起的食物在端來的這片刻就已經涼了下來。
蘇挽煙也不在意,撕下一塊乾巴巴的大餅就放進嘴裡。
房裡燃著不算好的暖炭,落雪給蘇挽煙倒了杯水:「夫人仔細噎著。」
蘇挽煙掰下一塊給落雪:「你坐著,我們一起吃。」
「謝夫人。」落雪沒有矯情,她也確實補充體力。
落雪接過,卻沒急著開吃,問道:「夫人,此處離京郊大約還有四五日的路程,可要將你進京的事告訴王爺?」
落雪是覺得,蘇挽煙一個人跑來京城太危險,沒經傳召便擅自進京,太皇太后若是知道定會想方設法把她抓起來。
蘇挽煙又不會武,若是單打獨鬥,他們有把握能保護好蘇挽煙,但如果太皇太后是派軍隊圍剿,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通知余南卿,也是為了多一層保障。
蘇挽煙微微一笑,抬頭看向落雪:「我比你更清楚我的弱點在哪,你覺得此刻我跟余南卿匯合,給余南卿帶來的是助力還是麻煩?」
落雪握著餅塊的手微緊,立即起身跪地:「奴婢多嘴,望夫人恕罪。」
「你跟著我的時間短,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沒關係。」蘇挽煙伸手將她拉起:「余南卿在境內的情報點明宇與小步都知曉,如果我要告訴余南卿,不必等到現在。」
為了隱瞞行程,不給余南卿添麻煩,她這一路都沒有讓明宇跟小步動用恭親王府的情報網,所有的消息都是沿路實時打聽。
「是,奴婢知罪。」
從前她聽過蘇挽煙的事跡,但也只是聽說過,並未親臨現場。
第536章 深夜傳召
在落雪眼裡,那些於蘇挽煙展開談論的功績,雖有幾分真,但更多的是被誇大的成分。
唯一讓她相信的是蘇挽煙的醫術。
畢竟馥城妙生堂,與曾經在村寨經歷過的事,都是她親眼所見。
當然,這一層,她斷不會當著蘇挽煙的面質疑。
「對了。」蘇挽煙笑道:「有句話其實一直想對你說。」
落雪狐疑:「娘娘請說。」
「你的招式很美。」
此話一出,叫落雪頓時愣住。
一時竟不好意思紅了臉,卻又很好的將轉瞬的情緒掩下:「謝娘娘。」
殺人的招式……美?
她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
正想著,就聽蘇挽煙又接了一句:「像在月光下開的花一樣。」
蘇挽煙第一次見落雪的殺招,是在寺廟的那次刺殺上,軟劍在她手裡宛若游龍,出手便將刺客團團包圍,泛出的陣陣寒光,就像展綻開的銀色花朵。
忽略後面屍血橫飛的場景,真的很漂亮。
「……」若說剛剛落雪還穩得住,這次是徹底紅了臉:「謝娘娘。」
越是侷促,說出來的語氣就越是僵硬冷淡,連常掛在臉上的可愛笑容都不見了:「娘娘若沒什麼事,奴婢忙去了。」
蘇挽煙奇怪:「今日不是明宇盯哨嗎?」
「……」落雪一時找不到藉口。
還在苦想之際,蘇挽煙笑了笑:「那你去吧,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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