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想要做什麼事、達成什麼目的,總是把希望寄託到別人身上,譬如宋祈舟,譬如他。
自然,他知曉這不是依賴,她只是想利用他們去達成自己的目的。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這已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但不管怎麼說,這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氣想自己去做某些事,第一次,把事情成就與否的希望寄托在她自己身上,且是踏足那樣的風塵之地,不懼流言,不懼危險。
這對一個會因擔心流言就始終不敢接受他的姑娘而言,本身就是一種成長。
他既欣慰看到她的成長,卻也隱隱有些擔憂。畢竟,她願意跟著他就是因為他有被她利用的價值,她之所以放棄宋祈舟就是宋祈舟沒有他有用,若她太過堅強自立、不願再讓他為她的事奔波勞碌,說不準哪一日就又會抽身離開。
嗯?變成熟了些,這是說她老了麼?
令漪不解,但這是說正事的時候,也沒有心情糾結這小小的一點,繼續說了下去:
「反正我想好了,這次是幫華纓,下次我父親的事,我也要親自去告。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什麼都不做,全推給你。」
「王兄,我想試一試。你就讓我去吧。」
嬴澈微微一笑,輕輕拉過她一隻手放到自己頰邊替她暖著,一面放柔語調解釋:「你去可以,到時候,我讓寧瓚和寧靈陪著你去。」
「不過我想說明一點,我方才也沒有說要棄之不顧的意思。我只是覺得,眼下既無可以突破的點,或許我們可以先假意放棄,一來麻痹對方,二來尋找別的突破口。等到將來虞伯山伏法之後,再由駱娘子掀出此事來,痛打落水狗,不也很好麼?」
令漪一想也是,他的提議不無道理。再想到他人受了傷還要為這些事勞心費神,霎時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小聲地道:「那是溶溶錯怪王兄了。」
她會道歉,還真是稀奇的事。嬴澈唇角上彎,怎麼也抿不平。
「不礙事。」他道,「親我一下,就當是道歉了。」
令漪面上一紅,偷偷在心裡啐他。王兄現在怎麼這麼幼稚啊!
這幾日她在這邊,他動不動就找個由頭叫她親他,不是說她替他翻身弄疼了他,就是說她找的枕頭太硬。反正種種理由,就是要她親他。偏偏她又心軟,不能拒絕,有好幾次還被寧瓚和簇玉瞧見了,真是丟死人了。
「過來啊。」
見她端著不動,嬴澈又笑著催促,「怎麼,溶溶如今怎生這樣不講理,明明是你自己錯怪了我,連道歉也不肯啊。」
「你不肯道歉,我就不喝藥。」反正這些苦藥他也喝夠了。一點皮肉傷而已,哪用得著天天喝頓頓喝?
兩人說話的時候,那碗藥就靜靜放在一旁,如今已有些涼了。
令漪無奈地瞪他一眼。
然考慮到他是傷號,她還是依言湊過去,在他臉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涼涼道:「這樣可以了吧?」
「快把你的藥喝了,你不喝,怎麼能早些好起來呢?待會兒涼了,我要替你去熱。你也體諒體諒我好不好。」
「敷衍。」嬴澈道。
他隻字不提湯藥的事,拽著她手腕將她拉至身前,薄唇近在咫尺,「還是讓為兄來教教你,怎麼才是親吻吧。」
語罷,他捧住她的後腦吻上那張柔軟的紅唇,在她尚不及反應的時候,濕熱舌尖長驅直入,輕輕掃過敏感的上顎。
令漪沒有防備,身子一軟,就此傾倒在他懷裡。她還惦記著他的傷,面紅耳赤地就想逃離,卻被他扣住後腰,愈發加深了這個吻。
這樣緊密纏綿的親吻之下,她很快杏眼迷離、意識微朦,面上不自覺流露出媚態。雙臂也情不自禁地摟住他脖子,與他貼得更緊了些。
嬴澈喘息漸漸粗。重。
半晌,他移開臉,開始去解自己的衣物。語聲也沙啞無比:「溶溶,幫幫王兄。」
最愛的女人就在身邊,夜夜共枕而眠,卻吃不得。他早就忍得快發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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