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這句扭頭就走,嬴澈不悅:「回來。」
令漪置若罔聞,拔腿就走。嬴澈臉色微變,索性跟上去,攥著她手就往下榻的房間去。
光天化日的,他就這樣拉拉扯扯。令漪以為他要強來,不情願地掙扎著:「你放開我!」
「嬴澈,你別欺負我!」
男女力氣懸殊,這一點微末的反抗自是無濟於事。然他最終也只是把她拽回房間中,目光攫上她,嘲弄一嗤:「金子呢?」
「拿出來,全部沒收。」
他竟還理直氣壯的,哪有這樣掠人財物的?令漪比方才更生氣了:「那是我的錢,還有我姐夫給我的,憑什麼給你。」
她不給,嬴澈就自己動手找,很快便在衣箱裡翻找出那一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金銀來,拎在手裡沉甸甸的,越有十斤重。
嬴澈用手掂了掂分量,道:「這些,全部暫時都由我保管,」
「你不是說你知錯了嗎?那從今天開始,一天給我寫一封懺悔書,我什麼時候滿意了,就什麼時候還給你。」
第80章 懺悔書,一天一封
於是接下來的幾日,為了要回自己的錢,令漪都不得不忍氣吞聲,想法子寫那勞什子的「悔過書」。
隊伍不是每日都要在驛館歇腳的,往往是行進好幾日才會在附近的郡縣找一處館驛修整。也是因此,隊伍白日要行進,馬車搖搖晃晃,顛得人骨頭縫裡都泛著酸疼,遑論寫書作信。
她只能在隊伍停下來休整時抽空找出紙筆來,寫那麼一兩句,還要防著被雲珠瞧見,以免傳到涼王耳中。
等到了隊伍行至秦州境內在館驛修整時,令漪手裡已存了好幾封「悔過書」。趁著涼王不在,她做賊一樣溜進官驛里兄長下榻的房間:「喏,這是這幾日的。」
「你看了就把錢還給我吧,那裡面還有我姐夫給我的錢呢,而且我也不能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啊。」
嬴澈正在書桌前翻閱著不知從哪遞上來的文書,眼也不抬一下:「你吃住都和我們在一塊兒,你要什麼錢?」
「那我總要買東西吧,還要打賞下人,沒錢多不方便……」
嬴澈要的就是她不方便。
否則她有銀錢傍身,指不定一轉眼又跑到哪兒去了。
他不置可否,只以指敲敲桌面:「擱這兒吧,我待會兒看。倘若有寫得不好的就發回去重寫,別想矇混過關。」
令漪心裡有氣,那幾封,還真有些敷衍之處。可這會兒都來了也不好再拿走,只得忐忑地把書信放下,轉身想走。
「回來。」嬴澈卻叫住了她。
才說待會兒看的他已經拿起了她的悔過書,現場批閱起來,不過第一封眉頭便皺了起來:「你這寫的什麼啊?」
第一封,雪白的箋紙上只不情不願的三個字:對不起。
「稱呼和落款都沒有,你這是真心實意地悔過嗎?我都懶得拆穿你。」嬴澈皺眉道。
「這是廢稿!是我打草稿用的。」令漪忙將箋紙自他手中抽過,「王兄別看這個,看下一封吧。」
第二封書信上字數倒是稍多了些,以簪花小楷,工工整整地寫著一行小字:
王兄,見字如晤。溶溶知道錯了,送你一朵小花,原諒我吧。
溶溶留。
書信的末尾,還用墨筆畫了一枝墨梅。
這本是令漪的巧思,覺得他會喜歡,頓時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地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等著他的反應。
嬴澈依舊皺眉。連去摘一枝都懶得,也好意思說祈求他原諒。
他將那封書信啪一聲擲在桌上,冷笑道:「折花逢驛使,寄與隴頭人。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如今我們可都在你身邊呢,你寫這個,是想把花寄給誰?涼州的宋祈舟麼?」
這一通胡亂掰扯把令漪氣得不輕。她氣惱地道:「你這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就是故意找茬又怎麼樣?她能拿他怎麼樣呢?
嬴澈冷笑不語,又看起了下一封。
這一封寫的比前兩封都長,看起來是稍稍用了些心的。大意是:王兄對不起,溶溶是頭一回成婚遇上這樣的事,一時糊塗,失去判斷,才會逃婚。希望王兄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溶溶這一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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