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誠心道歉嗎?」嬴澈忍不住稍稍提高聲音,「你那分明就是敷衍!你不由分說就逃婚,半點對孤的信任都沒有,害孤丟盡了臉面不說,還要千里迢迢跑來涼州找你!」
「可你呢,不僅半分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孤不該生氣?不該叫你好好悔過?結果你那些悔過書寫的都是什麼東西!」
心中怒氣愈演愈烈,他有些說不下去。她卻將食指豎在他薄唇前,輕輕「噓」了一聲:「王兄小點聲,別叫雲珠聽到了。要是傳到涼王殿下耳中去,就不好了。」
「……」
千鈞的力都似打進了棉花t里,嬴澈怒目以視,夜色里眼眶都泛起詭異的紅。
女郎秋水明瑩的眼睛裡卻添了抹慧黠的笑:「不對啊,王兄不是說是來找涼王殿下的,不是來找我的嗎?怎麼現在又說是來找我的了呢?」
「你自己說呢?」嬴澈自知中計,陰陰冷笑,「沒良心的東西,我……」
「好了王兄,別生氣啦。」纖臂主動抱住男人勁痩的腰,令漪柔柔地喚他,「溶溶方才是和你說著玩的。溶溶心裡就唯有王兄罷了,白日那般,也只是為了試探試探王兄心裡還有沒有溶溶罷了。」
「我親你一下,你就不要生氣了,好嗎?」
說完這句,她仰頭在他薄唇上吻了一下,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黑夜裡眼眸如星辰明亮。
幾日來她總算說了幾句像樣的話,嬴澈心中怒火稍減,嘴上仍不饒人:「你心裡不是裝著宋祈舟麼?我一來就往他那兒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想跟他私奔,可見是舊情難忘啊,怎麼現在就成了裝著我了?」
「那還不是王兄一來就氣沖沖的,好似要打殺了溶溶一樣,我,我害怕不行嗎?」他既提起這事,令漪也來了幾分氣性。
「況且,人家宋郎還勸我同你和好呢,他一心只替你說話,你,你可倒好,一來就發火,試問誰不生氣啊……」
他難得來一趟,她自也不會放過這個借他「取暖」的好機會。一面小聲地嘀咕。一面靈活地解起他的腰帶,微涼的手探進衣襟,開始在那火熱緊實的肌肉上輕撫流連。
指尖傳遞來的熱好似一直傳到了心裡,又酸又脹。令漪心間甜蜜,揚起頭再度在他下頜處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一下,頗具討好與求歡之意。
察覺她的動作,嬴澈下意識皺了眉想訓斥她幾句。但聽她提起宋祈舟,心間又一陣不痛快。
他冷笑兩聲,同樣開始去剝她的衣服:「你還真是會誇大其詞。」
「從小到大,我碰過你一根汗毛嗎就成我要打殺你了?你少為了開脫自己,就把你的錯誤歸咎到我的頭上。」
至於其他的,宋祈舟會替他說話?呵,她撒謊也要有個限度!
「怎麼沒有!」令漪氣呼呼地反駁道,「那晚在蘭州,你不就……」
話還未說完,便遭了他一記眼刀。嬴澈似笑非笑地睇她一眼:「那溶溶今晚要不要再試試?」
「不要!」女郎螓首輕搖,俄而羞紅了臉,小聲地道,「太深了,我,我不喜歡那樣……」
不喜歡?那晚她不是搖得挺歡?嬴澈臉色冷沉,只低頭繼續解著女郎腰間的寢衣系扣。柔滑的杭綢流水似的從掌心遊走,露出女郎白皙飽滿如玉蘭花般的身子,被透窗而來的月光一照,愈發如冰似雪的明淨。
嬴澈動作稍滯,低頭欲吻她唇。這時令漪也將他外衣脫了下來,輕輕地喚:「王兄……」
她雙臂柔柔攬著他修長的脖頸,月色明瑩下,那雙眼也漾起光華瀲瀲的柔波,紅唇幽幽地吐息。
「你到底還喜不喜歡溶溶嘛。」
嬴澈卻沒有看她。
他將身下被剝得曇花一般潔淨的女郎翻轉了面,自身後覆上她,熱燙的吻落花輕柔般烙上她肩頭。
半晌,語聲清清冷冷,像冬夜檐頭凝成的冰:「你總是這樣,心裡只有他。」
「可我現在心裡只有王兄啊……」
又是這個姿勢,次次進得狠又深。令漪怕受傷,忙側過臉來,柔聲安撫道:「王兄別生氣了,不管王兄喜不喜歡溶溶,溶溶都只喜歡王兄的。」
「大慈大悲的晉王殿下,就原諒小女子這一回吧,溶溶再也不會走了……」
嬴澈眉眼黯淡,也不知聽沒聽進去。片刻後,只搖了搖頭:「罷了。」
她就是這樣一個虛情假意的女郎,他又不是不知道,又在期待些什麼呢。
微閉一閉眼,他按下心間那些酸澀帶苦的情緒,徑直用那雙健碩有力的手分開、曲起女郎纖穠合度的腿,薄唇輕輕啄吻起女郎白皙柔美的側頰。
與上次截然不同的溫柔,讓令漪原本緊張凜繃的身子得以漸漸放鬆,櫻唇輕咬枕面,雙眸失神地承受著那潮水漫上來似的魚水歡情。
汗透紅茵未已,鶯語時轉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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