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時卻沒放在心上,甚至對他的抱歉頗感無奈:「道歉做什麼?只是一次比賽而已,輸贏都很正常,我又沒怪你。」
他抬眸睨向對面的顧燃,眼底掠過一抹冰寒:「想給我報仇的話,下回再贏回來就是。」
顧燃聽出了端倪,故意調侃道:「秦導想常常帶朋友來這裡放鬆心情,竟然還需要用我做理由,這可不像是秦導處事的風格啊?」
「顧燃,」江忱放下球桿,適時制止了他那張能說會道的嘴,「不要亂說話。」
秦煜時眯起眼睛:「顧燃,你談戀愛全靠一張嘴嗎?江忱你怎麼受得了他的?」
江忱唇邊揚了抹淡笑:「受不了,但是能治他。」
「喂,」顧燃眉頭微微蹙起,對他幫著外人感到不滿,「你怎麼幫外人說話?」
江忱修長的手指勾過他的領帶,貼近他臉側,與他耳鬢廝磨:「少摻和別人家家事,知道麼?」
顧燃眉梢輕輕挑起,旁若無人地與他調著情:「你親我一口,我就勉強聽你的話。」
「鬧騰。」
江忱深知顧燃的脾氣,鬆開攥著他領帶的手,未再理會,走到紀斐言面前,溫柔地解釋道:「不用在意,他就這脾氣。其實剛才我也不過僥倖,下回可就未必是我贏了。」
兩人雖拌著嘴,一言一行間卻都充斥著對對方的愛意,平淡而又自然地相處著,勝過無數熱戀的瞬間,令旁觀者羨艷。
紀斐言稍稍用力,和他握了手:「期待下次的交手。」
江忱輕微頷首:「我拭目以待。」
冰涼的指腹在他腰間打著轉,微妙的戰慄自指尖蔓延到全身,如同電流一般帶去酥麻的震顫。
「做了這麼多次,身體還這麼敏感……」秦煜時一邊在他耳邊低喃,一邊親吻他的身體,分明能感覺到身體的主人同樣的渴望,偏偏又故意吊著他,紀斐言知道,這是在要求他回應了。秦煜時喜歡他主動,懲罰他時尤其如此。
落在他腰間的手向下,觸碰到僅屬於一人的私密地帶,手指卻被紀斐言握住。
「嗯?」性感的嗓音是最有利的催情劑,燃燒著兩個人的理智。
紀斐言轉過身,雙臂勾住秦煜時的脖子,虔誠地獻上了他的吻。
潮濕的唇交疊在一起,舌尖靈活地敲開齒關,探至深處,糾纏不休。
身體在親吻中升溫,紀斐言逐漸感覺到秦煜時緊貼著他的身體有了反應。
他緩緩離開秦煜時的唇,輕喘著氣,咫尺的距離間依舊藕斷絲連。
「去床上,好不好?」
話剛說完,身體被強有力的手臂抱起,失重感迫使他本能地摟住秦煜時的脖子。
脊背撞上柔軟的床面,紀斐言再一次吻了上去。
深夜。
不知道第多少次歡愛過後,紀斐言終於沒了力氣,伏在秦煜時結實胸膛上,劇烈地喘息著。
秦煜時撫摸著他柔軟的髮絲:「盡興了?」
「嗯。」紀斐言垂下眼睫毛,像小貓一樣在他懷裡蹭了蹭,只有他知道,他現在究竟有多麼迷戀這副身體。
「跟他相比呢?」
這句話後,秦煜時感覺到手指下微熱的皮膚明顯地顫動了一下。
「只和你睡過。」
秦煜時的眸子暗了暗,撫摸他髮絲的動作不知不覺間停了。
懷裡的呼吸漸趨平穩,就當他以為紀斐言快要睡著時,聽見他開口:「今天在醫院,發生了一件事。」
「嗯?」秦煜時有些意外他會和自己聊起室友的話題。
他向來不喜歡過問紀斐言的私事,紀斐言也很少向他提起,除非拍戲期間為此請假。
「晏伯父見到小叔叔的照片,情緒很激動。我記得上次和小叔叔一起吃飯,他知道晏久的父親在環亞廣場傷人案中受傷後,態度也很反常。」
「你覺得他受傷和懷星有關?」
「我不能確定。晏伯父大腦神經損傷,很難正常溝通,現在剛做完手術,連說話都很困難,醫生說他不能受刺激,我也不大方便開口。倒是姜銳告訴我,小叔叔日前去找過沈總,提到一個叫九里河的地方,他們很可能有什麼安排。」
「九里河?」秦煜時記得這個地方位於北雲市郊區,位置十分偏僻,印象中附近似乎有好幾家舊工廠。
「楊威升周奕辰最近一周在九里河活動頻繁,據說是有一批貨物要運輸。我想這應該不是巧合。」
「說起來,前幾天懷星還去過一趟金瑞大廈,見了他們的董事長……」
「你說陳復舟?」紀斐言知道這個人,年紀輕輕就能成為金瑞科技的董事長,全是因為他的父親陳兆興和自己的父親紀霖風死於同一場事故。
「對。我看我還是打通電話,讓章平的人留意一下九里河那邊的狀況。如果有消息,他會立刻通知我。」
「……秦煜時。」紀斐言突然覺得很不安。
「我在,」敏銳地察覺到紀斐言的情緒,秦煜時指腹摩挲過他的臉,語氣里多了一抹柔和,「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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