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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窈的唇旁因為連日焦躁難眠,新長了一連串火燎似的紅疹,啞聲說道:「阿娘莫要亂想,我並不識得他,也不要嫁給他。」

「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祁雲臉色急得漲紅,只覺大禍臨頭,「那惡少都不曾見過你,又是如何起得心思?」

阮窈被阿娘逼問得急了,只能悶不吭聲地流眼淚。

她心知肚明這事為何落到自己頭上,卻沒法子對旁人言說,說出去又有何人會相信。

自己實在是太過高看旁人,也太過低看裴璋了。

溫頌只怕一分一毫都沒有瞞住,他如今知曉了自己的行跡,不僅未曾叫人把她帶回去,反而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迫得段家來逼娶

,顯見得也是要與她斷了過往的糾葛,還要羞辱她以泄恨。

可說到底她又有什麼錯,裴璋像豢養鳥雀一般不許她出門,也無半分娶妻的意思,更遑論還險些殺了她。換作旁的女子,難不成就願意心甘情願這般陪他度日,他未免也太自大。

無力和恨意反覆交織,像是心上瘋長的毒草,她偏偏剷除不得,眼眶也愈發通紅。

見阮窈神色幾度變幻,卻始終像是鋸了嘴的葫蘆,祁雲強忍著火氣咬牙追問,可說到一半自己也哭了起來。

段氏的人那日見祁雲不答應,反倒朝著嫂嫂麗娘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至於那些裝著納禮的朱漆木箱,他們也並未再帶走,至今仍擱在院子裡。

好不容易應付完阿娘,阮窈疲憊地坐下,屋外緊接著又鬧騰了起來,像是一鍋猛然炸開的沸油,吵得她耳朵生疼。

「麗娘,這銀錢你如何能動得!」祁雲並非是什麼好脾性的人,鐵青著臉就去阻攔她。

麗娘起初還聲如蚊吶,說是徐越在獄裡遭了大罪,怕是案子還未審完,就連命都保不住了。

二人爭執到後來,她也愈發激憤,話語逐漸尖銳,「若不是窈表妹,家中怎會橫遭這樣的禍事!雲姨,你當初無處可去,是娘冒著風險收留你住下,我也未曾有過二話!我夫君到底也是你的侄兒,他眼下性命都要不保,你就當真眼睜睜看著嗎?窈表妹若是嫁過去——」

木門在身後吱呀一聲響。

阮窈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一言不發地望著麗娘。

她為著表哥徐越的事連日奔波,面容憔悴惶急,此時與阮窈四目相對,眼中又浮起一絲慌促,低下頭便匆匆走了。

阮窈心底本也有幾分歉疚,可親耳聽了這番話,原有的歉意也消散得不剩多少了。

裴璋心思陰沉,而段家人行事也狠厲,可自己這位表哥也委實有些蠢,連飲酒都能醉得人事不知,輕而易舉便被人扣上罪狀。

想要迫她為救人而嫁給段修那樣的人,絕無可能。

她絕不屈從。

*

如今朝堂和邊關風波迭起,阮氏的冤案原算不得什麼大事,也並未激起多大的水花。

然而段家莫名與徐府扯上干係後,難免有多嘴長舌之人傳揚,很快,阮窈本該是謝氏未婚妻的事也被人廣知。多數人只覺得唏噓,偶有些好事者,也會暗裡調笑幾句。

段修的馬車被謝應星攔下來的時候,他懷裡正摟著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倌。

「謝公子不去籌備親事,還有閒心來我這兒逞英雄。」他撫著自己的袖角,衣上濃郁的薰香隔了幾步遠也沖鼻而來。

「你與她素不相識,何必要這樣相逼一名女子。」謝應星緊繃著臉,嗓音里透著風雨欲來的氣息。

段修看了他一眼,也像是想起了什麼,火氣並不比他少,陰陽怪氣地冷笑了聲,「與你又何干?且她身份微賤,能嫁入段府大門,也算得上是三生有幸了,我若是她,合該叩頭捧手相迎。你若無事倒不如去奉勸奉勸她,莫要不知好歹,否則苦頭還在後……」

他話說得尖酸刻薄,激得謝應星胸腔中的怒火蹭蹭往腦子裡涌,一把就扯著段修的衣襟將他生拽了下來。

段修瞧著一身褒衣博帶,好不飄逸,實則身子早被酒色掏空了,皮肉鬆松垮垮地掛在骨頭上,還未來得及反應,臉上就吃了一拳,幾乎聽到了自己牙齒碎裂的咔嚓聲。

謝應星本就是將門出身,少時又是在北地長大的,他眉間含著戾氣,這會兒下手根本不留情,力道極重。

家僕們震驚過後,這才一窩蜂湧上去想要扯開他們。謝應星並非獨身一人而來,同行的友人與侍從也不能就此束手看著,最終竟成了兩方人手的混戰,直至一群人最終被兵衛所拉開。

謝應星受傷不輕,卻恍如不覺痛,不屑地看向被打得站都站不起身的段修。

友人臉色沉了下來,猛然扯了一把他,壓低嗓音急道:「下這麼重的手,你瘋了?」

他卻滿不在乎,只是抬手拭去唇畔的血跡。

自己少時便學了一身武藝,方才的每一拳每一腳,也都是有意為之。段修如今被他打得怕是幾個月都下不來床榻,還如何求親娶妻,豈非成了笑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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