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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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組最終花了三小時才通關,比紀斐言幾人多出一個多小時。
採訪問的問題多是一些通關心得,以及對隊友、故事的感受,每個人都象徵性聊了幾句。
錄製一直到下午五點結束,謝清越幾人各自回去,只剩下紀斐言和秦煜時。
「晚上你去我家還是……」
秦煜時的話沒有說完。
「秦導。」
紀斐言在停車場前停下來,和他相隔幾步,看向他。
「我們既不是戀人也不是朋友,本就不應該介入彼此生活太深。」
「如果今晚秦導不打算做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第 38 章 第38章
沒等紀斐言離開,手臂就被一個不容反抗的力道緊緊攥住。
「那要是我想做呢?」
玩世不恭的語氣,化作一抹尖銳的刺痛,在紀斐言心底蔓延開來。
「我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嗎?」
這句話說得很輕,藏著某種自嘲的意味,態度卻無比強硬,絲毫不給人迴旋的餘地。
秦煜時微微皺起眉頭,瞳色逐漸冷了下去。
「紀斐言,你在跟我鬧脾氣?」
「我沒有,」紀斐言的手指覆蓋上他的手腕,緩慢地將那力道掙開,抬眸對上他視線,「我只是遵守規則,這也有錯嗎?」
秦煜時注視著他執拗的眼睛,眼底的溫度一點一點降下去。片刻後,他鬆了手,神情變得散漫慵懶,似乎對這件事很無所謂:「沒錯,你當然什麼都沒有做錯。那麼我出於對自身的考量,怎麼取捨也是我的自由了?」
冰冷無情的聲音,提醒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在秦煜時這樣的人面前,他到底是沒有談判的資本。
或許他應該慶幸,此時此刻他仍舊保持清醒,仍舊能夠及時止損。
他按捺下心底翻湧的情緒,才維持住體面的尊嚴:「謝謝秦導一直以來的關照,那的確不是我該過問的事。是我過去太打擾秦導——以後,不會了。」
那個瞬間他迴避了秦煜時的視線,卻能感覺到那目光的犀利,宛若利劍貫穿胸腔,讓他難以呼吸。
秦煜時沒有說話,就這麼一直注視著他,目光淡漠得令人陌生。
紀斐言攥緊了手指,仿佛生怕再聽到什麼不想聽的話,於是率先開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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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北雲市第一人民醫院。
晏久看護晏潮生吃了最後一頓藥後,睨了眼牆壁上的電子鐘:「爸,那我就先走了。」
這段時間晏久在劇組拍戲,能來的時間少之又少,今天晚上還要趕去片場。
晏潮生行動遲緩地點了點頭。
晏久接過他手裡的杯子,放到床頭柜上:「要是有什麼事的話,你隨時給我打電話。等下個月劇組殺青,我就能多陪你一段時間了。」
晏潮生沖他笑了下,仿佛能聽懂他在說什麼一樣,艱難地開口:「好……」
晏久放下心來:「那爸,你早點休息。有時間我會來看你的。」
說完後他便起身,離開了病房。
醫院的走廊空曠冷清,看不見一個人影。
電梯正好抵達14樓。
哐當一聲,電梯門開啟,晏久走進去,和電梯裡唯一的中年男人擦身而過。
男人穿著一件與季節不符的厚重衝鋒衣,深色的墨鏡和口罩將臉過得嚴實,從晏久身邊經過時,看也沒看他一眼,便朝著西面的走廊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晏久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和對方見過。
電梯門關閉的剎那,男人步子明顯頓了一下,而後便加快了腳步,在1432號病房前停下,推開了房門。
晏潮生像是見到老朋友一樣,露出欣喜的神色,本能地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男人反手關上房門,走到病床旁,摘下口罩,斯文地開口:「好久沒見了,老先生,還記得我嗎?」
晏潮生笑著點點頭。
男人微笑著拉過椅子,在病床旁坐下來:「這次過來,我是有些事情想要向老先生確認。」
晏潮生疑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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