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受驚嚇,何至於到離了魏嬿婉就連覺都睡不好的地步。
現在,一切都得到了解釋——因為皇帝的精神不穩定。
所以他才會表現出兩種截然相反的極端情緒:要麼極為恐懼懦弱,惶惶不可終日,要麼極度自負自大,就像今天這樣沉浸於自我為中心的妄想。
第374章 反正都是傀儡,給誰當不一樣
趁他病,要他命。
現在正是皇帝擺脫懿症,卻又找不到新的精神依靠的空檔,也恰好是他無比信任,依賴魏嬿婉的時機。
果然,狠狠地收拾皇帝一頓,就會有意想不到的好事發生。
進忠笑道:「主兒說話真好聽,說是讓皇上依靠您,其實,您是想要趁機控制皇上吧?」
魏嬿婉一臉的委屈樣兒道:「反正皇帝已經當了那麼多年懿症的傀儡,現在來當我的傀儡就怎麼了?至少,我不會讓他像先前那麼丟人不是嗎。」
如果不去細想這番話的具體含義,只看她現在通紅的雙眼和棉沙沙的聲音,仿佛是誰搶了她喜歡的胭脂似的。
「主兒說的是。」進忠道,「奴才從前一直想著,遲早扶您坐上中宮的寶座,如今看來,乾清宮那把椅子,也並非那麼遙不可及。」
魏嬿婉道:「中宮的位子,我早看不上了。不過看不上歸看不上,路終究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不踏過中宮的位置,我也走不到乾清宮。說到這個,凌雲徹那邊怎麼樣了?」
飯要一口一口吃,魏嬿婉一時半會兒也飛不到龍椅上去,她總得先看準眼前的台階。
永琮馬上就要被立為太子,皇帝也賜了魏嬿婉皇貴妃服制,如懿卻還擋在皇貴妃的位子上,礙眼得很。
要對付如懿,最好用的武器還是凌雲徹。
這回皇帝遇刺的事情其實還沒查清,但是皇帝急著回宮,便將重要的人證物證一併帶回皇宮繼續審。
凌雲徹當時就在現場,自然也被帶了回來。
可能是因為虎毛在皇帝身上,所以野馬認為皇帝的威脅更大,蹄子主要衝著皇帝,凌雲徹傷倒是比皇帝要輕些。
受傷輕歸受傷輕,罪卻是一點沒少遭。
畢竟凌雲徹早年間在進忠手裡受過大刑,還差點被杖斃,又在圍場當了這麼多年苦役,吃不飽穿不暖的,那身體素質和皇帝可比不了。
所以凌雲徹醒得比皇帝還要晚一天。
但誰在乎呢,能醒過來就行。
事發時密林之中視野受限加上場面混亂,皇帝和永珹並未看到那馬是凌雲徹硬拉回來的,加上凌雲徹他自己的供詞中說他是見野馬沖向皇帝,才拿出馬鞭控制野馬想要救駕。
所以皇帝現在主要就是查凌雲徹和白蓮教的關係。
「他能怎麼樣,所有人的眼睛現在都盯著那個玉佩呢,凌雲徹跟那玩意兒沒關係,罪名定不到他頭上。」進忠道,「昨晚上山東巡撫進京面聖,刺駕案依舊沒有線索,皇上干著急呢。」
「看來時機差不多了。」魏嬿婉笑道。
是夜,皇帝還在看著山東巡撫帶來境內各州府地方官的摺子,都是他們詳查各自轄區內有關白蓮教眾近期動向的匯報。
「廢物!一群廢物!」皇帝怒吼著扔掉手裡的奏摺,「這點小事都查不明白,朝廷那麼多俸祿,就養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嗎!」
山東巡撫與傅恆趕忙跪下請罪:「臣等無能,請皇上恕罪。」
皇帝十分煩躁,斥責道:「這句話朕已經聽得夠多了!朕再給你們五天時間,如果五天內還是沒有進展,這紅頂子,你們就別戴了!」
「臣等惶恐。」二人道。
第375章 重設血滴子
山東巡撫與傅恆告退,敬事房總管徐安終於逮到機會上前:「皇上,時候已經不早了,請您翻牌子。」
皇帝揉著眉心道:「還去永壽宮。」
現在事情陷入了僵局,或許可以和嬿婉商量商量,她總會有辦法的。
「是。」徐安領命道。
皇帝又拿起了傅恆的摺子,希望能從裡面找到些線索。
進忠一臉擔憂地站在一旁,猶豫了許久才道:「皇上,奴才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都講了,還問朕?」皇帝道,「這幾天你總是一副有什麼話想說的樣子,當朕沒發現嗎?有什麼話就說吧。」
進忠道:「皇上,據奴才所知,白蓮教眾隱匿性很強,常常是夜聚朝散,不表明身份時,便與尋常百姓無二。而且他們歷經數朝與朝廷對抗,依舊能綿延不滅,很擅長對付官府,與各地豪紳、官衙胥吏也多有勾結。此事讓這些官員們去查,只怕是很難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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