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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份自滿並未維持多久,下一刻便被苦惱所取代。

畢竟她幾乎沒有得到切實的好處,仍是身不由己地依附於他,實在不該為此歡喜。

阮窈神色幾變,沒有答話。

端容卻湊近了些,蹙了蹙眉,直言道:「你們之間……房事可還順遂嗎?」

她未曾想到公主的問話如此直白,一時間愣住了,連思維都變得有些遲緩。

許是自己陡然漲紅臉的模樣頗為滑稽,公主反倒有了幾分破涕為笑的意思。

阮窈羞惱過後,也神神秘秘地湊近她,附在她耳旁說了句什麼,逗得公主驚訝過後,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總歸殿內沒有旁人,任她如何胡言亂語,公主也不可能用她的一時戲言去與裴璋對峙。

她正慢悠悠想著,端容公主此時卻正了正色,「邀你過來,實則並非是我的意思,而是另有旁人相求。」

阮窈疑惑地問:「旁人?」

「他攪了我好些天……」公主頗為煩躁地站起身。

第33章 保重那你傾心於我嗎?

阮窈被端容公主帶到了一處花廳前。

她狐疑地停了步,心裡打起鼓來,扭頭猶豫地看向公主。

「人我已經帶到了。」公主顯然耐心不多,轉身便要離開。

而阮窈一眼就瞧清楚了此時正從廳中闊步而出的人,連忙扭身就想去留住她。

「霍逸不會傷害你,你們既有誤會,不如早些說清。」端容公主見她慌了神,又皺著眉說了句,「你若在我府上出事,送你來的人豈能同我善罷甘休?」

公主都這般說了,阮窈也只好沉默地留了下來,手指緊緊攥住袖口。

府中庭院的景致極好,廊外植著幾株深碧色的桂樹,花朵到了這個時節,像是疏疏落落的細雪,甜香馥郁。

他的鞋靴踏過地上淡黃的落花,一步步向她靠近,高大的身形將原本和暖的秋陽都遮去了大半。

阮窈下意識便要朝後退,一臉警惕地問道:「世子有何話……」只是她話還未說完,腰身就被抱住,下一刻便重重落在他懷裡。

霍逸身子彎下,下頜幾乎抵在了她的頸窩,手臂炙熱而有力。

「真是個沒有心肝的女人……」他的嗓音悶悶的,又帶著幾分細微的咬牙切齒。「你可知道,那日你們在錢塘遇刺,我尋了你多久?」

就著鼻尖縈繞的清冽松香,阮窈這才回想起了他說的這件事,她似乎的確從某位侍者的口中聽聞過。

或許她那時若是先被霍逸尋到,便會順水推舟與裴璋了斷……可落子無悔,即使現狀並非盡如她意,此時才後悔種種往日抉擇,實在是毫無意義。

「多謝世子一番用心。」阮窈道過謝,伸手去推他,他初時還不肯松,待她又推了幾下,最終還是怕她痛,便妥協了。

她仰起臉望著眼前人神采英拔的臉,心裡也止不住的悵然。

實則他與裴璋可稱得上是恰恰相反,雖說嘴上偶而刻薄,行為上卻似乎並不願嚇到她。倘若是裴璋,興許會更用力,或者用其他法子迫她服軟,凡事並無商榷的餘地,也不容她置辯。

只是……

阮窈眸中含著不解,「你為何執著於我?」

他聞言長眉一挑,雙手抱臂,反而對她發出疑問:「那你又為何不願?是我有哪兒不好嗎?說到底你並沒有安身之處,而我救了你,你不該跟隨我嗎?」

「挾恩圖報,又怎是君子所為。」說來說去還是這些話,她嘀咕了一句,不耐煩再聽了。

「誰說我是君子了?」霍逸似笑非笑,「真要說起來,裴璋就算君子了?我看他倒是比我都不如。」

話到此處,他甚至還頗為不屑地撣了撣衣袖上本就不存在的浮塵。

「世子同他是有仇嗎?」阮窈想到他們去建康時,隔著一重車簾,霍逸向裴璋說著道喜的話,語氣里仍帶著微妙的不悅。

他緊抿著唇,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更是陰沉。

阮窈愈發起了好奇心,纏著他問了又問,霍逸拗不過她,這才沒好氣地說了一段陳年舊事。

原來他數年前曾戀慕過裴璋的小妹裴曼,又仗著年少輕狂,在春獵上騎著馬去拔裴娘子的髮簪。誰想裴璋一聲不吭,一箭射在馬蹄前,逼停了他的馬不說,還害他摔了個狗啃泥。

「世子當真是……」阮窈連連看了霍逸好幾眼,眼前人的面容很快就與當年拔女子髮簪的輕狂少年郎逐漸重合。她不禁好笑,咬著嘴唇忍了會兒,卻還是很快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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