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該與他有任何感情上的糾葛,其他的那些,譬如名分,譬如他要娶誰,她實不該在意。
眼下,既然她的要求他都有一一滿足,他想要她的身子,便也不該拒絕。
於是,她解開寢衣,鬆開系在背後的兜衣繫繩,徑直翻身覆到了他身上。
縴手探進衣襟里,輕輕摩挲。
突如其來的顫。栗,一股久違的酥意自尾椎骨如過電般躥延而上,兩團溫軟雪玉更是毫無遮掩地貼上他胸膛,豐潤滑膩。
嬴澈悶哼一聲,幾乎是下意識攥住了她的手,反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做什麼?」燭光暗影中,他聲音頗有些氣急敗壞。
令漪微微愣住。
王兄好像生氣了。
可是,不是他讓她把衣服脫掉麼?怎麼她主動了,他又生氣了?
難道他不喜在這種事上由她掌控麼?
二人一時僵持t著,昏暗裡,誰都沒有言語。
目光相視,她睜著雙明亮杏眼無聲無息地看他,眼眸氤氳泛著水光,無辜極了。
簡直像尊沒有生氣的玉雕一般,嬴澈一陣氣窒。
她這是做什麼?和他相處,就這麼不情願?
他也沒打算她中了暑氣還要行事吧?她擺出這副死人樣子給誰看?
可一回想,方才那話好像還真是他自己說的,滿腹怒氣只得咽回喉中。
算了。他試圖說服自己。
他今夜過來本就不是為此。若明知她中暑,要還做這個,他成什麼人了?
好似他離不了她的身子一樣,他有這般下賤麼?
於是怒氣沖沖地將人丟開,翻身向著床外:「睡覺!」
這又怎麼了。令漪不明所以。
她雖詫異他突然間的翻臉,但兩人冷戰已久,眼下也沒有與他行事的興致。亦背過身,將臉對著牆內。
一夜無事。
次日清晨,令漪先醒了過來。
枕畔人還未起,她閉眼假寐著,想等他走後自己再起,也免得尷尬。
她等了一會兒,才聽見身畔人翻身自榻上坐起,帶著很大怒氣似的,冷冷道:「起來,給我更衣。」
裝睡既被發現,她只好起身,赤著腳踩在清晨微涼的木質地板上,替他更衣。
兩人全程都未有目光上的交匯,更無言語,氣氛僵冷得如同冬日檐下結成的一層厚厚的冰。
不久,門扉上響起三聲輕微的敲門聲,知是寧瓚,他蹙眉:「什麼事?」
原是當日為裴慎之遷墳而請的術士到了,擇了幾塊風水寶地,擬了幾個適合遷墳的黃道吉時,要他過目。
令漪此時已替他將內衫衣外袍穿好,正往他腰間的蹀躞帶上繫著昨日取下來的、用來盛印綬的金縷鞶囊。
那鞶囊是宮中尚宮局所制,以金線繡著五爪龍紋,許是已經上了些年歲,金線稍有脫落。
既聽見有關父親的事,她悄悄支起耳來,屏息凝神地聽著,攥著蹀躞帶的時間也就長了些。
嬴澈卻殊為不悅。
偏是當著她的面,讓他頗沒有面子,好似被她頂撞了這一通還心心念念她的事一樣,實在沒有骨氣。
可笑,他堂堂大魏親王,天潢貴胄,怎可能如此。
於是道:「這等小事你自己決定即可,再不濟,去問問雲氏。看她想把她前夫改葬於何處。」
這樣重要的事,怎能讓寧瓚來決定。令漪在心間腹誹。
就算是母親,既已與父親離婚,於情於理都不該過問此事。分明……應該問她才對啊。
一抬眸,卻見王兄正緊皺眉頭不悅地看著她,令漪霎時有種偷聽卻被抓包的羞窘,忙低下頭去,把那鞶囊繫上了。
嬴澈兩道劍眉霎時皺得更深。
不是不理他麼?
看吧,一聽說與裴慎之有關,就開始上心了。她什麼時候能對他有這個心?
心內忽生一計,他揚聲問門外的寧瓚:「上次叫你去花月樓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寧瓚一愣,倒也很快反應過來,配合地道:「已經有所眉目了。除了那瓶玉屏春,還有一瓶楊妃不寐香,想是除了太妃以外,還有人給殿下下了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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