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起身來,下意識想下車送一送他,下一瞬,車門在眼前打開,露出王兄那張陰翳凌厲的臉,劍眉緊皺,滿臉皆是不悅。
令漪只得重新坐回去,目送丈夫離開。
她知道,她終究是連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失去了。
從此以後,她就只有王兄可以依附。一旦他厭棄了她,她隨時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你同他有這麼多話要說?」
送走宋祈舟後,嬴澈上車,盯著她發紅的眼眶一晌,神情古怪。
即雖方才是自己同意他進去,可不過幾句話的工夫,他便不耐煩起來,覺得他們實在太過放肆。
就算他答應了又怎麼樣?他們難道不該自己自覺?孤男寡女,關起門來,在這馬車裡待這麼久是想做什麼?
宋郎總是對她輕言細語,他一來就對她大呼小叫,再說他們才說了幾句話,怎麼就「這麼多話要說了」?
才有個溫文爾雅的夫君作對比,令漪更覺委屈,惱怒地把臉撇向一旁,並不理他。
反正現在她還懷著他的孩子,量他也不能怎樣。
輅車開始走動起來,嬴澈側身欲抱,也被她奮力掙脫。他便沒再勉強,只涼涼道:「唷,這是還傷心呢?」
「就這麼喜歡他,難怪大庭廣眾的也要自己把懷孕的事說出來,莫非溶溶還想懷著孤的孩子與他破鏡重圓不成?」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令漪火氣頓生。怒道:「那還不是你那個野妹妹搞的?人家就是故意的,嚷出來,好逼我回宋家。這樣看起來她可喜歡你得很呢!既如此,你趕緊把她納了不成麼?也省得她天天來算計我!」
夏芷柔搞的?
嬴澈眸間掠過一絲詫異,倒也沒多在意。他一向喜歡她生氣時臉兒紅紅的模樣,伸手輕捏了捏:「說那麼難聽做什麼?溶溶不也是孤的野妹妹……」
還未說完便遭了她一計眼刀,嬴澈失笑,將她摟入懷中:「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啊?」
令漪回眸瞪他,倒也沒再掙扎。他在她雪白的一段頸子邊輕吻了吻,把她抱在腿上坐著,笑著睨她:「給你出氣就是了。說吧,你想把她怎麼樣?」
「關我什麼事。」令漪神色漠然。
她真討厭這些無休止的算計,她從未主動害過她們,她們卻總是跟她過不去。
那麼想睡嬴澈,就去算計他啊,算計她做什麼?是她想攥著他不放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他們真有了首尾,她只會被噁心死,再不要他碰她。
她生氣的模樣,遠比平素的清冷與刻意討好他時的柔媚來得可憐可愛,嬴澈看得心動,忍不住將她抱轉過來,吻了吻她嬌艷欲滴的紅唇:「溶溶這是在吃醋?」
這時馬車似碾過一塊小石子,有輕微的顛簸。令漪下意識回摟住他,隨後反應過來,忙嫌棄地丟開,羞惱地嗔:「誰又吃醋了?」
「就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吃王兄的醋。你愛納就納她唄,我又不是王兄的什麼人,才不會管你這些。」
是嗎?
嬴澈竭力憋笑。
他緊攬著她腰以防她掉下去,笑道:「那當日抱著我嬌嬌地說讓我暫時不要有別的女人的是誰?這麼快就忘了啊?撒謊可不好。」
她為這個夏芷柔煩得要死,他還有臉笑。令漪真是生氣極了。
在宋家,她只用忍受婆母偶然的冷言冷語與刁難,譬如新婚次日去敬茶時不接茶,譬如叫她晨昏定省卻故意把她晾在庭院。
可在王府,因了他,卻要面對嬴菱的冷嘲熱諷與夏芷柔的陰險算計,還要時時提心弔膽他們倆的事會泄露,又哪裡比上一段婚姻輕鬆?
現在,因為有了這個孩子,不得不和他綁在一塊兒,他還遠沒有宋郎溫柔體貼。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孕中易多思,令漪心中實是委屈到了極點,她掙扎著想從他膝上下去,卻被抱住不放,只得忿忿在他腿上輕踢了他幾腳,埋怨道:「都怨你,都怨你……」
這一聲似蜜糖酥甜,又嬌又媚,足尖撞在腿骨上時也似羽毛輕軟,漫開一陣微弱電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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