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雪堂來人了!」
這時候?
令漪同嬴澈對視一眼,飛快地藏起他搭在架子上的衣裳,隨後又示意他藏進浴池中。
這口溫泉湯極深,藏他是沒有問題的。室內霧氣不散,霧靄浮浮,便什麼也瞧不見。
嬴澈面色鐵青。
蘭雪堂是找死麼?他還未去尋她們的麻煩,她們竟還敢找上門來!
溶溶也是,他堂堂攝政王,竟叫他往浴池中藏,這般偷偷摸摸的,好似他是什麼奸|夫一樣,簡直荒謬!
「你下去啊!」
見他不動,令漪著急地催促。
柔軟的衣裙如白蓮褪下,輕輕散落在她小巧的玉足兩側。她解下衣裙,又將中衣脫下,下得湯泉來。
身前掛著的素色兜衣也被解去頸上繫繩,半落不落地遮住身前的豐軟。
失了束縛,白雪似的綿軟好似兩隻並排的雪兔臥在水面上,被燭光與水霧這對上好的丹青手,描上瑩潤如玉的光澤。嬴澈看得愣住,卻被輕掐了下手臂:「看什麼看!不許看!」
「給我下去。」令漪生氣地道。真要被夏芷柔她們發現就全完了好嗎,她是在保自己的清白,可不是同他打情罵俏。
嬴澈不悅皺眉。
她怎能這樣對自己大呼小叫?
自己好歹也是她的兄長,面對自己,她卻連最基本的禮貌也沒有,成何體統!
卻也沒什麼法子。嬴澈青著臉沉進白霧縈繞的湯泉中,像一頭蟄伏的獸。
臥房門外,夏芷柔同兩三個僕婦已提燈到了。
她身披纏枝花銀絲素錦披風,雲鬢巧挽,眼睫皆沾著夜露。見只有簇玉來迎,她問:「你家娘子呢?已經睡下了嗎?」
對方深夜來訪,自己生氣也是應當的。簇玉沒好氣地應:「娘子在沐浴,有什麼事嗎?」
「那是我來得不巧了,」夏芷柔笑道,「只是今日縣主生辰,裴妹妹沒來,太妃便吩咐我送些糕點來。」
「我忙了一日,到現在才有空過來,叨擾你家娘子,是我的不是。」
夏芷柔說這話,一是表明目的,二則是撇清關係,是太妃讓她來的,不是她自己平白無故地要來。
殿下多半已知曉了下藥之事是太妃所為,倘若他真同裴令漪有了什麼首尾,或是眼下就在這院子裡,冤有頭債有主,可萬莫來找她的麻煩。
令漪同夏芷柔也算經年的對頭了,雖然知道對方常常躲在嬴菱背後出謀劃策來欺負她,但二人畢竟從未撕破臉。聞見外面的對話,便也客客氣氣喚道:「簇玉。」
「請夏姐姐進來吧,我不方便,就不出來迎接了。」
簇玉滿臉不情願,將幾人迎進屋中。令漪隔門喚道:「那多謝姐姐了,姐姐來一趟不容易,要坐坐麼?」
「不了,我們送了糕點就回去。」夏芷柔道。
雖是如此說,她身後幾個僕婦卻半點也不掩藏,毫不掩飾地在屋中打量著。甚至藉口放糕點放到臥室里去了。把個簇玉氣得臉兒通紅。
那是蘭雪堂的人,夏芷柔管不了,也懶得管。只是她到底得做做樣子,便道:「對了,聽說妹妹這兒有一處天然湯泉,可能讓姐姐開開眼呢?」
「這可不巧了,妹妹在沐浴呢,姐姐若不見外,便進來吧。」令漪道。
她心知只有讓她們真正進來查了才能堵住她們的疑心,縱使心間緊張,語氣卻十分鎮定。夏芷柔示意僕婦們等在外面,自己孤身走進。
對方畢竟正在沐浴,她不便走得太近,便停在門前三尺開來的地方。前方不遠處的湯池裡,令漪身在水中,一身雪玉風光,被水霧與湯泉遮去大半。
雪為肌膚玉作容。
縱使不喜,夏芷柔也不得不承認,纖穠合度,玲瓏有致,裴令漪的確生了副極好的身子。
是個男人都會喜歡。
只是——令漪身前被池水遮掩、她看不見的地方,嬴澈正潛在水中,屏氣拒水,兩條健壯有力的臂膀抱著身前的軟腰,頭則近乎靠在那如白玉溫潤的山丘之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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