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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下江南,兩回臨難,她都因種種差錯而留在他身邊。

他不是沒有給過她選擇,而她一次又一次的迎了上來。

他需要她,她也不該離開他的掌心。

灼熱的體溫順著髮膚,沁透進他的喉頭、心口,終究也令他一貫寒涼的身軀逐漸沾染上熱意。

裴璋仿若是被熱醒的。

眼前的一切都泛著迷濛的水汽,裙衫衣帶層層堆疊。

耳邊的嚶嚀聲像是痛苦,又像是歡愉。

而他頭一回自下而上地仰視這張嬌美臉孔,竟是在臥榻之間。

他合該為這猶如禽獸的行徑感到恥辱。

然而夢中的他卻驀然吻了下去。

花心輕拆,牡丹滴露。

第23章 潮夢如醉如夢

夢醒的一刻,天色還昏黑著。

裴璋下意識就想把睡在懷裡的人一把推開,仿佛手上抱著的是個碰都不能碰的燙手之物。

然而她整張臉都貼著他的衣襟,只露出毛茸茸的發頂,呼吸聲低緩而均勻,一動也不曾動。

……夢裡的放浪,不過是他自己心中所生出的妄念而已。

察覺到衣料內的髒污,裴璋坐著未動,極為不適地閉了閉眼。

煩躁感如同附骨之疽,連同夢中人痴纏而嬌弱的嗓音,久久揮之不去。

他在夢裡與她放浪形骸的交纏,甚至任由她在他之上……像一對不知天地為何物的野獸。

都道巫山雲雨是為極樂,又與子嗣相關,可於他而言,這本身卻是樁極其醜陋之事。

為了追尋快慰而互相撞擊,發出某種古怪的叫聲,再如何為之附上

美名也無法掩蓋其本質。

從他少時起,不論是旁人成婚,還是眼見身懷六甲的女子,都只會令他下意識聯想到某些算不得美好的回憶。

故而他從不曾有過這般鄙棄的夢境。

他本不會,也不該做這樣的夢才是。

懷中人的發熱已經退去了,再不像先前那般滾燙。可他身下的躁熱卻遲遲未散,灼得他有幾分坐立不安。

於是裴璋抑制住腦中的浮想聯翩,默然估了估時辰,抬起手將阮窈的身子扶起,讓她倚靠著石壁。

挪動間,一塊玉墜貼著她的袖口滑了半邊出來,掛著玉墜的繩絡還著意在腕上纏了兩圈。

他借著月光垂眸看了片刻。

身體的灼熱總算逐漸消散,他慢條斯理地抬手,緩緩將那繩絡一圈一圈地解了開來。

「……這位娘子身子骨強健,就是受了驚嚇,又沾了生水,這才發起熱來,並無大礙的……」

陌生的嗓音時斷時續,不斷往阮窈的耳中飄,似乎有人正在她的床邊叮囑著什麼。

她半夢半醒地睡著,下意識想翻個身,這才察覺到自己身上竟蓋著一床沉重的被子,頓時想也不想伸腿就踢。

「好熱……」阮窈不禁煩躁地抱怨,迷迷糊糊睜開眼。

原先說話的人聽見動靜,頓了頓,「醒了!」

從她的方向,只能看到一名女使匆忙走上前來,俯身替她將被子掖好。

「這是……哪兒?」阮窈看著眼前陌生的人,許是睡久了,嗓音連說起話來都是止不住的粗啞。

女使不慌不忙扶她坐起來,又端來溫水,「此處是館舍,這會兒已近午時了。」

阮窈慢慢咽了兩口水,嗓子裡的干痛逐漸緩和了大半。

低眼掃過衣袖,發覺連衣裙也被換過了,她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抬起手,可腕上哪裡還有沈介之所贈玉佩的影子。

「你可曾見過我身上有一枚玉佩?」她立即問這女使,雙手猶不死心地在身上摸索。

女使目光茫然,「娘子被送過來的時候,身上並沒有東西……」

她又想了一會兒,蹙眉問女使:「裴公子呢?」

昨夜她剛到山洞時,還特意纏緊了腕上的玉佩,倘若女使未曾見到……

女使聞言,遲疑地望向屏風之外。

隨後,一道溫和的嗓音響起:「你們先下去吧。」

阮窈瞪大眼睛看過去,一抹素白衣影正徐徐繞過屏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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