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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樓台高鎖。

「……嗯」

唇瓣上猛然傳來一陣刺痛,阮窈不由哼出聲來,惱怒地睜眼看向面前人。

屬狗的嗎?

誰料裴璋好似根本不曾閉眼,而是微一蹙眉,黑沉沉的眸望著她,一絲笑意也沒有,似是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

「窈娘,」他的唇舌退了出去,話語中含了幾分不悅,「為何分神?」

這樣近的距離,乍然對上這雙深如寒潭的眼,阮窈心底里浮起的並非羞澀,反而覺得自己像是某種陷入羅網的獵物。

二人唇齒相貼,倘若他動情,她便止不住地羞惱,唯恐他要對自己做什麼。可他不動情,她卻也會感到焦躁不安,生怕自己何處未曾做好,會再次惹惱了他。

阮窈打了個寒戰,眼睫也顫了好幾下,強忍著古怪再度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而這一回,她極盡討好。

室內逐漸又響起令人耳熱的水聲,直至她唇瓣被吻得發紅,裴璋才饒過她。

一夜秋雨霏霏,微涼的晚風吹拂起落。翌日清晨,落葉便墜滿了庭院。

裴府例規森嚴,天剛蒙蒙亮,眾多家僕就默不作聲掃盡了秋葉。偶爾風過再捲起幾片,很快便又被人拾走了。

「等伯玉此次歸家,定親一事,再拖不得了。」裴老夫人一頭銀白的髮絲,精神卻矍鑠,「父母教,須敬聽。你總歸是他的母親,須得想著法子多規勸他。」

坐於下首的女子悶不吭聲聽著,姣好的眉目中繼而浮上一抹愁色,只得無奈道:「母親屬意於溫二娘,可伯玉似是並無此意,妾身也不知該如何辦。」

「此言差矣——」老夫人語氣微沉,面色更透出幾分不怒自威的冷厲。

「伯玉既是家主,合該要娶一名品性才情拔尖的世家女為妻,否則便是違天悖人、有忝祖德,如何能夠向全族交代,外人又該如何看待裴氏?」

這番話說得極重,下首原本坐得好好的美婦陡然一顫,面色微微發白,竟是話都不敢接了。

裴老夫人瞧見她仍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愈發忍不住皺眉,只覺再多看一眼都是徒添火氣。

說來也實在荒謬——

伯玉幼時便像極了他父親,處處無可指摘,卻偏生也與他父親一般,姻緣難全。

當年裴筠及冠,著了魔似的非那女子不娶,雖說是如了願,種種內因卻不足為外人道,最終還不是落得個連理分枝的下場。

而後所娶的續弦,相貌更是有幾分相似裴璋的生母,她每每見之,心中都古怪得很。且這繼室性子生就怯懦,比之從前那個有過之而不及,更遑論是撐起門楣。

她這長孫倒不似父親那般胡來,卻是連娶都不肯娶了……

老夫人無聲地連連嘆氣。

室內剛靜下一會兒,外頭的侍女進了房,輕聲通傳道:「老夫人,大公子回來了。」

裴璋離開洛陽時,尚且是冬日。如今一轉眼都入了秋,族人如何能不惦念著。

滿目秋光中,一道清瘦如鶴的身影抬步而來,面容因著車馬勞頓而略顯蒼白,慢條斯理向著二人行了禮。

建康崔氏的變故,在洛陽早早就傳了個遍,無人不知。外人興許不懂得內情,裴嵐卻在回府後哭了好些日,直到前不久才漸漸平定下來。

裴老夫人因此而斥他行事失之仁善,隨後話鋒又逐漸轉到了當年與溫氏女退婚一事上。

只是不論她如何說,裴璋都溫和而安靜地聽著,眉目間一絲不耐都沒有,「祖母教訓的是。」

裴老夫人自覺無趣,飲下茶水順了順氣,也不願再白白多費力氣。

她這長孫與他父親裴筠看似性情是一溫一冷,實則骨子都里是一脈相承的孤行己意。

為今之計,唯有她來日入宮去求一求陛下,給裴璋金口玉言指一門婚事才是。

裴璋自祖母房中出來,神色自若地向父親所住的樓閣走去。

行至半路,他遠遠便望見了裴嵐。

兩名乳娘抱著一雙孩兒跟隨在她身後,大抵是要去向老夫人問安。

「堂姐。」裴璋向她頷首,嗓音溫和,仿佛當初在建康時,二人從不曾有過齟齬。

裴嵐怔怔看了他好一會兒,本就消瘦的臉愈發顯得毫無血色。她不知在想什麼,隨即強笑了一下,伸出手來,作勢要將孩兒抱到裴璋面前。

誰想還不等靠近,原先在乳娘手中乖順的幼兒忽地嚎啕大哭起來,小臉皺巴成一團,瞬時間漲得通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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